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垂钓.恰知第294章
但若是下次他来时再次看到这种类似的事情,那便也不好说了,这般的以位压人,有时候也的确是奏效的。
对付什么样的人便用什么样的方法,也可以节省时间不必去周旋迂回,毕竟有些人也不必与他们多费口舌。
只是之后离开时念酒也只是面容稍许缓和了些,直到差不多到了自己的别院外、念酒才稍许驻足,侧身放缓了些语气,给了那下人一些钱财让他重新购置些用品衣物先暂且用着,之后指了指面前的小别院也与门口守门的人交谈了几句,嘱咐之后让他在自己院子内干活就行,觉得合适什么选哪个岗位任职随意,每月他也会发月钱,如今他暂时也可以住在院子里边,毕竟如今里面的人不是很多,还有些空闲房间。
那小厮只是表示了感激,念酒却也只是浅笑了一下安慰,也便见他初来那般进去了,念酒回眸而过时稍许沉默、但眉目思虑之间却清楚像他这样深受其害的人不仅仅是只有一个,或许在这时还有成千上万般,但自己做不到那么多,也无法去撼动那些规制规则,自己所能够做的只是将眼前所接触到的帮忙一二……
然后在看着别人见极个别的人终于逃出了这个牢笼,却还是无法改变什么,他帮不了大多数都人。
念酒清楚自己的能力,也明白自己的身份,所以有时就算是念酒也是会有无能为力的事情。
他能够改变什么?
又是否能够去撼动改变呢?
实际上念酒知晓自己不像是他们所说的那般,但为了避免闲言碎语,故而在出了欣倾景家的府邸之后柳轻扶才牵上了他的指间安抚着,或许他们彼此都清楚。
只是见那些人那般嘴碎恶意,只是不想让那般的人看了去而已。
他们都说念酒是一个干净的人,但念酒听闻时却多数只是笑笑,并不承认或是否认,可能对于他自己而言,他已然是一艘沉入海底深渊的船只,在那般暗无天日的深海之中能够有多干净呢?
只不过是无人知晓罢了。
说起干净好似大多数的人也总是能够想到一双干净而湿漉漉的眼睛,里面好像是泛着光芒,是少年气那般的高昂张扬意气风发,但这般何尝不是一个伪装呢。
对于念酒而言的干净也许是知晓人间污秽却不被影响,仍然保持着自己的一份少年气,一份的单纯与真挚,但如今你问念酒他有做到吗?实际上念酒也不能够轻易定夺断定,但这其中大抵还是有些美好的。
毕竟他也尽力在做自己,也在学着爱人。
念酒有时也不会那么爱上街,故而会在府中慢腾腾着疏懒发呆,就算只在庭院之中躺在靠椅上面看着头顶树荫映着朝阳的婆娑光影投射下来,照在自己的身上和地面上,那也是别有一番的舒适清闲。
偶然也会想起曾经的事情。
而此时也不过是恰好休沐,念酒也只是坐在一旁的靠椅上小眯了一会儿,而后才慢腾腾的起身来,好似并未完全清醒的模样。
念酒刚刚坐起身来,恰好这时的正是风起拂来,耳畔旁带着树叶婆娑间的沙沙声与风梢的悄声低语,也便透过了眼眸见到那晴天之上原本比较热烈的太阳也被藏在了层层云层之下,带来了一阵拂风清爽,就连心中的浮躁也能够被抚平安稳下来。
“卿河君?卿河君……”软风沐浴着树叶的纹路飘落而至,也是一道无所事事好奇的称呼随及而来。
“唤我作何?”柳轻扶也只是稍许应答,却也并未抬眸,像是在耐心细致的做着些什么。
“嘿嘿、就是想叫叫!”念酒听闻也来精神了,笑嘻嘻着应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也忽然变好了起来,是因为风太温柔、还是因为如今的闲适顺遂呢?
或许是因为眼前的人,毕竟有些人见到就能够使得自己很开心。
念酒应了一句,也便看着柳轻扶一件水天一色的清蓝衣袍随着微风稍许晃动了一下,而那如同诗画一般的男子却只是稍许卷着袖子细细在案前绘制着什么,听闻念酒唤着时高时低的几句,也便抬眸应答。
而软绵绵的小山兔也只是靠在那作画之人的桌旁矮脚边上的草蒲上卧眠瞌睡着,也着实可爱的模样。
那团草蒲还是念酒亲自做的一个大窝,在旁边放上了些许的铺垫,可以来放好几只的山兔,不过如今还只是一只。
但如今的小山兔也不似曾经那般的一只手掌大,如今已经变得胖墩墩的了,被念酒聒噪的声音吵醒后也不恼怒,依旧是在尽职尽责地啃起了小白菜。
一位俊逸男子身边放着一只灰扑扑的山兔,看着看着心情却也莫名很好,念酒就趴在桌上歪头看着,却又兴致勃勃地跳起来溜到柳轻扶身边,抽了一张宣纸也准备回座位写着些什么,结果却也好似无意间一瞥,就见柳轻扶在画那树下的少年郎,念酒原以为柳轻扶是在画景,却也是在画自个儿?
也是莫名一笑,“浮生是在画什么?”
这话说着柳轻扶不禁觉得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