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西装，也是只是连锁西装店的成品而非私人订制。价格都是一般金领可以轻松负担的价位。

令他今天如此反常的电话是快午饭时打来的。

来电的正是季父。季子恒看到来电时，显得很惊讶，甚至有点紧张。虽然他对答的声音一如平时般冷静，眼神却掩藏不住兴奋愉悦。

电话结东后。他静静地看着电话，嘴角忍不住上扬，冷静自持瞬间绷析，恍然醒觉似的，立即要Alex联络Simon。为了赶快完成手上的工作，更省去午饭，只匆匆塞下咖啡和面包。

有别于季子恒平日沉稳老练的态度，当Alex看到他为了一个父母突如期来的约会，特别抽时间赶回来换衣服的举动，才第一次感到他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青人。

一般人很难理解，但如果把对像由父母改做刚定下关系的男女朋友，会更易明白那忐忑期待的心情。

俗语说旁观者清，虽然来到季子恒身边只有一年半时间，但作为一个长期贴身跟在他身边，陪伴他的时间或许比他亲生父母自他出生以来所有陪伴时间加总还要长的人，他隐约觉察一点事。例如，季子恒自以为掩藏得很好并且刻意轻视的，或许连自己都不了解明白的，他对父母的眷恋和期盼。

Alex在车上等没多久，季子恒便出来了。Simon不愧为星级形象顾问，在Alex眼中不过是几件平凡无奇的衣服，穿在季子恒身上却重点凸出他的青春活力，朝气蓬勃感。Alex敢说，天下间99.9%的家长都会喜爱这种形像的儿子。剩下的1%不喜欢的父母，也只会是父母的问题。

季子恒一上车便催道：“我们要快一点。”

Alex立即开车出发。

Alex从倒后镜偷瞄到季子恒脸上难掩的兴奋，心里一沉，如果他所推测的没错，季子恒的生日，不是这饭局的主题，或者说，只是一个引言。

幸运的是，今天没遇上大塞车，到达酒店时，甚至比预期中还早了一点。

“你不用等我，也不用回公司，直接回去吧。剩下的手尾不多，我自己能应付。难得能早点放工，你回去陪爸妈吃饭吧。明天你来上班时顺便给我带份早餐。”季子恒交待完，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等等。”Alex话一出口自己也愣住。

他是不忍心季子恒受到期待落差的失望。但是，他所知的都只是自己推理，万一他的父母真的，只是想单纯替他庆生呢？贸贸言说出猜测，反倒有有搬弄是非之嫌。而且，他有什么立场去提示？

“怎么了？”

“诶......”Alex吞吞吐吐地说：“反正你今天生日，不如休息一下，那些工作明天我俩一齐赶一赶便能完成，不用急。”

季子恒盯着Alex若有所思。Alex心中有鬼，被看得笑容都僵硬起来。

就在Alex忍不住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时，季子恒轻笑一声，说：“好吧！那你明天来我家接我。早点回去吧！小心开车。明天见。”

Alex驱车离开的路上，忍不住懊恼自己的冲动。他觉得季子恒应该察觉到什么。因为他又变回他所熟悉的，工作上的冷静模样。

他真的不讨厌季子恒，甚至有种想在他身边一直干下去，看看能走到什么位置的想法。

如今，季子恒会怎样看待他？他又如何在他身边若无其事地工作？自前些日子被季父突然召见后的内疚不安此刻加倍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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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一向讲究守时，所以季子恒在包厢只等了一会儿，季父季母便先后到达。

季母大学刚毕业便被家里安排跟季父相亲，不到半年就结婚，翌年便诞下季子恒，至今不过是四十出头的年纪。

她在娘家时便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婚后凭娘家的实力和诞下资质优秀的继承人确立了在季家的地位，加上丈夫在社交场合对她表现十分尊重，也从未闹出乱七八糟诸如情妇，私生子之类的事，可以说她从小就是一直顺风顺水。

她本来就长得不错，养尊处优的生活使她外表看起来就比实际年龄年轻，更具韵味。季子恒走在她身边，被认为是姐弟也不为过。

季父刚从公司直接过来。他长得高大挺拔，浓眉俊目。这些年领导经历给他添不怒自威的气势。季子恒的外貌算是集两者之大成，只是比父亲少一分刚阳，多一份来自母亲温润秀气。

等餐点送上桌前，他们开了支红酒，季父先向季子恒举杯，季母和季子恒也跟着把杯子举在半空。

似乎这是个重要的必要仪式，季父确认所有人把杯子举在半空后，充满长辈威严地说：“22岁，生日快乐。”

季子恒矜持地回以感谢。

呷过酒，季母说：“你还住在学校附近的那套房子吧。离公司太远了。我给你在公司附近准备了一套房，有空去看看有没有想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