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王灿和赵文博在郊区那座废桥附近蹲了两天,那几个和阿何诺打牌的街头混子才再次出现,在桥底下又玩起了扑克,这里阴凉,是郊区拆迁的区域,平时没什么车也没什么人到这里来。
王灿走过去表明身份,“警察,想找你们了解一些情况。”
几个人抬头一看,吓得赶紧七忙八乱地把扑克收起来,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战战兢兢地说:“警官,我们没赌钱,打着玩的…….打发时间……”
“我们今天不是来抓赌博的。我问你,有个叫阿何诺的黑人,认识吗?”
那人摇头晃脑地回答:“认识。我们……偶尔一起打牌。”
“他住哪里知道吗?”
“不知道,我们和他就是街上遇到了一起打发一下时间,谁关心他住哪儿啊。”
“那你们对他了解多少?”
“这黑人啊,好赌,一有钱就去找马三他们玩大的。”
“马三是谁?”
对方沉默不语,自觉说漏了嘴。
赵文博厉声道:“赶紧说!”
“是个开茶楼的。”
茶楼里设赌局,是常见的事,警方年年查,月月查,也没有办法根除。
“马三的茶楼在哪里?”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们也没钱去那种地方玩,都是听黑人说的,他说他欠了马三一笔钱,最近得想办法还了,不然对方要找他麻烦。”
“他除了好赌,还有别的什么?”
“小偷小摸喽,被你们警方抓过好几次了。”
此时另一个打牌的平头青年说道:“他还有点好色,平时走路上吧,看哪个姑娘漂亮,吹哨子挑逗一下也是有的,男人嘛,不管黑的白的黄的,都有点…..这方面爱好……对吧?不过,他最近收敛了很多,听说,交了个女朋友。”
“女朋友?中国人还是外国人?”
“中国人,我们也没见过。长什么样也不知道,不过,他说是个美女。”
“没见过你们怎么知道是中国人?”
“打牌聊天的时候,他自己说的呀,说不定是吹牛皮,谁知道,一个黑鬼,一屁股债,哪个姑娘跟他啊。”
之前的那个三十多岁长发男子插话道:“我看不像吹的,现在有些女孩,就喜欢洋垃圾,带个洋字,都觉着很洋气嘞。我见过那女孩给他买的手机,听说还给他买电脑,买衣服,给他钱花。”
“那女孩叫什么名字知道吗?”
“不知道。”
“三月十四号那天傍晚六点到八点,你们见过阿何诺吗?”
长发男子掏出手机,看了看,“今天十六号星期天,十四号就是周五是吧?我们在这儿打牌,那个阿何诺也在。”
平头青年不耐烦了:“你们怎么一直问这黑人啊?他怎么了,又偷了谁了,是不是犯了大案?他要出来了,知道我们给你们警方提供这么多信息,不得把我们揍死啊。”
“他死了。”
“啊?”几个人惊讶得张大了嘴,齐声问:“什么时候?”
“就十四号那天傍晚。”
几个人目瞪口呆:“怎么死的?”
“有人在他吃的汉堡里下毒,还捅了他……”
几个人几乎是同时蹦出这个词:“汉堡?”
“你们知道?”
平头青年:“嗯,那天我们是看到他拎了一袋外卖的汉堡,还有可乐。”
长发男子:“不是他买的,是有人送给他的。”
“谁?”
“好像是一个女孩,我们在这儿玩嘛,有时候路过的人,有好心的看我们穿成这样,也没什么吃的,会…..会有好心的,给我们买些吃的。”
“什么样的女孩,你们看到了吗?”
“看到了,十来岁吧,小学生的样子,不会超过十二岁,当时黑人在街那边,那小女孩把汉堡给他之后,他就直走着到我们这儿来了,刚好大锤子有事要走,黑人补缺,他接手大锤子的牌和我们玩,后来又玩了几局。”
“那汉堡,他是和你们打牌的时候吃的吗?”
“没有,他把东西放边上,都没打开,一直和我们玩牌,后来他接了个电话,不玩了,拎着汉堡走了。”
“他是往哪儿走的?”
“往电影厂那个方向。”
“他走后你们干嘛了?”
“他走后……我们接着打牌啊,大锤子又回来了,还给我们带了几个馒头,我们吃了就接着玩,一直玩到晚上十点,就各自回去睡觉喽。”
“这里连个灯都没有,晚上你们怎么玩?”
“警官,我们不会换地方吗?黑人走后,我们就挪到那边街灯下面去了。”
王灿想想也是,又问道:“你们几个一直在一起?”
“对,一直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