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难逃(修)
宋温期时隔几天去了joke,他发小盛嘉亲手给他调了杯酒,挑眉起哄:“怎么有时间上这来,不陪你新男朋友?”
青年长发被撩到了一边,他漫不经心道:“他今天有课。”
盛嘉碰了下杯子,一饮而尽,他忍不住笑话他这个发小了:“不过我很意外。”
“意外什么?”
“你才跟人家在一起没多久就带回家,我可从没见过你和哪一任有这阵仗。”
宋温期手一顿,随即他不在乎地笑了,淡淡地看着手中的酒:“进度跟着感觉走,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语罢,他开起了自己的玩笑,“兴许他就是那个例外呢。”
男人一边笑一边点开手机,说:“我已经录下来了。”
青年坐在卡座上,面前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盛嘉甚至还点了播放,他那句话在他耳边重复响了一遍。
宋温期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但他也没有生气,他确实很喜欢这个新交的男朋友。
宋温期的新鲜感确实来得快也去得快,但这些归根结底还是依据着自己心意来的。
至少,他现在对岑予迁的新鲜感还没消失。
青年的酒杯已经见底了,他眼尾已经染上了薄红,盛嘉调的酒向来度数很高,但宋温期确定他现在很清醒。
旁边有人看了宋温期很久了,忍不住上前询问:“你好,先生。”
盛嘉一副看戏的模样,宋温期回过头,一个模样英俊的男人递给他根烟。
“有机会了解一下吗?”
宋温期艳丽的眉眼染上了层笑意,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抱歉,有男朋友了。”
男人很遗憾地走开了。
盛嘉挑眉,“新男朋友看来要看紧你了,不然三个月还没到你就被人勾走了。”
宋温期:“……”
大可不必。
盛嘉若有所思地点头,“不过今天晚上我花一大笔钱请了人来表演,你可以把他带过来玩玩。”
宋温期的杯子已经空了,看着他漫上醉意的眉眼,盛嘉皱了下眉:“你酒量下降了,先回去休息吧,帮你叫个代驾。”
宋温期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不轻不重的看了他一眼,像极了不屑:“嗯。”
盛嘉:“……”可恶,我说可恶,你听见了吗!
盛嘉心里这么想,后来还是看见宋温期上车了才离开。
青年慵懒地倒在后座上,没睁眼就足够吸引人。
代驾的是个年轻男生,长得很清秀好看,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他。
宋温期在闭眼休息,没察觉到。
很快他就到家了,宋温期有些昏昏沉沉的,有些意外自己如此轻易就醉了。
他给自己煮了碗醒酒汤,喝完后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手机收到来信也没能看见。
宋温期做了一个梦,是关于他自己的。
他从小就很不合群,宋温期主动选择的不合群。
在大家还在搞纯爱,甜宠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劣根性。
宋温期无法对一样事情保持很长时间的热情,他的感觉来得很快也去得很快,曾经他他对烟草很感兴趣,吸上.瘾了之后又戒掉,反复三次后就没再碰了。
身边的人骂他犯.贱,宋温期也不恼。
在旁人眼里看上去像是自虐一样的行为,其实是因为因为在第一次对尼古丁上瘾的时候,让宋温期感觉到了一种被控制的感觉。
这让他敲响了警钟。
宋温期不允许自己有任何情感或者习惯在某样存在上面延续很长时间,因为这会让他失去主动权,不能保持清醒的状态。
他身边的人叫过他疯子,但宋温期完全完全不介意。
和人谈恋爱也是,来感觉时爱得很快,宋温期也愿意付出,而且他长得好看还有钱,没有一任男朋友不喜欢他。
不过宋温期的感觉消失得实在太快,不是发现自己上头之后及时抽身的那种,而是像一个泡泡一样,看着鼓鼓胀胀,戳破之后就散得无影无踪,毫不真实。
宋温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他坦诚,明明白白,没感觉了就分手,恋爱期间不做对不起别人的事也不亏欠任何人。
宋温期梦见了很多很多关于以前的那些事情,但有一件事他怎么始终都抓不住,埋得彻底。
他想不起来了。
—
宋温期是被一阵电话铃吵醒的,他没看直接划了接听,那头传来一道温雅磁性的声音。
“温期,你在哪?”
“我打你电话很多遍没人接。”
明明声音很轻,并没有什么抱怨之类的意思,却让听的人觉得他十分地难过。
青年坐起身,他醒了,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