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
小七国上接南疆,下临泿地,是块兵家必争之地。故,南疆对此地虎视眈眈多年,用尽各种威逼利诱之法,终于还是功亏一篑。这也不难理解,南疆哪能和占据中原的泿国相比,小七国要么就独树一帜,再怎么说也没有不倒戈泿国倒戈南疆的道理。自打厝朝和泿国休战结盟以后,中原地区就再无恶战,这几年来休养生息,百姓安居乐业,逐渐有了太平盛世的样子。
小七王坐在马车上,故乡距离天都千山万水,期间马不知道换了多少匹,马车不知道换了多少辆,路不知换了多少条。马车一驶进泿国地带,明显颠簸少了许多,这是她第一次掀开帘子,映入眼帘的是泿国朗朗乾坤,百姓安居乐业,都他从没见过的模样。
小七国本身就地小物产稀薄,又因为不愿意接受南疆的控制,所以这么多年来过得磕磕巴巴,如今和泿国一对比,那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底下。小七王记起她阿爹的话,中原地区如今正逢太平盛世。
“这就是太平盛世吗?”
又过几个月,马车终于到了天都城,一进城门,马车的速度就慢了许多,小七王掀开帘子,人们瞧见一张胖乎乎的脸和一对杏仁大的眼睛从马车内漏出来。
“好漂亮的女娃娃!”“不是说小七王亲自来吗?怎么来了个女娃娃?”“这女娃娃看上去不过十岁,长得可真漂亮啊!”
……
小七王想,我才不是女娃娃,我是小七国的王,我有名字,我叫波波琅图。然后就听见一个人大声解释的声音,不过说的泿国官话实在不敢恭维。
琅图赶紧又掀开轿帘,挤眉弄眼叽里咕噜几句,大意是在叫他的属下哈月不要管。那哈月是南疆武士,不过十五六岁,却长得人高马大,眼睛气得瞪如铜铃,却也只能闭嘴。
马车驶过一块大的青石地步后,渐渐平稳下来,这是到了皇宫门口了。
“尚书大人,他们来了。”说话的人正是礼部新任侍郎徐景晚。
礼部尚书言倾世瞥了他一眼,“徐侍郎怎得这副尊荣,小心丢了天子体面。”
徐景晚只好悻悻地闭了嘴站到一旁。
魏良欢为了显示大国之威,特地派了礼部一众官员亲自接待,声势浩大到让人觉得有些浮夸。
“不过一个小小的边陲之国,用得着这么重视吗?站得老子腿都酸了。”王平章看着徐景晚退后的身影想。
琅图掀开轿门,伸出一只胖乎乎的小手,稳稳落在了哈月的手上。许是马车坐久了,她从轿子上走下来甚为吃力,站定后,他向众人微微颔首,不得不说,真有那么几分一国之主的风范。
“……怎么是个女娃娃?”看清来人后,王平章更加觉得小题大做了。
众人却是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小七国不愿意受南疆蛊惑,但又没办法完全摆脱其控制,一直明里暗里没少被打压。此次来投泿国,非是因为南疆想放过他们了,而是因为南疆新任的大巫师是个好战的人,如今已经和北疆闹得不可开交,自然无暇顾及其他。这才叫小七国有了来投泿的机会。只是没想到,却还是棋差一招。
为此,不得不临时更换了入泿的人选。
金銮大殿,玉龙盘柱,文武百官俱在。
朗图瞧见大殿最上处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这大概就是他们这个国家的皇帝了吧。
“他就是这个太平盛世的主人吗?”
“大胆,竟敢直视天子!”
朗图回过神来,收回了目光,正要行礼,又听见说,
“尔等既然自愿臣服,见到天子还不赶快叩拜?”
朗图清清嗓子:“臣小七国国王波波朗图携使者叩拜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小七国使者都跪下了,魏良欢才慢吞吞开口:“好了,诸位使者不辞辛劳,远道而来,其诚意可见一斑,都快起来吧!”
“你叫波朗……”
“回皇帝陛下,臣叫朗图,波波是臣祖上传下来的姓。”
魏良欢点点头,“前几个月你父王上书,说遭人暗算,受了伤,伤势如何了?”
“多谢陛下关怀,阿爹已无性命之忧。阿爹叫臣给皇帝陛下带来了一些礼物。”话音刚落,就由哈月领着几个南疆武士抬进来一个接一个的箱子。
“哦?小七王有心了!”
朗图揭开箱子的盖子,介绍道:“只是南疆特产的蝎子,可以养着,也可以泡酒,泡酒喝了可以强身健体,子孙满堂。”
朗图的中原官话也是临时学的,日常交流不成问题,但对于一些习俗礼仪什么的,还弄不太清楚。此话一出,徐景晚立刻就想弹劾。
琅图接着又打开一个箱子,“这是玉石,可以雕刻成各种各样的珠宝”,想了想又补充道,“也可以直接赏赐给有功的人。”
她似乎意犹未尽,正要打开第三个箱子,徐景晚终于跳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