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所长
富华山东南角,一处依山傍水的豪华别墅内。
富商云大海正坐在U型红木沙发上,气呼呼地指着亲生女儿云霄。被激怒的他声音发抖,目光如炬:“你,你再说一遍,什么主义?!”
云霄嘴角一撇:“嘁,说就说,我要当不婚主义!”
“哎哟小祖宗,不逼你找男朋友了还不行吗,不要说傻话了呀!”
一旁的云太太着实吓得不轻,独生女儿突然宣布不婚,让向来高高在上的丈夫动了怒。哪一条都让她心惊胆战。
云霄两手叉腰抬头俯视亲爹,每一个细胞都带着挑衅。云大海气得眼睛充血,恨不得将丫的生吞活剥。
云太太总归只有摇头叹息的份了。她知道这两只竖起毛的斗鸡是啥脾气,那老的属于地球最固执,小的则是人间最倔强。就算去把天上的神仙请过来,也没辙。
父女俩对峙了好一会儿,最后以云大海一声怒吼结束:“所有卡全部停掉,给我滚出去自生自灭!”
“灭~~灭~~灭~~~!”
尾音追着在云霄耳边轰鸣,足以绕梁三日。直到最后将她送出门。
“真特么聒噪!”云霄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懒散地弯腰打开地上的行李箱,顺手将乱七八糟的衣服鞋子一股脑儿塞了进去。都是云大海一趟一趟抱着扔出来的。
收拾停当,云霄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对着院门上的摄像头竖了个中指,语气带着不屑:“喂!老头儿,坚定的不婚主义者流浪去了!你自个儿保重吧,嘎嘎!”
想灭了我?门儿都没有!必须把你心脏病气出来。云霄拉起杆子,潇洒地拖着行李箱,大踏步地朝湖对面的公路走去。
嘴硬的人,皮肉必然跟着受苦。走了五六分钟也没走出环湖小路,把她气得直骂爹:“他爹的,今天这湖咋变得恁大了?!”
平时进出,来回不是开车就是坐车,人腿跟车轮根本没有可比性。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
波光粼粼的湖水闪着金黄的光,仿佛在提醒她:不急不急,等你到了公路也没钱打车,还得接着走...
云霄停下步子抬手一拍脑门:“云大海也太狠心了叭,一个字儿也不给,我怎么打车?这哪里是断我财路,明明是断我活路啊!”
就在她深一脚浅一脚,龟速朝前挪动时,后面传来一阵引擎声。云霄腰一挺,立马感觉自己又行了。
哎呀喂,刚才不是还牛逼哄哄地把我赶出来,衣服箱子一拨一拨地扔地上吗?咋这么快就急着追过来了?我说什么来着,有一个不婚主义的女儿养老,总比孤独终老要强吧?
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哎!这是不打算给年轻人一丢丢锻炼的机会呀。云大海,让我说你什么好。
“宵儿!”
是吴妈的声音,云霄是吴妈抱着长大的,跟亲妈比就差个肚皮。她马上就嗅到了不对劲,但还是忍不住停下来转过身。
打消那些危险的提示,一切往好了想:一定是云大海自己不好意思来求本小姐回家,所以派司机跟吴妈出面的。
那老头还挺有自尊心的嘿!
车子很快停下来,吴妈一下车就抹起了泪。云霄一瞧知道大势已去,怕是回不去了。但还是想最后挣扎一下,理由就是:难道云大海真给我气出心脏病了?
“吴妈先别哭,云大海他怎么了?”说出这句话,云霄豁然感觉有种皇帝即将驾崩,而自己这个太子即将被强行推上皇位的伤感。
吴妈连忙摇头,这娃儿心思她能不知道吗,对她爹又爱又恨的。
“你爸没事,就是有点喘不过气,太太在帮他顺气。”吴妈说着掏出一扎拿白纸条捆得整整齐齐的现金:“宵儿,这是太太让我拿给你的,她现在走不开,但很担心你。”
云霄飞快地扫了一眼,目测一万块钱。心里就嘀咕开了:这是打发要饭的吧?不是,我还是她亲生的吗?就给一万块钱,这点儿钱能干个啥?要真怕我活不了,怎么着也得偷偷塞张卡啊!
“士可杀不可辱,廉者不受嗟来之食!”云霄气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沓钞票,嘴巴慷慨激昂地发泄着不满。
吴妈立即开启飚泪模式:“宵儿啊,穷家富路的,这时候咱就别犟了啊!太太让你先拿着花,等过几天你爸气消了再回来!赶紧拿着呀。”
半个月后。
海市最大的露天大会场内,工作人员在不停地穿梭忙碌着。今夜将在这里举行宏海集团的新品发布会,主办方已经邀请了明星代言人及国内各大公司代表。
千惠是公司营销部部长,今天的她捯饬得十分精致,一头披肩的咖色波浪卷发,溜圆的眼睛熠熠生辉。白皙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一身白色小西装恰到好处地贴合着凹凸有致的身材。
全身上下带着与生俱来的亲和力。
今年千惠以连年销冠的优秀业绩被公司破格提拔为部长,事业顺风顺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