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时已晚
“没人了再说吧,现在人挺多的。”陆少青避开了顾景司想要拉自己的手,呆呆地望着方洋的方向。
此时,了解了会场风波的舒特助连忙将方洋请了出去。
方洋成功地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但却对那个模糊的身影起了兴趣。
原来顾景司是喜欢上了那个人,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明明我才是...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得想办法打听打听那个人!
陆少青趁着顾景司被团团围住的时候,悄悄离开了会场。
顾一鸣连忙跟上,“兄弟要不要去喝一杯?”
“抱歉啊,之前不该撮合你和我哥的。”
“少青,要是你心情不好,好兄弟的肩膀借给你靠。”
已经许久闭口不言的陆少青终于有了反应,“我没事,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其实、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喉咙有些哽咽,但他仍坚强地笑着。
“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陆少青本想拍拍他的肩膀,却发现自己毫无力气。
他像丢了魂似的回到了那所不属于他的宅邸,呆在房间一动也不动地坐着。
身体像灌了铅般的沉重,无神的双眼打量着房间里的每一个陈设,试图把回忆全都带走。
没事的,不是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了吗?我没关系的,一切都会好的。
酸胀的双眼违心地落下泪来,我没关系,我没那么心痛,只是一些不舍罢了。
是习惯啊,是我太过习惯这里的生活了,有些不适应而已。
好多声音,好吵!
我想静静,放过我吧。
禁箍着双腿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陆少青站起身像一个掏空了灵魂的木偶木然地收拾着东西。
再见了,顾景司!
谢谢你,顾景司!
陆少青长叹了口气,强迫自己振作精神,是时候和这个地方告别了。
“李伯,我又只有你了。”陆少青靠在李伯肩上,闷闷地说道。
“少爷,别太难过,在这世上爱你的人还有很多呢。”李伯用长满厚茧的双手轻抚着陆少青的背,轻声抚慰着。
“嗯。”陆少青轻蹭了下,抬起头弯着嘴角。
提前离开的顾景司飞快地跑回了家,他焦急地思考着该如何解释这一切,却在开门的一瞬间看到了收拾的整齐整齐但又空空如也的房间。
他拨通了陆少青的电话,“喂,少青。”
“是我,请问有事吗?”平静的声调通过机器的电流显得更加冷漠。
“你人在哪呢?你去哪了?你别这样,我们谈谈好吗?”顾景司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焦急地问道。
“很抱歉,还没来得及告知你。我准备搬家了,我看到那个人了。”
“他回来了,恭喜你,等了那么久终于是有了结果,怎么样,我很会看人眼色吧,识相地出来了。放心,我只是暂住在你家的一位朋友,就像收留一只流浪猫一样,我不想让他误会。”
陆少青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泪,如果离开能够更体面就好了。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这个事情有些复杂。”顾景司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虚弱过。
“你不用解释,这些都与我无关了。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现在一切都应该回归原位了。”
“我知道你很爱他,不用打听我要去哪,祝你们幸福。”陆少青几乎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说完了这句话,他挂断了电话,拉黑了顾景司的联系方式。
真相如何,他不关心,他只是不想再深陷下去了。
他向来不喜欢藕断丝连的关系,只能逃到一个没有顾景司的地方慢慢地舔舐伤口。
今年的冬天太冷了!
浑身的力气全被抽了去,顾景司猛地滑落靠在墙壁上。
他把他丢了。
顾景司紧握着双拳重重地砸在了墙上,咬到发酸的牙关隐隐作痛。
理智与欲望在挣扎,他想把陆少青抓回来,让他一步也离不开他。
头痛的毛病随着陆少青的到来早就好了,可此时却旧疾复燃。
一会儿想着:谁允许他就这么离开的,我们这些天的相处在他心里算什么,离开了我他要怎么活!
一会儿又想:陆少青你去哪儿了,别走,算我求你,回来,回来。
可不管是哪种声音,始终都是同一个念头,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必须找回来!
他立刻拨通了舒特助的电话,怒吼着,“把手下的人都放出去不找到人不许回来”,顾景司挂断电话,将手机摔的老远。
他扯了扯令人窒息的领结,烦躁地将精心打理的外套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把陆少青穿过的衣服全部拿了出来,就这么抱着衣服睁着眼睛在陆少青的床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