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

。”

“就是说，她们还可以跑到别人的梦里？”

知远一边问，一边瞄了眼江朝月和古铮，发现她俩都一副听得挺认真的样子。搞不好她们也是第一次知道这样的知识。知远刚冒出这样的念头，就看到对面的黎茂生两手一摊，居然笑了起来:

“在不知道前说不定不会。但现在，她知道了。如果我失败了，别人去消灭她，至少她还有逃跑的能力。到那时候，我再慢慢去找她吧。”

“哈？”知远不由就是一愣，“合着你讲这一大串，就是为了讲给你女朋友听的？”这什么狗男女啊？

“如果你在我的位置上，你能做到把她撇下来，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教会消灭吗？”黎茂生反问道。

“……不能。”知远老老实实地回答，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其实，就算作为路人来看，也觉得她不该被消灭嘛……”

生前因一个很随便的理由被古铮控制，亲手杀死全家，自己又被古铮所控制的男友所杀。本来死就死了，结果二十年后不知怎么地又被教会弄出来，跑去别人梦里兴风作浪，再被一次次消灭。不，也不能兴风作浪，即使在梦里和家人重逢了，都还要再被古铮再控制着亲手杀一次家人。等家人杀完了，还要被古铮觊觎身体、记忆和家人，并且它们真的差点被夺走。现在她自身还在沉睡状态，控制身体的是古铮的残留影响——也亏得现在是古铮在影响她，否则她怕不是要当场在城隍庙里开古铮火锅店了！

就算这些事里还有一些知远不知道的内情和疑点，可江朝月这铁板钉钉的纯受害人身份，可是古铮都认可的。知远想来想去，也觉得自己实在没理由阻拦这对情侣，最后只能不太满意地咕哝一句:

“你这样搞，倒显得我不近人情一样。只要你带她出去不是为祸人间，我为什么要拦你？”

“那就多谢小兄弟成全了！”黎茂生感激地朝知远一抱拳，“有你这句话，我现在就可以开庭了！”

他一拍惊堂木，左右两个塑像先化成面色冷峻的判官立在两旁，接着整个大殿里那些花花绿绿的塑像都开始变化成横眉怒目的真人形象，还有不知哪来的两队青面獠牙的鬼卒，提着长长的棒子，杀气腾腾地列在大殿左右。他再一拍惊堂木，声音洪亮如钟:

“堂下恶鬼，本官已初步了解案由及受害鬼冤情，人证物证俱在，犯罪证据确凿。你可知罪？你可认罪？”

古铮仍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一具尸体。听到这喝问，她微微抬了抬眼皮，语气里竟带着些抱怨:

“在无数个梦里，你已经把这一套演过太多遍了，甚至结局我都能背出来了。我们就不用再走流程了吧？”

“你现在是本体。”黎茂生语带冷意。

“嗯，”古铮居然还点了点头，“梦境里我不会知道其他梦境发生的事，本体的我可以。所以，有一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

她的语气听着，竟然是纯粹的好奇。

“江姐姐应该知道她在所有梦境的结局，她为什么还那么信任你？你不是每次都把我们清除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