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元旦和星期六日连在一起，三天时间，季时尧跑到外国和江望月过了三天

季时尧发的朋友圈无一不是和江望月一起的，最特别的是季时尧发了一张和江望月手捧咖啡的照片，楚绥在评论里问“好喝吗？”

季时尧这三天发的朋友圈，楚绥一个都没有点赞，季时尧以为她是学习忙，没有看见，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季是尧给楚绥打了视频电话，对方拒接了。

江望月将一切看在眼里。

回国的前一天晚上，江望月非要和季是尧一起睡，季时尧拒绝，她就用那种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她，特别委屈的谴责季时尧。

最后她也如愿和季时尧一个房间了，原本季时尧准备给楚绥打电话的，但是和白天一样，楚绥不愿意接。

江望月拍了拍她身侧的位置：“过来，陪姐姐聊聊天，姐姐安慰你。”

房间无人开口时，外边风的呼啸声就格外明显，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会下雪，现在应该已经下了吧。

季时尧犹豫了几秒，照做了。

江望月摸了摸她的脸，手指在脸颊上划过，季时尧脸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一把拍掉江望月的手，用自认为最凶狠的眼神瞪着江望月，“你干嘛？饥不择食啊？”

江望月嗤笑一声：“怎么，楚绥就可以摸，我就不可以？”

楚绥有一段时间确实很喜欢摸季时尧的脸，摸完之后还要捏一捏，然后夸一句可爱，季时尧每次都没有反抗，甚至主动送上去，江望月看到的时候都震惊了，她什么时候享受过这种待遇，丸子时期的季时尧都不肯别人碰她的脸。

“楚绥不一样！”季时尧说。

“哪里不一样？”江望月步步紧逼。

她看明白了，但是季时尧明白了吗？

“难道我们十几年的友情还不如你和楚绥这一年多的相处吗？”

“你发什么神经？”季时尧一脸惊恐，她不知道江望月干嘛突然说这个，“你吃醋了？因为我对楚绥好？”

江望月此时恨不得那把锤子敲醒她，她对楚绥那叫“好”？明明是“宠溺”了好吗？

和季时尧这样子绕一个晚上都绕不出来，江望月打算直奔主题。

“你是不是喜欢她？”

“你问的这叫什么话，我当然喜欢她啦！”

江望月翻了个白眼：“那你喜不喜欢我？”

季时尧带着她的两颗小虎牙，和江望月对视：“你不会真的吃醋了吧？我肯定也喜欢你啊！”

“和喜欢楚绥一样的喜欢吗？”江望月没有因为季时尧的眼神求饶而后退，“你在逃避我的问题吗？你不敢承认吗？为什么？”

一个又一个问题砸向季时尧，凭她的敏锐力和高情商，怎么会不知道江望月想问什么，只是她不行说罢了。

“睡觉睡觉！”季时尧用遥控器关掉了大灯，床边的小灯也被她关掉了，她伸手扯过被子，将这个人都藏进去。

江望月叹了口气，跟着躺下了，她向着季时尧：“你懂我的意思，楚绥能接受吗？”

“我没打算告诉她！”季时尧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好像带着被子的压抑和厚重。

窗外真的下雪了，房间里的两个人没有讲话，同时望着窗户的方向出神。

季时尧心想，假如此时此刻她们成年了，她一定会借酒消愁，在这个时候，季时尧还没有喝过酒，但是她已经迷恋上了酒。

“很明显吗？”季时尧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因为我知道，所以很明显。”江望月说，“如果不往同性恋这个方向想，那应该看不出来。”

季时尧既希望楚绥能够看出来，又害怕楚绥不能接受，觉得她有病。

回国的飞机上，季时尧一遍又一遍的翻看她和楚绥的照片，用眼睛一点一点勾勒出对方的轮廓，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同性，为什么这个人是楚绥，可是喜欢就是喜欢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呢!

她想了很久，从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对楚绥的想法不一样时，她没有打算向楚绥告白，她不能接受楚绥厌恶她，离开她这种结果，不说的话，至少她们还是朋友，至少她还在她身边。

季时尧从小到大都是自信张扬的，她大大方方的接受所有人的喜欢或者讨厌，有笑脸对待这个世界，即使有时候她并没有那么的开心，遇到楚绥之前，她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在感情这块这么卑微。

高二这年，同性恋依然是暗处的小群体，是不被大众所接受，法律所保护的，如果季时尧能够知道多年后这个群体会被放到阳光下，得到认可，那么她一定会大胆的去追楚绥。

*

再一次看到楚绥时，季时尧有些不自在，她以为她的演技天衣无缝，结果被江望月看出来了，既然江望月能看得出来，那其他的人是否也看得出来，江望月不会告诉楚绥，那其他人呢？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