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
正值深秋,太阳刚落山街上便没了人影,寒风卷着地下的落叶沙沙作响,这声响传入卫府之中又引得下人一片惊恐。
卫府的五小姐卫娴原本是个妾室所生,那妾室因为难产早已去世,她在府里也不受人重视,两月前刚订了亲事便一病不起,眼看着就要咽气了,不知从哪儿跑来一只通体乌黑的猫日日卧在她的胸口。
那黑猫一双褐绿色的眼睛让人看着浑身发毛,它也不怕人,无论怎么驱赶它就是不走,即便把它打跑了它还是会回来,人常说黑猫通灵还招邪祟,从那日后卫娴的房里半夜总有动静,有时是呜咽声,有时是笑声,令人毛骨悚然根本不敢靠近。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吓得守门的下人几乎跳了起来,他连忙打开门,见到是三公子卫裔,还有一个身形颀长穿着灰色道袍的男人,他心中暗暗一喜。
“裔公子回来了。”下人拱手行礼。
“嗯,这位是尘遥子道长,道长一路奔波先带道长去歇息。”卫裔请尘遥子进门。
尘遥子的耳朵微微一动,“不必了,府里有恶灵盘踞,要尽早收服,否则恶灵日日吸取阳气,公子府里会有大难。”
卫裔一听后背一阵发凉,仿佛感受到恶灵正伏在自己背上,他看着下人大声呵斥,“混账还愣着做什么,快带道长去那个瘟神的院子!”
说罢又谦逊地看向尘遥子,“道长见谅,家父近日不在府中,家中主事的是我大哥,劳烦道长先去收服恶灵,我和大哥备好酒菜给道长接风。”
尘遥子微微颔首,跟着下人走过一道道院门,来到西北角的一个小院落,院外守着几个面色惊恐的丫鬟,见到尘遥子纷纷散开。
“屋里有人吗?”尘遥子看向院内。
“没有没有,这些日子没人敢进这院子。”一个丫鬟摆着手说道。
“你们都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进来。”
丫鬟们心道求我们进去我们都不会我们还想多活几年,又齐齐退后几步看着尘遥子走了进去,当他推开房门那一刻,一声猫叫传来,吓得她们差点叫了出来。
尘遥子走进卧房,房里有些暗,黑猫一见到他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尾巴也高高立起,一副准备袭击的模样,尘遥子不慌不忙地解下身上的包袱,取出一把桃木剑对着黑猫,黑猫似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转头便想从窗户逃走。
“还想跑。”尘遥子挥手出剑,桃木剑把黑猫牢牢钉死在窗框上,黑猫扭动着身体发出凄厉瘆人的叫声,片刻便没了动静。
尘遥子走到窗边拔出桃木剑,黑猫身上升起了一缕青烟消失在房里,这猫也不知去过什么地方,竟然沾染到了恶灵,那姑娘残存的阳气只怕早被它吸干吃净。
他走到姑娘身边探了探鼻息,无奈地摇摇头,这些年到处打仗杀戮太多,有些村子甚至被全部屠杀殆尽,恶灵盘踞在村子里久久不能散去,生出了许多作恶的邪祟。
尘遥子走出几步打算告诉卫裔来给那姑娘处理后事,突然感觉身后有些异样,他回头看到那姑娘的手指动了一下,顿时便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
卫娴缓缓地坐了起来,她感觉自己躺了很久浑身都没力气,屋子里很暗,她看着窗户的方向含含糊糊地说,“几点了怎么不开灯?”
接着她伸了个懒腰,正要下床的时候突然发现不对劲,她这是穿的什么衣服,汉服?她还没打算去古城玩呢怎么就穿上汉服了,而且,这是哪儿?她一下子清醒了,踢开床边的鞋子下了地,猛然发现一个人站在她背后,她连连后退有些结巴地问,“你,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尘遥子没有说话,只上下打量着她。
“你看什么看,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再不说话我报警了!”
卫娴说话很大声给自己壮胆,她悄悄在身上摸了摸,衣服都换了哪里还有手机,她记得自己分明是在电影院,刘智把一条血玉项链戴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后像个傻子一样跑到了荧幕前,当着那么多陌生人的面跟她求婚,她社死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尴尬地马上跑出去,结果一脚踩空从台阶上滚了下去,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难道这又是刘智搞的什么惊喜?适应了昏暗的房间,借着窗户的光卫娴看向站在对面的人,他穿了一身好像是黑灰色的长袍,头上还梳了个发髻,看起来和刘智差不多高,不过明显比刘智那个一百七十斤的胖子瘦了许多。
“你是不是刘智找来的?他又想玩什么花样,你告诉他,再耍我我就跟他分手,他明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惊喜什么当众求婚。”
卫娴见他还是不说话,心里一阵阵发毛,刘智该不会把她给卖了吧,她不自觉地一步步后退,直到靠在窗边再退无可退。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刘智在哪儿?”
尘遥子举起桃木剑朝着卫娴走去,这姑娘胡言乱语只怕已经被恶灵附体了,从大活人身上驱除恶灵可不是件容易事。
“你别过来!”卫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