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之争
自然在我身上。”
“你胡说,这明明是…”卫姮没敢说下去,她给红香使个眼色,红香放下手中的嫁衣就去抢血玉。
黎筱年和红香撕扯在了一起,她一边护着胸口一边拽红香的头发,脚下也没闲着,不停地踢踹红香。
“你赶紧放手,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红香听着更来气了,占上风的明明是她,还说什么不客气,红香手上愈发用力,一不小心就把她的领口扯破了,还在她的脖子上抓出了几道血痕。
黎筱年的脾气一下就上头了,她一脚踢在红香的肚子上,红香没防备摔倒在地,她就骑在红香的身上左右开弓打起了耳光。
卫姮没想到平日里懦弱不言从不反抗的卫娴竟敢还手,卫娴的生母芜清是她母亲的陪嫁丫鬟,而母亲是洛阳城内人人皆知的醋坛子,母亲刚一进门就打发了父亲未娶亲前的两个贴身伺候丫鬟,此后父亲身边除了她再无第二个女人。
大哥卫密、她、三弟卫裔和刚出生不久就夭折的四妹妹都是她母亲所生,正是因为四妹妹离世父亲伤心醉酒,才一时宠幸了芜清,之后不久父亲便出征了。
芜清深知自家小姐的脾性,一个字都不敢说,可逐渐鼓起的肚子出卖了她,母亲知道此事后气得大病一场,依着母亲的性子她是不会让芜清生下孩子的,恰好这个时候父亲回来了,为着血脉便纳了芜清。
虽说芜清是难产而死,但府里上下都明白肯定是母亲动的手脚,卫娴顶着五小姐的名号,可吃住都是和下人在一起,做的也是下人的活计,父亲常年征战在外,若他回来卫娴便能住在这个小院享几日小姐待遇,他一走卫娴就又成了伺候人的丫鬟。
饶是这样,卫娴也从不敢跟父亲多言,她从小被嫡母和兄姐打骂惯了,早就被驯服了。
“卫娴住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和我的人动手!来人啊!”
守在外面的两个下人赶忙跑过来将黎筱年拖了起来,红香的脸又红又肿眼里含满了泪,走到卫姮身边等着主子给自己撑腰。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但我知道奴才是不能以下犯上的,”黎筱年狠狠地瞪着抓着她的两个下人,“该死的奴才放开我!”
黎筱年挣脱开下人,像只母老虎一样虎视眈眈看着卫姮,“你们都说我失心疯那我就是疯了,疯子可不管什么身份,你敢惹我我就和你拼命!”
“你是真疯也好装疯也罢,你把血玉交出来我就当做无事发生。”卫姮又气又怕,说话的时候不自觉身子微微后仰。
“戴在我身上就是我的,想要我的东西除非杀了我!”
卫姮气得一跺脚转身离开,红香正要跟上,黎筱年捡起地上的嫁衣丢在了她的身上,“拿上你的东西赶紧滚,我不稀罕。”
红香抱着嫁衣落荒而逃,两个下人惊得目瞪口呆,他们只以为黎筱年搬桌子爬树就是失心疯罢了,怎么突然从任人揉捏的“五小姐”变得这么凶神恶煞。
“看什么看,你们也滚!”
黎筱年在院子里站了半天才缓过这口恶气,冷静下来后她知道卫姮回去一定会搬救兵,难道这血玉真的是卫姮的?是卫娴偷回来的?管他呢,反正自己不能没有血玉,得想个法子保住血玉。
黎筱年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走到院子里假意去搬桌子,院外的人只是守着也不敢朝院子里看,她便趁机把手绢包好的血玉埋在了树下。
没过多久卫姮果然去而复返,不过让黎筱年意外的是,她只是一个人并没有兴师动众带人寻她的晦气。
卫姮关上门,装出一副笑脸把一个瓶子放在桌上道,“方才红香太鲁莽伤到妹妹了,我特意拿了药膏过来。”
黎筱年看她的脸就想到了四个字,蛇蝎美人,一般情况下这就是恶毒女配了吧,“血玉我是不可能给你的,收起你的虚情假意吧。”
卫姮脸上的笑顿时便收起了,“三弟说你失心疯过去的事都记不得了,有些事你忘了就罢了,但是血玉是我的,我不知道你是如何从我身边拿走的,但请你物归原主。”
“你如何能证明它是你的?你叫它一声它能答应吗?”黎筱年嬉笑着回应。
“妹妹这话就有些不讲道理了,我好言好语同你讲,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哼,你别假惺惺了,那血玉一定来路不正,否则你为什么单枪匹马来跟我要?你不怕我发起疯来连你也打?”黎筱年见她明显心虚了,知道自己猜对了。
“就算它来路不正,爹娘宠爱我也不会责罚我,可你偷了我东西可知等着你的下场是什么吗?”
“你丢了你的血玉,”黎筱年假意捂着胸口,“这个是我的血玉,兴许看起来很像但这个绝对不是你的。”
“你…”卫姮一时语塞,想了想又用哀求的语气道,“它对我真的很重要,是我没有妥善保管才遗失了血玉,妹妹好心帮我收着我该好好谢谢妹妹才是。”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