受伤
尊结实的身体上。
那人顺手将他稳住,宋琼华体力不支,居然就势靠在了那人身上。
微生月对于这始料不及的反应,心里“咯噔”一下,佯装没事人一样替宋琼华点了穴道止血。
“大胆!”几乎是同时,传来一道尖尖的声音打破了局面,这声音分明还带着点孩子气味。
宋琼华艰难扭头,原来是微生月和卿河赶来了。
“多谢……阿芜”
“少说话,保存体力”
“主子小心左边”
又几乎是同时方才找不见了的“阿婆”突然从高处朝微生月甩去一排银针。
卿河是练家子,对这些反应很快,他一个跟头就翻到主人面前,三下五除二就挡掉了所有的银针。
“主子,您带着宋公子先走”
微生月点点头,“你小心”
然后紧了紧环着怀里人的手臂,“宋公子,我们先走”
宋琼华劳累了一天,胸口又中了一剑,届时又累又痛,他虚弱地点点头,刚迈出一步,不成想脚下的步子已经虚浮了,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迈了第二步,最终坚持走了三步半,再也坚持不住,一下子晕了过去。
微生月赶紧一把接住,然后将靠在怀里的人一把打横抱起,不敢紧了可也不敢松了,向马车走去。
那人的温度透过身上的衣物传递到他的手上、手臂上,又随着手臂传到心里,心尖上,直生出一种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情绪来。
“大人”
马车就停在不远处,打头的随从瞧见主子单独归来,怀里还抱着一个男人,心里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薄和,赶快去通知值守的兵士,再带几个人去那边救人!”
薄和就是这个打头的随从,他嗯下一声,风风火火带了几个人匆忙而去。
风骤起,今晚注定不是个太平之夜。微生月紧了紧怀里的人,抱着上了马车。
微生月将人轻轻地放在榻上,可那人晕了,自己没法坐稳,于是他又将人的头考向自己的肩膀,马车恰在此时行动起来,那人一个不留神差点摔了,微生月赶紧去扶,脸却是已经凑到了他面前。
自从第一次遇见,他就知道这人有一双十分好看的眼睛,此时虽然是闭着的,但长长的睫毛微微翘着,依然别有一番风情。
微生月顿了顿,后退一步,不敢再看。
第二天,宋琼华是在质子府疼醒的。他一睁眼就瞧见古朴的帐子底,伸手一摸,柔软可爱,是他叫不出名字的质地。再一摸,肩膀上不的伤知何时已经被人悉心得处理过了。
再看四周,满屋子都是泼天的富贵。
“这是……哪?”
他刚想起身,就立马被旁边看守的小婢又劝着躺下了。
“宋大人醒了,快去请太医!”
此时奉命守在屋外的小厮发现屋内这一场景后,立马叫起来。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换主子了呢。不过片刻,立刻就又有两个长相姣好的小婢前来伺候,一个端着盆,一个端着米粥。
宋琼华被看着不能起身只能以微笑向他们表示感谢,这下他可算知道什么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看着她们这么殷勤,宋琼华忍不住问道:
“你们家大人和卿兄弟呢?”
方才把他又劝躺下的那个婢女想了一下,约莫所谓卿兄弟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卿大哥,然后一笑,“大人带伤守了您一夜,现下卿大哥陪他去早朝了。”
宋琼华仔细回想起来,昨夜微生月救他受伤的事,“多谢,不知大人和卿兄弟的伤势如何啊?”
那个婢女微微一笑:“我们主子是出了名的心肠好,您不必介怀,昨夜已经请太医给你们三一同看过了。”
宋琼华点点头:“那就有劳了!”
门外突然有个小厮领着两个人朝这边走来,那两个人一副郎中做派,但却要比普通郎中更有不同。
“这就是太医吗?”
宋琼华从前只听说过,并未见过,没想到如同这一向未高官厚禄的达官贵人看病的太医有朝一日也能轮到自己身上。
那小厮是宋琼华不曾见过的小厮,他听见别人叫他薄和哥。
薄和领着人一进来就朝他行了个专门见达官贵人的礼,宋琼华对他们微微一笑。
太医又是查看伤口,又是号脉的。整治完后,大惊道:“大人真乃奇才!老朽行医多年,还没瞧见像大人受了伤恢复得这样快的。”
是了,昨夜,微生月将人带回来的时候他整个人跟水里捞起来的一样高烧不退。
宋琼华笑笑,“叫您费心了。”
接下来就是开药,然后叮嘱一些事宜。宋琼华一一记下。
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候,微生月就回来了。他是别国质子,上朝议事这种事本来不会叫他,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议的两件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