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

额了一声，有点担心道，“当时不是你提的分手吗，我怕他报复你......”

想到这一层，顾含烟也愣了愣，随即摇摇头：“他不是这种人。”

莫兰也点点头：“虽然我跟他接触不多，但我相信他的人品啦。那你打算怎么追？”

“他夜晚会来我这里看夜，我就先跟他聊聊天吧？再然后就是看双方的时间，找机会出去吃个饭？”

“我觉得可以，”莫兰抿了抿唇，长叹一声，“含烟姐，你怎么又栽在同一个人手上啦？”

“嗯，不算栽，就算是，”顾含烟笑笑，“也是他栽我手里啊。”

“含烟姐有大智慧啊，”莫兰笑笑，对她‘重拾旧爱’没有持任何反对意见，“你认清自己内心想法的速度很快啊，郑亦肖运气可真好，碰上你这么个不离不弃的。”

“额，你这是说得我好像很变态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话说回来，莫莫你对我追回郑亦肖这件事上，好像一直都挺支持的，为什么？”顾含烟歪了歪头看她，有点不解。

莫兰掐了掐她的脸，假笑着，“我，还，能，不，支，持？”

“......”

顾含烟沉默了一下，说道：“莫莫。”

“又干嘛。”

“你知道失去一个人的感觉像什么吗？”顾含烟把头靠在她肩上，“像一直长在树上的橘子，突然被摘下来，然后剥皮拔丝吃掉。”

她小声说着以前的事，像在讲着什么小秘密，“我觉得我以前，真的不好，对他......也不好。”

“你哪里不好？感情本来就具有不确定性，”莫兰咬了咬唇，眼神飘向残破的天花板，叹了口气，“哪有谁对谁错的，走不到一块就是缘分不够呗。抛开不可抗力。”

“你怎么这懂？”顾含烟笑笑，戳了戳她，“偷偷谈恋爱了？”

“......这有什么不懂的，电视剧看多了就会了，”莫兰拍了拍自己，一脸骄傲，“嘴上叭叭我还是很行滴。”

她忍不住笑了笑。

“你笑啥？”

“......没什么。”顾含烟拿出手机，刷了刷外卖软件，“你吃什么。”

“来个汤粉吧，谢谢含烟姐扶贫，”莫兰坐在她旁边的藤椅上，“有空也给我介绍个男人。”

“后半句挑战难度升级，本人自动放弃。”

“......”

-

顾含烟因为懒得给他开门，给他配了钥匙。

郑亦肖是夜晚十二点来的。

顾含烟睡意很浅，门外锁头钥匙碰撞声音清脆，她朦朦胧胧地起了床，刚好看见他走上二楼的平阶上。

“这么晚还来？”顾含烟揉了揉眼睛。

“嗯。”他轻轻说着。

郑亦肖自认为自己脚步声，已经轻得可以做间谍了，结果还是把某人给吵醒了。

“哦，那我继续睡了。”

“没人让你起来。”郑亦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走到她跟前，微微不爽，“黑眼圈这么重，你看夜还是我看夜。”

“睡不好，”顾含烟站不直身子，疲倦涌上四肢，“已经比以前好多了，你没来之前，根本睡不着。”

“因为那些小混混？”

“有一部分原因。”

“嗯，睡吧。”郑亦肖把她推回去，“很晚了。”

“你，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么？”顾含烟虽然已经随时可以沾床就睡，但还是忍不住想跟他说说话。

“嗯？要说什么？”

“......没什么，”顾含烟抿了抿唇，“你早点睡吧。”

顾含烟慢吞吞地转着身，期待某人能拉她回来，结果完全没有，然后她自己转回来，直勾勾地看着他。

郑亦肖上下扫了她一眼，稍稍弯下了身子，也看着她，侵略意味很明显，“顾含烟。”

“嗯？”

“你是想......”郑亦肖眼眸漆黑，滑过一闪而过的光，喉结滚动了一下，“跟我睡前说说话么？”

顾含烟点点头，缓慢地眨着眼，“可以么？”

“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郑亦肖示意她看墙上的钟，但眼睛却没离开过她。

“十二点零一分，”顾含烟精准报时，“现在其实还很早，外面很吵的，没那么容易睡得着。”

“一直这样？”

“基本吧，因为在街道里，很晚也有人在走动，声音很大，”顾含烟揪着自己的袖口，有点词不达意，“所以就很晚睡了。”

“那现在我不在这么，放心睡好了，”郑亦肖直起身子，深吸了口气，带了点命令式的，“有什么明天说。”

顾含烟见他无意‘洽谈’，也只能作罢，点了点头就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