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2)
去吧,朕再好好想想。”
“是。”楚山孤掩了掩脸上的泪水,退了下去。
出到宫外,楚山孤对着身边的侍卫淡淡地说道:“明日悄悄递信至惠嫔宫中,说本王有要事与她商量。”
“是。”
“宋晚山他人呢?”
“殿下,他说眼下陛下对宁王府看管日益甚严,不好停留多时,托人送了封信进去。”
“嗯,那就先去陆府,信晚些再看也不迟。”
国公府,
宋晚山沐浴之后,吹熄了蜡烛正打算和衣入睡之时,又听到门外一阵沙沙声。
宋晚山走到窗边掩了掩窗户,转身继续走到床边,却见张明珵不知什么时候溜进的屋子,讶然:“你来做什么?”
“想你了,后门没锁严实,我就来了,”张明珵坦诚地说道,摘下面罩,张开双臂,走了过来,紧紧地拥抱着宋晚山,将鼻尖埋入宋晚山的颈窝里,贪婪着闻着宋晚山身上的皂荚味儿,“好香。”
张明珵不知为什么,从前就很喜欢与宋晚山拥抱,每次抱着他都能莫名地舒适和安全,以至于在宋晚山离开侯府之后,张明珵还是总能寻到宋晚山落在侯府的衣物,将那些衣物全都搬到了床上,每日拥着这些曾经带着宋晚山的气味的衣裳入眠。
“今夜......我能留在这里吗?”张明珵在宋晚山耳边低声道。
宋晚山笑着环上张明珵的腰,说道:“可以啊,大不了第二日被人瞧见,告我偷藏奸夫,陛下再训我一顿,没准和陆家的婚事就吹了。”
“你......”张明珵还未说完,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就落在的张明珵鼻尖,宋晚山轻轻地啄了一下张明珵的鼻尖,转而贴上张明珵的嘴唇,接着温柔的轻吻转为齿尖的交缠。
恍惚间,陌生的潮涌逐渐淹没了神智,张明珵的手开始控制不止地往下摸索着,突然,宋晚山拿出一封信,制止道:“先等会儿,还有正事还没说。”
张明珵像是听不进去似的,直接抱起宋晚山往床上倒去,宋晚山的衣衫在磨蹭中被解开了一半,宋晚山将信封放在张明珵的眼前说:“是事关望儿的!”
张明珵愣了愣神,嘴巴这才老实了,侧躺在宋晚山身旁,抱着宋晚山问道:“是圣上撤回旨意了?”
“并未,只是我托人找到了当年昌安候的两个早夭的孩子的真相。”
“昌安候那事已经成了陈年旧事了,再提起是做什么?”张明珵问道。
宋晚山说道:“蹊跷的就在于,不止昌安候,连其他诸侯也是这般情境,你知晓为何你一直生活在南疆吗?”
“那是因为我爹娘受圣上旨意前往南疆平定叛乱,恰好就生了我下来,之后南疆平定之后便要收复......”张明珵有些绕过弯来了,“你是说我能长这么大还是亏得我爹娘在南疆一直不回京?”
“嗯,南疆山高路远的,等你娘有了你,传信回到宫中再传回南疆,你都会自己喝奶了,若是你爹娘再有心隐瞒,等到圣上知晓你的时候,或许都能跟着念三字经了。”
“所以昌安候的孩子这些年不明不白地死掉是因为......”张明珵低声在宋晚山耳边轻声问道,“是圣上下的令?”
宋晚山感觉耳边喷来的热气弄的脖子有些发痒,挪了挪位置,说道:“是,无论昌安候知不知晓,他心里应是一直都怨恨着圣上的,若是要让他坐上那个位子,昌安候也须得拉拢过来。”他指的就是楚山孤。
“这是殿下的意思?”
“是,这也是我想的意思,眼下再不动手,这个老昏君说不定下一个动手的就是我们的望儿了......”宋晚山将脑袋埋进张明珵的胸膛里,他不想他们孩子无端地成为争夺权力的牺牲品,而能替他办到这件事的,眼下只有楚山孤一人。
“不会的,他会平安的,你给他的平安锁他还一直戴着。”张明珵和宋晚山头挨着头,张明珵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