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三】救赎--兽人漠七
我叫漠七,是群狼部落的兽人。
我从小便和我们部落的兽人不一样,他们的毛色或黑或黄,可我确是纯洁如雪的白色。
很小的时候,我的父亲就在一次外出狩猎中失踪,母亲承受不了这个打击,抛下年幼的我殉情。
部落中与我同龄的兽人都嘲笑我,说我是异类,是短命鬼。
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白色的毛发会更容易在猎物面前暴露自己,我们的部落虽然是在同一时间出去狩猎,但总是分开行动的。
也没有父母护着我。
可我不甘心啊。
为什么他们能做的事情我做不到,为什么白狼就不能在这里生存下来?!
我开始拼了命地练习。
在一次次狩猎中,我总是因为过早被猎物发现而抓不住他们,也总是因为太显眼的毛色而被比我强大的其他部落的兽人发现并追逐。
我总是挨饿,也总是受伤。
但好在,在一次次的磨练中,我奔跑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即使猎物离得很远,我也能成功追上;同样的,那些强大的兽人几乎也追不上我,就算被追上了,因为长期的挨揍后反抗我也能有一战之力。
再后来,我成了部落的第一勇士,再也不会有人敢嘲笑我,欺负我。
甚至连部落珍贵的雌性也开始青睐我,对我暗送秋波。
按理说,被这样珍贵的雌性高看,我应该是极为开心的,甚至应该出去炫耀。
部落的兽人们也对我十分羡慕。
可我却对这些雌性无感。
在我弱小可怜无助的时候,她们总是聚在一堆看着我,对我指指点点,满脸不屑。
可当我变得强大时,她们又一个个攀附上来,就像柔弱而邪恶的菟丝花。
我曾经以为,我会孤独一生。
直到我遇见了她。
她告诉我,她叫临景鸢。
我第一次看见她,是在外出狩猎时。
她浑身血迹斑斑,瘫软在地上,尽管她此时脆弱得仿佛我一只手就能将它捏碎,但她那双眼睛中的光芒却总是倔强的像劲风吹不折的青竹。
我神使鬼差的伸出手,将她救回了家。
因为她始终说不清自己的来历,众人都劝我将她送到共妻堂。
可我怎么能这样做呢?那是一个恶魔一般的地方啊,我怎么能把她送到那里去,我怎么舍得?!
越和她相处,我对她的好感就越发浓厚。
我决定和她结为配偶。
她答应了,我真开心。
我终于可以唤她“鸢儿”了。
和她一起的生活非常幸福。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家人的温暖。
如果用我为数不多的想象力来描述鸢儿对我平淡生活的影响,那么她就像冬日的暖阳,温暖却不灼人。
鸢儿怀孕了。
一想到她的肚子里孕育着一个我和她生命的结晶,我就不禁飘飘然起来:这是多么奇妙而幸福的一种体验啊。
可是很快,这种奇妙而幸福的感觉就被担忧替代:鸢儿的身体很弱,孕吐反应也很强烈,再这样下去,我真担心她的身体受不了。
这个孩子怎么一点也不体恤他的母亲?
我实在担心鸢儿的身体,便去请了巴莫尔大医。
大医说鸢儿身体比较虚,但如果顺利生产,其实是没有什么大事的。但一定不能流产,若是不慎流产,便会危及生命。
这么危险,还不如不要这个孩子,若是伤了我的鸢儿怎么办?
可是怀都怀了,又能怎么办?只能整日小心翼翼的,生怕她受伤。
话说这几日,西雅来得未免太勤了些。她自称是来探望景鸢姐姐和替她那个巫医哥哥送药。
但她为什么每次跟鸢儿说话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看着我?
总感觉她很怪异,冥冥之间,我想让她少同鸢儿接触,可又不知道为什么,也不好直接同西雅说。
毕竟我还是不想伤了部落之间的和气的,得罪了西雅倒没什么,若因此巫医不给我家鸢儿看病和保养身体就不好了。
我错了。
我不应该顾忌这些的。
鸢儿流产了,孩子和她都离我而去了。
我以前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恶毒。直到后来西雅与我表明了她的心意,我又在无意间听到了她和巴莫尔的谈话,我才明白了一切:
西雅她喜欢我。
但她知道我一颗心都扑在鸢儿身上。
因此,她便想要除掉鸢儿。
借着一次次的探望,她终于找到机会,设计让鸢儿流产,致她死亡。
都是我的错。
若我在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之后果断出手,若我再细心一点,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