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病
定发病。”
“可惜我时日无多,过了年头,就整整七十有五,已经不能再撑,没能为子孙后代找到可行之法,实乃遗憾。母亲为了一直陪着我,硬撑到了九十高龄,而我,除了留下这点家产,能做的实在有限,子子孙孙蓝瞳者,既不能陪伴亦无法相助,唯有让这点家底伴其左右。”
“故,待我百年之后,一家之主的重担将交由老三,后代们也由这蓝色为选拔条件,在我步家,从我步云姼起,蓝色,是堪当重任,无论男女。”
“三年前,母亲去的时候,要我把她的骨灰撒在大火烧过的那片土地上,要与父亲随风而去,我也这么做了,可我总想再为她做点什么。那场大火之前,母亲最想嫁给父亲,我想为他们建座合葬墓,生不能同寝,死亦当同穴,有情人理当在一起。”
“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因为母亲走了,许多年没有犯病的我,白日里又犯了一场病,卧中惊起,恐余日再次犯病,以致不能完成此愿望,特此交代前因后果,望病中之我,及子孙,见此字,不遗余力。”
“墓已在建,没有骨灰,取土入葬。”
文字下方留有特别嘱咐:
“我也曾找高人占卜、化解过,大师说,步家祖上受到过某种诅咒,必会世代相传,要想化解,必须断代另起宗祠,或可改姓,日后受此病困扰之子孙有请高人化解者,或可听闻此类说法,切记,不可改姓,至于另起宗祠,做或不做,已无区别,父母双亲已随风而去,合葬之事乃我心愿,以二老在天之灵不被打扰为宗旨。”
布帛的内容到这里就结束了。
这是步云姼写给自己及子孙的,她母亲在那样艰难的环境下,坚持让她姓步,自然不能改。
“所以,哥,步珩哥,你们发过病吗?”
步羽惶恐,他就是蓝瞳,还以为这是步家稀有的血脉传承,却原来是病。
步炎和步珩互相望着对方没有回答。
“你俩真发过病?”
步羽难以置信,“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呢?我什么时候发病?”
步炎看了步羽一眼,把目光落在角落里的杨泱身上,步羽顺着看过去,恍然大悟,“这会不会是巧合?也许不是病呢?”
从仓旻峡谷回来,他是忘记了一些事,但那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昏过去了。
步炎没回答他,掏出打火机把布帛烧了,步珩也没回答他,跑去那些人面前,一一确认并篡改记忆。
这让步羽坐立不安,答案很明显,是病。
步珩处理完了那帮人,蹲在杨泱面前,有些犹豫,最后还是一狠心,掏出了一支特制针药给杨泱注射了。
杨泱的实力步珩清楚,他不太相信她会被这里的无常土迷住,以她的性格,不管真假,一定会按照石碑上的提示,叩拜通过。
一开始以为那布帛上是关于那场灭门和大火事件的,这事她听听也无妨,谁知道居然牵扯出这病来,本来他也以为只有他自己得了这种病,却不料是步家家传的。
这针药希望能补救。
等步珩做完这些,步炎叫来等在上面的步家人把这帮人都带走了,“真有办法可以彻底篡改一个人的记忆?我是说,除了无常土”。
步珩把杨泱从地上抱起来,“厉害的催眠大师可以做到,某些药物也可以做到,哥是不放心吗?”
“你的药就没什么不放心的,我是说,既然能彻底篡改一个人的记忆,那么能不能彻底清除人的记忆?毫无记忆会不会也是由某种办法,或者某些药造成的?”
“哥是说,这病会不会是中毒?或者某些无法解释的,比如诅咒、巫术之类造成的?”
步炎点头,“差不多吧”。
步珩想了想,说:“别的不清楚,但中毒……麻醉药就可以,可,是怎么下药的?又是怎么做到世代遗传的?”
“或者,就假设是一种特别的麻醉药,某位先祖曾经中了这药,随机遗传给了子孙后代,且这种遗传毫无规律,作用于眼睛,形成蓝瞳,其成分在不同的人体内含量不同,发病的次数、时间也就不同,也许有的人一辈子也不发病。”
“但我研究过自己的血,没什么不同的,回头我再提取些你和步羽的看看,如果找不到这种成分,那就麻烦了,只能从病症上下手,比如,在什么情况下会发病?为什么眼睛在午夜子时才呈现蓝色?”
步珩抱着杨泱往外走,步羽想说什么,但见他哥无动于衷,也就没说。
步珩说:“前一个问题,这些年我的研究没和眼睛联系起来,假以时日或许能找到答案,但后一个问题,好像已经不在医学范畴内了,应该归属天文地理或玄学?”
步炎笑,“只能靠你了,有什么需求尽管说”。
“我努力。”
步羽跟在后头,问:“步珩哥,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仨都是人格分裂?有双重或多重人格?主人格不记得另外那个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