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
这天周末,难得大家都在家,哈几米和仓鼠都被放了出来,男主人一手掐着一只,给拎到毯子上,“你俩打一架吧,二蛋,哈几米。”说完拿起手机,打算给两鼠录下来。
黄毛狗趴在主人脚边,打算观赏着这场开年之战。
男主人两只手指头,敲击茶几,敲出战鼓的鼓点,“当当当当当当,当……,比武开始”男主人刚一收手,哈几米转身就跑,心想着:“傻瓜蛋才……”,然后后背一沉,脖子上一阵刺痛,二蛋从后扑了上来,咬着它后脖子,不讲武德。
“好,两鼠已经交战,且看胜负。”男主人赶紧解说。
哈几米条件反射转身使劲甩开了它,往后退了一步,二蛋就往前一步,眼看二蛋的爪子就挠脸上,哈几米立马用那小小的爪子截住,挠鼠不能挠脸。
二蛋挠脸不成,爪子抓上灰团子的毛不松手,“吱吱吱”扯得哈几米差点掉眼泪,他娘的,不给你点眼色瞧瞧,我就不叫哈几米。
哈几米利用尾巴稳住身形,然后飞起一脚,揣在二蛋的肚子上,奈何脚有点短,并没有多大威力,只是惹恼了二蛋。
二蛋打起来,全无章法,就凭一个快,哈几米也不甘示弱,老子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今天就给你个厉害瞧瞧。
“嘿,嘿,左勾拳,旋风腿,两鼠打得难解难分。”男主人兴奋地解说着,“我靠,我靠,三连踢,这都会。”
“四只手分不清谁是谁的了,高手过招,速度之快只见几搓毛掉落,好,哈几米瞅准时机来个过肩摔,把二蛋压在身下。”
“二蛋凭借蛮力连带哈几米一起弹了起来,反压哈几米。”男主人异常兴奋。
一直玩手机的桐桐也被吸引了过来,吆喝着,“干它,干它。”
大狗也站了起来,紧张地紧盯着它俩,仿佛随时加入战斗。
哈几米转身又把二蛋压身下,狠狠踹了两脚,二蛋反踹过来,哈几米躲闪开,二蛋趁机弹跳起来。
两人都打红了眼,吱吱地骂着对方,手脚并用的毫不客气的用在对方身上,最后还是女主人看见了,赶忙把两鼠分开。
这一架之后,小老鼠终于清净了,二蛋再也不找哈几米的麻烦了,甚至还有点巴结它的意思,吃东西也不抢了,洗澡时还主动帮它搓背。两人吹干毛后,女主人一鼠奖励了一个吻。
女主人最近也迷上录拍发朋友圈,拍拍他们吃东西的日常,小老鼠比较机灵,偶尔配合卖个萌,惹得女主人的朋友一片赞叹:“好可爱呦,我也想要个。”
但这女人有时很没分寸,居然偷拍它俩睡觉的样子,什么隐私都没了,它还好,平时睡觉还比较注意睡姿。
二蛋那个二货,毫无顾忌,四脚朝天,一次女主人喊了它好几声,它都没听见,女主人以为她死了,还担心了一场。
这天男人拎了个榴莲回来,女主人高兴地接了过来,“呦,你还能想起我爱吃啊。”男人懒懒地嗯了一声,便回卧室了。
没多大会,客厅里传来,“你买的榴莲都是坏的,你让人给换一个。”女主人很不高兴,语气急糙糙的。
“你都拆开了,还怎么换,将就着吃吧。”男人扒拉着手机,有些不耐烦地说。
“你让谁将就,你吃喝咋不将就。”女的声音立马尖锐起来。
“你爱吃不吃,不吃扔了。刚过了年就找事是吧。”
“我咋找事了,花钱买的,让你换一个怎么了。”女人有些声嘶力竭地嚷嚷着。
“不怎么了,我不去。你别找事啊。”男的也急火,眼看着情绪要爆发。
“妈,你咋这么老爱找事呢,你不吃扔了就是。”桐桐生气地指责他的妈妈,“你只知道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啥都不干,我爸挣钱给你花,你还不知足,整天闹,有完没完。”
女主人没想到儿子这么说她,顿时寒了心,尖声道:“他好,你就跟他过吧。”说完拿起外套满心委屈地出了门。
冰天雪地的冬天渐渐消融,寒风料峭中竟又下起了蒙蒙细雨,也许几场雨后,春天就要来了。老太婆不仅没冻死,皮肤反而有了点红润,她每天依旧不变地穿梭在几个小区里翻捡垃圾,只要勤快,每天或多或少都有收获。
老太婆把帽子带上,她不喜欢下雨天,一场春雨一场暖,她不喜欢春天,因为春天很短暂,很快就会迎来盛夏,气温转暖,食物腐败,垃圾发酵,那就是绝望的季节,最不能忍受的是虫子,特别是蛆,让人头皮发麻,心跳暂停。
这天老太婆像往常一样回家,在洞门口看到了一身狼狈的灰团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但她并并没有跟它打招呼,自顾自走了进去,小老鼠也跟了进来。
“你就不问问我为啥回来。”小老鼠开心地说。
“跟我有关系吗?”老人依旧没有任何热情,但扔给小老鼠一块干燥的抹布。
“唉,你就不能假装一下很感兴趣吗?”小老鼠尖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