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写着“求财”二字？

水里真有什么危险，也别指望我会下去救你。”

许磊笑道：“一条烤鱼也就只够这样了，真有危险你不用救我。”

许磊系上绳子，拿着一只防水手电，纵身跃进水里。姜沅的手机早没电了，只能在心里默数时间。

在她数到四分十五秒时，许磊还没上来。她正准备拉绳子，水面哗啦一声响，许磊已经自己浮了上来。

“怎么样？”姜沅问。

许磊大口呼吸了一阵，才道：“没找到，还得下去一趟。”

姜沅将手放进潭水里试了试，冰凉刺骨，心想这人还真不打算要命了。

在许磊第三次浮出水面时，终于见他捞了个什么东西上来。

等她看清，没忍住讶然出声：“石头？！”

姜沅心中猛地一跳，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摸，可许磊却飞快往后窜了数米，才从潭水的另一边上岸。

先前的和平相处都是假象，许磊从始至终丝毫没有放松对她的戒备。

姜沅没说什么，只坐到一边，默默看着许磊在另一头重新穿上衣服。

许磊身上的皮肤被潭水冻得通红，但整个人的精神却很好，姜沅等他缓了一阵，才又开口问：“你在乌江捞起来的也是这种石头？”

许磊对此也不隐瞒：“没错。”

姜沅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道：“我没从这块石头上闻到那种味道。”

许磊讶然于她竟知道这种石头会散发味道，但面上不显，依旧淡淡的：“不是每块石头上都有那种味道。”

姜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随即她又试探开口：“你们这么多人进山就是为了找这个？这个有什么用？”

许磊没有否认：“这座山里兴许不知一块这种石头，只不过山里太大，想找到一块都不容易。”

他没有回答姜沅的第二个问题，姜沅很有眼色，也不追问，只沉默了片刻才又开口：“大多数人做事的出发点不过是为了利益二字，你呢？如果我说让你开个价把这块石头卖给我，你什么想法？”

许磊胡乱搓了搓湿漉漉的头发，轻声笑道：“有这么明显吗？我脸上就写着‘求财’二字？”

“那倒没有。”姜沅接着说，“除了钱，你想要其他的也可以考虑。你查过我的身份，应该知道我没开玩笑。”

许磊很认真的摇摇头：“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所以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姜沅没有和他争论，只示意他看自己的手上：“那这个你想不想要？”

许磊顺着她的目光，这才发现姜沅的手里的匕首正横在郑大海的脖子上。

他下意识往前跨了一步，但很快又冷静下来，故作轻松道：“姜小姐这是做什么，这个可不好笑。”

姜沅把匕首往郑大海脖子上送了送，锋利的刀刃瞬间划破他的皮肤，冒出一丝鲜血：“我不是在开玩笑。”

许磊的脸也顿时冷下来：“姜小姐这是打算结死仇了？大家至少共患难一场，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

“坐着呢。”姜沅点了一下地面，示意他也坐下，“好好说不是不可以。这样吧，我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肯配合，这个仇咱们也不是非结不可。”

听到这话，许磊知道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因此也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道：“你问吧，我尽量答得让你满意。”

姜沅直入主题：“让你们收集这种石头的人是谁？”

许磊想了想怎么答：“不管是我，还是大海和蝎子，显然我们都来自于同一个组织。上面的人要收集这种石头，我们这些底下人只是按吩咐做事。至于到底是谁要收集这种石头，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所以也没法回答。”

姜沅本来也没指望他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因此也不怎么生气，只故意道：“那第二个问题，你们上面人为什么要收集这种石头，显然你也不知道了？”

许磊给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姜沅继续开口：“前面两个问题你都答不出来，那第三个你要想清楚了再说。”

“你们到底是个什么组织，如果我想加入，要怎么做？”

“这好像是两个问题。”

姜沅点头：“那就算两个。”

许磊道：“我们的确会吸纳新人。”

他打量了姜沅一会儿，又说：“以你的身手和背后的资源，想要加入其实也不难。至于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你要是能加入，自己早晚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