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不同
姫泠四处张望了一番,才找到微生沅的身影。见她正忙着给汐裳处理伤口,便没有上前。
周围很空旷,姫泠自行寻了个地方坐下。
她淡漠垂眸,捞起腰间的玉佩摩挲着。
年少时的记忆涌上心头,姫泠觉得有些疲倦了。
一阵清幽的药香飘进鼻尖,她抬起头,微生沅卓然静立在身侧,眉目恬静如画。
姫泠愣了愣,问道:“她伤得如何?”
微生沅眼神向汐裳的方向移了移,道:“伤口很多,几乎遍布全身,不过好在并未伤及内里,只是失血过多,需要休息。”
姫泠点点头:“在这里多休整一会吧。”
叶笙龇牙咧嘴地给自己的脚擦药,地上铺了一层血红。
若禹伤得最轻,脸色也很是苍白。
易初的状态最是不好,远处看起来,她和一具尸体并无二致。
微生沅有些担忧:“我去瞧瞧她。”
“不必。”姫泠拦住她,“她一定不会有事。”
微生沅看着她笃定的模样,只得作罢。
“你这块玉是何材质?我先前从未见过。”微生沅的目光转到了姫泠的手上。
“是我姐姐给我的,她在上面刻了我的名字,我不知她从何处得来。”
姫泠目光闪了闪,解下玉佩,送到微生沅面前:“我想把它赠予你,你愿意收下吗?”
微生沅安静地注视着她,黑珍珠似的瞳仁里敛着温润的光。
正当姫泠尴尬地想缩回手时,上面托着的玉佩终于被人拿起。
姫泠松了口气,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
微生沅拿过玉佩,仔细观看了片刻,忽道:“这玉佩可有讲究?”
“什么讲究?”
“就如话本中的,赠玉定终身之类的。”微生沅眨眨眼。
姫泠被口水呛了呛。
汐裳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靠在凤倾芸的肩上。
她眯着眼睛看向被不明液体染成黑色的屏障,道:“这下如何是好?想来这里是必经之路,绕不得。”
凤倾芸斜她一眼:“少操心,好好休息。总会有办法的。”
汐裳撇撇嘴,讨好似的拉过凤倾芸的手:“我现在就有个办法。”
“什么?”
“这双生屏障,显然是由里头石壁上的血机关控制的。我画好了一半图案,屏障便打开了一半,如果我画好了另一半,自然这个屏障就会全部开启。”
“另一半在何处?如何画?”
“想必还是那个图案。按照双生结界的布置方式,只要将那个图案按照之前画的顺序,倒着再画一遍就可以了。”
凤倾芸提出来最要紧的问题:“要画这个图案,就必须在屏障内部。屏障不彻底开启,我们如今根本进不去。”
汐裳挑了挑眉,故作神秘:“也不是一定不能。”
凤倾芸略一思索,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压低声音道:“你带了土相玄澧令?”
汐裳把一根手指递到嘴边:“嘘。”
土相玄澧令可扭曲时空,折叠空间,穿过屏障不是难事。
凤倾芸面色沉下来:“你不能进去。”
“我必须进去。”汐裳试图说服她,“除了我,没人知道先前描画的顺序。更何况,这血机关只能用完一个人的血。”
凤倾芸找不出反对的理由,沉默不语。
“不必担心。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我对付那些东西有了经验,不会有事的。”
凤倾芸盯着她身上的伤,不松口。
汐裳几乎用了乞求的语气:“我拿着土相玄澧令,一旦我觉得很危险或者自己挺不住了,就立刻出来。好不好?”
凤倾芸不吭声。
汐裳撅了撅嘴,摇晃着凤倾芸的胳膊:“你相信我嘛。不会有事的。”
“好吧。”凤倾芸终是松了口,“不许硬撑。”
“嗯。如果有人过来,你就拦住她。”
在不能让别人知道土相玄澧令存在的情况下,汐裳的凭空消失无法解释。所以必须瞒着她们。
微生沅和姫泠倒是无妨,只是避免麻烦,还是不让她们知道的好。
好在,屏障被染成了黑色,里面的景象一概看不清楚。
汐裳摆弄着土相玄澧令,凤倾芸忧心忡忡地看着她。在她瞬间消失在原地后,凤倾芸的心再度捏紧了。
微生沅正和若禹一同观察地面上流淌着的黑色液体。
“师尊,你可知这是何物?”
若禹摇摇头:“从未见过。且想法子收集一些,日后再研究。”
微生沅蹙眉:“方才我已试过,这液体腐蚀性极强,什么容器都无法盛装。”
叶笙探过头,向下指道:“此液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