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你们其他的孩子更有才能，更有资格。他们在公司辛苦这么多年。我一点功劳都没有，本来就不该有。”

“她是你的姐姐。”白母伤心道。

“是的，他们是我的哥哥和姐姐。”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白父皱着眉问。

白杨看着他们。

是的。他有一个来自父亲的哥哥，一个来自母亲的姐姐。他们彼此间做好了手足本分，友爱和睦，待他十分宠爱。外人看来，他们是十分和谐的重组家庭。但身处其中的他，深深体会到其中的微妙。他在他们眼中，像个娇客，必须客气地供着。

事实上，母亲对姐姐，父亲对哥哥，跟对他是有不同。当时他不明白，后来他才能品味出来，他们是爱自己的孩子的。母亲爱姐姐，父亲爱哥哥，他们也爱自己。只是自己的存在必然损兄姐的利益，于是那份爱，就掺杂了防备。

他们就像生活在一起的三个家庭。

这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但白杨不想把之撕破，他不想把事情弄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到时只会令父母难受。

白杨低头说：“这些年是我的任性，令大家都不开心。如果不是我，或许……那件事我已经放开了。你们也放过自己吧。那件事是我自作自受，跟你们无关。”

白母难过道：“什么叫自作自受？根本……”

白杨插话道：“不！如果不是我贪玩跑出去就不会发生那些事。”

“你也不想的。你那时只是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你怎能自责呢。错的不是你，是那个可恶的罪犯，是我们没照顾好你。”

白杨摇头。他知道他们不明白自己的痛苦。但他不想多解释，陆皓明能明白就够了。

他说：“我已经放下了。这件事折磨大家够久了。你们也放过自己吧！不要因为这事而对自责，或者觉得对我亏久。”

白父突然道：“你是打算跟我们脱离关系吗？”

白母惊讶地看住白杨。

白杨愣了一下，道：“不，不是的。我今日来，只是想告诉你们，我向前走了，希望你们也向前走。至于咖啡店……我总要学会独立，不能总依赖着你们。”

白母说：“那些东西是我给你的，别人的我不管，你是我儿子，妈妈给你的，你只要收就可以。”

白父看着她说：“你什么意思？”

白杨无力地看着父母争吵。他知道他只不过导火线之一。他们结合的目的就本就不纯，因利益而在一起的话，总有一天就亦会因利益而出现裂痕。他只是把问题提早激发出来。不是所有人都像陆皓明家庭一样和和睦。

最后，他诚恳地看着父母说：“我希望你们都能幸福，真的。”

白杨对陆皓明说：“我跟爸妈说，你是我的男朋友，如果他们愿意的话，我会带你回去见面，以伴侣的身份。”

陆皓明张口结舌地看着白杨。

白杨又说：“很抱歉，你放了好多心血在店里，又认识了很多朋友，我却擅自决定了要把咖啡店还给他们。”

“那不重要。店没了就再开。”陆皓明结结巴巴地说：“那他们、他们是什么意思？”

“他们不肯收回咖啡店，但以后就要自负盈亏，我不想再依赖他们。”

“不，我，我的意思是，他们对我有什么看法？”

白杨指了指前面，说：“转灯了。”

陆皓明看了眼前面的红灯，车后传来催促的响咹声。他脑子乱糟糟的，急切想知道答案。他把车驶到路边停下。

他侧身看向白杨，说：“你的父母对我是？”

白杨沉默。

陆皓明不再细问了。他已经明白了。

陆皓明解开安全带，倾身上前抱住白杨。

“我想，他们是真的爱我，只是中间牵涉太多，有太多事比我重要而已。”白杨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说：“我只有你了。”

陆皓明立即说：“你还有秀玉。如果你愿意的话，还有我的家人，陈爷爷，小宝，季子恒和我的其他朋友。”

陆皓明没看到，白杨脸上的笑意十分复杂，似喜似悲。

他们默默相拥一阵，白杨突然说：“有件事，我必须解释。今日我是故意留下。”陆皓明抱住他的手收紧。

“但我不知道他们今天会来。我留下，是为了另一回事。”经陈爷爷提醒后，白杨隐隐感到陆皓明很害怕，甚至很恐惧他消失的事，总是想把他带到身边，即使知道他的行踪也不够，要把他放在能看到的地方才安心。虽然他预料到父母会趁着他落单带他走，但为了不加深陆皓明心里的负担，他决定隐瞒住。

白杨推开陆皓明，从钱包中取出一张取货单给他，说：“我想去这里。”

他没有使用钱包的习惯，这钱包是陆皓明送的，作为交往纪念礼物。他自己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因为陆皓明赋于钱包特别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