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幽深的扶桑族牢房长廊里,壁上闪着忽明忽暗的油灯,淡黄色裙摆随着来人的脚步声,泛起涟漪。
铁链束缚幽玄的手脚,符纸贴满幽玄的身体,压制着他体内的灵力。
听到靠近的脚步声,幽玄醒了。
幽玄挣扎了几下,向晚歌进来,十分得意道:“没有用的。你逃不掉的。”
“你来就是说这些吗?”幽玄淡淡道。
“当然不是,我听到木梓惜向我父亲说,她要见你。”
语罢,少年表情凝重,看向来人时,眼里多了些不可思议。
“可我父亲一发怒,用她母亲做筹码,你猜怎么样?”
向晚歌哈哈大笑,鄙夷地俯视少年,轻蔑道:“胆怯得就不敢再提了。”
少年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听到她不会来,顿时重重落下地,不来,对她也是好的。
“那又怎样?”
“你难道就一点不狠那个女人吗?扶桑节上你出现后,木梓惜只想着她自己,对你不管不顾,还以为你们之间的情谊有多深呢?”
当向晚歌说到这点,情谊二字,幽玄心里暗暗发笑,一切不过是他自己的单相思吧。
于她,他只是借住在她家的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吧。于他,她是曾说要与他一起游历云荒大陆的心意人。
什么时候动心呢?
他也说不清,大概是他第一次见她,少年睁眼,一个娇滴滴的少女便如同花苞待放的模样静静躺在她的怀里,海水打屎衣衫,紧贴少女身体,一副婀娜多姿的身体完整展现在少年眼里,十分可人,诱惑至极。
思及此,少年仿佛明白了来人的用意,淡淡道:“情谊二字来形容我与她,大小姐真是抬举我了,我与她之间没有情谊。”
“你到是撇的干净,只要你说出实话,我就说服父亲大人放你一条生路。”
幽玄撇撇嘴,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没有回答。
向晚歌眼瞅着自己的威胁不管用,一怒之下,手指捏起幽玄的下巴,怒目圆睁道:“你还真是淡定。要是你那个娇滴滴的美人,听到你在牢里的遭遇,会不会如你一般淡定呢?”
语罢,向晚歌转身离开,背后传来幽玄的怒吼,“你敢动她试试。”
向晚歌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怀里的离沧珠滚烫至及,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她已全部刻下在珠内。
今日她的目的,已然达成,只要他们之间有一点关系,木梓惜就去不成云国。
向晚歌回到家里后,见了族长大人,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父亲,并将珠子内发生的事情,给父亲看了。
族长看完以后,沉默一会儿,表情严肃地看着向晚歌道:“木梓惜去云国的事情,已是定局,就算女儿你咬死说他们两个有勾搭,也不足以证明木梓惜勾结妖族。这件事情不必再说了。”
话音落下,向晚歌知道自己污蔑木梓惜勾结妖族的罪名怕是做不实了,可她不甘心,父亲平日最是看重自己的威望,这件事情扫了他族长大人的威望,她就不信父亲不追究。
于是向晚歌站起身来,走到父亲跟前,“可是父亲,木梓惜窝藏妖族中人的事情,难道就这样算了?”向晚歌继续道:“这样一来,父亲大人在族中的威望可就减少了,将来如何管理扶桑族人?”
“住口。”
族长盛怒之下,不经意间,手掌落下。
“啪。”
响亮的一巴掌打在向晚歌的脸上,一道血红印子清晰可见,向晚歌也顺势摔到地上,手里的离沧珠也跟着摔了出去,“啪塔。”
摔了个细碎。
向晚歌红着眼框跑了出去。
独自留下族长看着自己的手掌,眼里愧疚不已。
向晚歌的母亲死得早,族长一人又当娘又当爹的把她拉扯大,族内事物繁多,族长很忙,给予向晚歌的父爱很少,向晚歌常是顽劣不堪,加上自己是族长女儿的身份,少不得有许多人会对她阿谀奉承,因此造成了她爱慕虚荣的性子。
对此,族长很是头疼。这件事情上,他也想过若是自己的女儿去到云国,该有多好,可事实并非如此,也只能认命。
只是女儿有一句话,说得对,木家母女窝藏妖族的事情,还是要追究的。
木梓惜做好最后一顿午饭后,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的。上午她在收拾去云国的包袱的时候,心里郁郁寡欢,明明去云国学习,是她小时候以及现在一直想做的事情,可她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心里一直记挂着那人。
木母看出女儿的忧心,夹了一块肉放到木梓惜的碗里,关切地说道:“快吃吧,不然饭菜可就凉了。”
木梓惜不想动筷,思虑片刻后,开口道:“娘亲,若是一个人,他什么也没做错,就因为他的身份不同,就对他区别对待,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你说的哪个人是幽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