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难逃[完]
,他们似乎很想讨论出故事的主人公,以及故事最后的结局。
半片灵魂流着泪,“我不相信!我很早就和他认识了!为什么我们进度比其他人要快要深刻那么多,他还是会找别人!”
另外一半片灵魂很冷静,但它身上的创伤不作伪:“还能有什么,宋温期不会为任何人驻足,死心吧。”
岑予迁站在窗前,情绪快要崩溃。
宋温期新教的男朋友很乖,比岑予迁会来事。
那人踮起脚想要吻宋温期,却被青年抵住了肩膀,不能动弹。
男孩的表情有些茫然,似乎在疑惑为什么宋温期不愿意亲他。
而青年目视着面前的人,神色十分浅淡,拒绝之意明显。
“就这样吧。”
男孩不知道宋温期在想些什么,但是他知道这样纠缠下去是没有结果的,所以他只好扬起一个什么都没发生的笑容,问他:“可以一起去看电影吗?”
宋温期掐灭了烟:“不了。”
男孩很很失望:“那一起逛逛吧?”
青年忍不住将目光重新放在面前的人身上。
他很烦躁,没来由的烦躁,烟瘾有一种隐隐破开的冲动,让宋温期想要去麻痹自己。
他笑了,笑他自己。
宋温期谈过很多次恋爱,但没有哪一次如此想念那个温柔安静的眼神,想念有关那个人的一切。
宋温期很快和男孩说了分手,当他打开那个联系页面的时候,却犹豫了。
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做,按灭了屏幕。
到这里,一切都好像尘埃落定了,两个人没有再见面,学校里也好像在刻意回避着,如同在掩饰什么。
但是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在一切都沉寂下去、在所有人都认为尘埃落定的时候——一个十分寒冷的冬夜。
岑予迁从餐馆里出来,他温和地告别了同行的朋友,打伞走向寝室。
现在已经年末了,还有几天就会放假,岑予迁看着面前飘落的雪,不可遏制地想起了那双狭长美丽的眸子。
从分手到现在已经过了小半年,自从结束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交集,岑予迁也很少在学校见到他。
寒冷的冬天总是让人感到孤寂,岑予迁握着伞柄的手因为冷而泛着粉。
而就是行走几步的时间,岑予迁的余光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侧目,脚步在不知不觉中放慢。
那人身着深灰大衣,浅色高领打底,很简单的打扮,但配上青年狭长张扬的眉眼,显得十分具有侵略性。
宋温期没有带伞,黑色长卷发落了层雪,他并没有看见前面的岑予迁,而是垂眸走着,让人品出几分孤寂出来。
岑予迁不知道为什么,他停下来了。直到青年走到他身边,而他无法控制地将伞偏向那个人时——
“你在等我吗?”
宋温期的眉眼上也落了几片雪花,他那双狭长的眼睛看向了为他撑伞的人,唇边勾起一丝笑意。
冰雪似乎融了,青年美丽的面孔清晰地在岑予迁眼前放大。而岑予迁似乎很紧张,握着伞柄的手收紧了些许。
宋温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重逢,或许重逢并不准确,但谁还在意这些呢。
在这一刻宋温期一直抗拒的答案清晰地呈现在了他的心里,再也无法忽视。
宋温期从始至终都是抗拒的,抗拒将感情放在一个人身上,抗拒被束缚,被控制。
因此当他意思到自己对岑予迁产生爱意的时候,宋温期第一时间选择了逃避。
即使他对自己的感情心知肚明。
如今几个月过去,宋温期以为自己要走出来了,但当他发现岑予迁在为他撑伞的时候,被他刻意压抑的情绪像是决堤的海水一样汹涌,将他设下的防线冲得支离破碎。
岑予迁眼眸颤了颤,握伞的指尖泛白,“嗯。”
心软的毛病还是改不掉。
岑予迁再怎么难过,还是忍不住会对宋温期留有余地,他像是被青年禁锢死了的鸟儿,永远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青年的手攀了上来,岑予迁泛红的手背被灼热包裹,宋温期离得更近了。
岑予迁下意识认为青年要捉弄他,眼睫扑闪了一下,没躲——
宋温期很认真,他握紧了岑予迁的手,眼眸中带着真挚的笑意。
“岑予迁,请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好吗?”
岑予迁侧眸,对上了那双狭长艳丽的眼。
良久,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