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离自己。

白杨没反抗，顺着他的力度直起身。陆皓明感受到大腿的重量，才发现白杨正跨坐在他身上，一手搭在他肩上，姿势暧昧。

陆皓明因两人的姿势羞涩，他想把腿收回，刚把脚缩起，白杨就伸手按住他大腿根。他的力度很轻，与其说是按，不如说放，但却很好地阻止陆皓明动作。

陆皓明羞涩地侧过脸，说：“你......你冷静一点。”

白杨轻笑一声，说：“你喜欢我。”不待陆皓明反应，白杨修长的手指从他肩膀滑过脖颈摸到他脸颊，稍一用力，扶着他的脸要他正视自己。

白杨的嘴角带着笑意，眼神淡漠，说：“难道你喜欢的是陈婷婷？还是昨天那个你英雄救美的女孩？”他的手滑向陆皓明脖子轻轻捏了一下，说：“抑或是那个穿红色裙的女孩？”他笑意一收，居高临下说：“她们有我美吗？”

红衣裙的女孩？是指爱莎的朋友吗？陆皓明不明白为什么会扯上这些。他觉得白杨此刻不正常得像鬼上身。

陆皓明混身僵硬，白杨的手经过的地方起着大片的鸡皮疙瘩，甚至有点苏麻。

“你冷静一点。你先起身好吗？”陆皓明忍不住大喊。

白杨眯着眼打量陆皓明，看得陆皓明心里发毛。

“对不起。”陆皓明莫名气短，小声说：“你先起身，我们再谈好吗？”

白杨忽然伸向他。

兩人的接觸超越了朋友間的社交距離。

充当睡裤的短裤布料柔软轻薄，陆皓明感受到巨大的衝擊。

白杨感受到他的驚異，轻笑一声，说：“你一直缠着我，不是因为喜欢我吗？为什么你要否认？”

陆皓明张口结舌地看着白杨。

白杨拉起他的手，说：“你不喜欢我，不想要我吗？”

陆皓明愣怔地看着眼前诱惑人心的妖魅，脑中跑过跟白杨的种种回忆。

开始的惊鸿一瞥，日思夜想的疯狂追寻，奇迹般的再见，自厌自弃后的被接受，被纵容着的入侵安全距离......最后，就是白杨的那句：“你不是喜欢我吗？”

白杨对神游天外的陆皓明失去耐性。他俯身倾前，正要再次吻上他时，忽然被大力掀倒一旁。

陆皓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下床，拉起没有被白杨压着的另一边被子，把他完全包起来。

白杨黑前一黑，然后听到陆皓明大喊：“我，我出去走一走。你先睡，不用等我。”

等白杨挣扎出被子时，只听到大听里传出大力的关门声，陆皓明已经跑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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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皓明一刻不敢停，就怕白杨会追出来。他冲入逃生门，连跑带跳的，沿着楼梯一路向下狂奔。

要去哪？去做什么？他一点头绪都没有，只知不能再跟白杨待着。

在接近地面时，他被从CCTV被他惊着而赶来的职员和保安拦住。他愣头磕脑地看着关心他的职员，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他有口难言，只好磕磕巴巴，不好意思地说想出去走走。

这借口很拙劣，但明面上交待过去，双方都方便。

陆皓明尴尬地被职员护送到大堂。他低头快步走大门，也不分左右，随便挑了一个方向沿着酒店围墙蒙头疾走，一遇到拐角立即转进去，站住。

那是灯光稀疏的小巷。陆皓明站在围墙的阴影下，他开始深呼吸，凉爽的空气把他过热的头脑和身体冷却下来。突然，他用力紧抓着头发，抱着头蹲下，瞪大双眼盯着地面，努力去疏理刚才如魔幻梦境，荒诞离奇的事。

陆皓明如同磐石一动不动地蹲着好长时间，突然从裤袋掏出电话，打给季子恒。因为他怕再次停电，洗澡换上衣服后立即把手机带在身上。

电话一接通，他说：“我喜欢白杨？”

对方一默，然后答：“......Excuse me？你打错电话。”

季子恒正要收线，电话传来急促的声音，道：“我没打错，我喜欢白杨！”

当蓝秀玉跟陆皓明换房时，他就预料到这个白痴在这个旅行里会弄明白自己的感情，所以不意外这发展，只是他不明白这电话是什么意思，炫耀吗？

他反了个白眼，说：“你叫错名还是打错电话？我是季子恒。”

“我是喜欢他吗？”陆皓明喃喃道。

季子恒深呼吸了一口气，冷冷说：“不，你不喜欢。你只是想跟他做好朋友，然后看着他找女朋友，亲女朋友，抱女朋友。”他把女字读得又重又清晰。

“原来，是因为我喜欢他啊！”陆皓明好像没听到他的话，自言自语似的说。

“不，你不喜欢。作为他最好的朋友，你会成为他伴郎，见证他结婚生子，然后淡出你的人生。”

“是的，我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