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影转
纪朗踪被那人拦着,纪朗踪一拳打到那人的腰上,他拳打脚踢的打着那个人。“你们不是说要活的吗?为什么不救太傅!为什么?朕说了你们快去救太傅!”
“他这样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救不了了。你就乖乖的跟着我们回长安,你还能活着!”
纪朗踪双目猩红,他知道现在自己没什么能力。他抱着韩敬,用袖子为他擦着血。“太傅,你再坚持一下。到了长安就好了,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太傅您就有救了!”
“别哭了,不是你的错。你是皇帝,只要你还在一日,那逆贼就永远不是皇帝。勾结敌军,与虎谋皮。这样的人不配当我大周的皇帝!想要我写诏书!我呸,我韩敬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正儿八经的当皇帝!”
那人拿着剑走到韩敬面前,他的剑抵在韩敬的脖子上。他们似乎是早都已经准备好了笔墨纸砚,等着韩敬来。韩敬一脚踢翻了砚台,他又吐了一口血。他知道自己的确是没有几天了,他拉着纪朗踪的手把纪朗踪护在自己的身后。
“你难道不知道吗?纪朗踪这种人才算是昏君!他滥杀无辜,自古以来这皇帝只有有能力者居上。他算个屁!你今天不写,我们也能想办法逼着你写!”
韩敬坐在地上,他拿起笔往城门口哪里走。那群人拦着韩敬,韩敬瞥了一眼他们,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了。“你们这群人就算是要写,那也要有人见证才行。没有人见证的诏书那也是假的,假的永远是假的,上不了台面。”
“谁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万一你一到南京城到处说一些胡言乱语呢?”
“那你们就杀了我!”韩敬用尽起了说的话,又吐上一口血。
那人拉着韩敬就往南京走,纪朗踪也跟着到了城里。韩敬坐在上面,那群人站在下面手里的剑却没有合上。韩敬洋洋洒洒的写下几个大字,接着开始大声吼着:“纪玮行的不配位,不配位皇帝!我韩敬就算是死也不愿意认贼为父!”
那群人冲上去想要拉韩敬下去,可是韩敬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他站在上面不知疲倦的吼着,也许是吼得太过用力,韩敬又吐了一口血。那张纸被风吹到下面的人群,人群读出了上面写的字。
“纪朗踪德不配位,勾结外敌。风露浩然,山河影转,今古照凄凉。1”
下面的百姓也愤懑不平,纪玮行一上位,重用许迟日。许迟日撤掉改革案,赋税增多,百姓民不聊生。现在韩敬这样一说下面群情激奋,他们全都拉着那群人不让那群人接近韩敬。可惜韩敬已经慢慢的倒在了地上,不只是说说了一句“让开,韩大人晕了!”人们才注意到韩敬已经去世了。
纪朗踪冲进人群,他抱着韩敬。他的哭声感染了周围的百姓,百姓们也哭来起来。场面一时之间难以控制,这群人想要带纪朗踪离开这里。百姓们一看见这个人是纪朗踪,他们拿起周边的菜叶子扔向纪朗踪。纪朗踪眼神空洞的看着前面,他身上的疼痛越来越重,压的他喘不上一口气。
加上人群的哭声吵的他心烦意乱,他压不住心里的心魔。周围的百姓扔着菜叶子那群人抵挡不及不知是谁放下了佩剑,纪朗踪拿着佩剑。他恍惚听见那句话。“杀了他们!”他慌乱的拿着剑到处砍人,他压着自己心的心魔没有伤到百姓,那群人一个挑剑就把纪朗踪手里的剑扔掉了。
纪朗踪坐在韩敬旁边,那群人抓着他的胳膊就要把纪朗踪带走。纪朗踪乱蹬着腿不愿意让那群人接近,他看着韩敬。纪朗踪是个不爱读书的,每每韩敬来教他,他就调皮的不愿意韩敬教自己。他也曾听墙角,太后说纪朗踪是一个听话的让韩敬放心,韩敬每每都会说他很听话。
—— “太傅没有教好你,那也是太傅的责任。”
“你们埋好太傅,太傅会冷的!”
可是谁会听他说的话呢?没有人,纪朗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跑到韩敬身边,他咬伤了那个人的胳膊。那个人手里的剑下意识的就刺向纪朗踪,乌云密布,突然一声惊雷。纪朗踪趴在地上,血源源不断留下来。他想要不让太傅被雨水淋湿,但是连这个他也做不到了。
“太傅···”纪朗踪眼前的景象慢慢模糊,直至消失。雷声越来越大,没人管他们。所有人都去躲雨,有位好心的人为韩敬披了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