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
,还是得把烟戒了。不然小孩有样学样怎么办。
想到这,她将半截烟头按进玻璃盏,碾灭星火。然后低头漱口,开门走出去。
罗杉瘫在沙发上刷手机。厘小绿坐在位子前,肚皮吃得圆滚滚,嘴边还沾着一层奶油。
厘光问罗杉:“今晚要不要睡我这?”
罗杉可惜道:“回寝室。穿的用的都在那,行李箱还没打开呢。小清请假到周四才回来,寝室里就何曦一个人。她最怕鬼了,我不回去明天要被念一整天。”
厘光也不强求。
临走前,罗杉提醒道:“明天早八,不要迟到。”
“知道。”
“希望明天醒来,我的干女儿还在。”
厘光:“也许吧。”
送走了好姐妹,厘光从卧室找了套自己的睡衣拿给厘小绿。
“去洗澡。”
厘小绿乖乖应了,往浴室走去。
厘光在客厅收拾残局,连同昨天的一起。
罗杉看了眼手机,离司机到达指定地点还有五分钟。
晚风清爽,她哼着悲伤情歌慢悠悠走出去。
本来吧,和喜欢了三年的人分手,心里是有点伤春悲秋的。矫情也好不甘也罢,失恋嘛,总是想找姐妹一起大哭一场发泄一阵的。
但是厘光遇到的这件事足够惊世骇俗,她的这点悲伤就显得格外微不足道。风一吹就散光了。
罗杉早已把前男友忘到九霄云外,脑子里想的全是自己的干女儿。
还没走到小区门口,眼尖地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和自己擦肩而过。
她急忙转身,确认自己没眼花看错。
徐期白也住这小区?
真巧。
没想到平时在学校里想看都看不到,今天走个夜路碰见了。
不得不说,高岭之花就是不一样。走路带过的风都比别人冷清。
光线昏暗,但匆匆一瞥,那张脸还是帅得要命。穿件普通卫衣都比一般人有型。
罗杉摇了摇头,可惜,不是自己的菜。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和这种人谈恋爱,会被光芒亮瞎的。
她走出小区,司机已经等在门口。拉开车门时,一个念头从脑中冒出来。
厘光说,让她大胆点猜。
要是她猜徐期白的话,会不会太大胆了点?
罗杉被这个荒诞的想法吓到,赶紧甩了甩脑袋。
并不是厘光配不上徐期白。在她心里,厘光配得上所有人。她喜欢看厘光昂着头颅高傲的模样,觉得这样酷麻了。
但一想到高岭之花徐期白在女朋友面前是粘人精,难免有点人设崩塌。
可能性太低,pass。
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的时候,厘光正跪坐在茶几前清理昨日的垃圾。
新买的地毯上全是红酒渍,黏乎乎的,也不知道洗不洗得掉。
徐期白进门,习惯性先换了鞋,把刚买的水果放到桌上。
他望了一眼她手里的酒瓶:“怎么不接电话?又喝酒?”
但她脸上没有醺红,不像是喝过的样子。
厘光自顾自忙活,不想理他。
“少喝点酒,不要老这样折磨自己身体。”
厘光发出一声气哼。
“你还来干嘛?不是分手了。”
她把手一指,对着地上那箱杂物道:“正好,把你那堆东西拿走。”
杂物箱里,也就几件衣物和洗护用品。
徐期白偶尔会来这住几天,大多数时候还是留宿学校,把实验室当家。
徐期白对她这种一分手就要整理他这箱东西的行为见怪不怪。
扫了眼厨房里杂乱的流理台,走进去。从墙上摘下碗刷,挤了点洗洁精,开始洗碗。
听着厨房传来的水流声,厘光烦躁道:“每次都这样。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
一段时间后,他将碗盘一一摆到原来的位置,清理过水槽后,抽了张纸巾吸干手上的水分,慢慢走到厘光身边坐下。
“我错了。”徐期白诚恳道。
“你没错啊,受不了我反复无常,终于要和我说拜拜了。”
“我错了。”他重复一遍。
“前几天不是很坚决吗,现在又道什么歉?喜欢你的女生不是很多吗?你去找她们谈恋爱不就好了,还来这里干什么?”厘光本来气都消了,现在提起来,又有些冒火。
“我又不喜欢她们。”
“那你还收她们给的小蛋糕。”
“我以为是你送的。”
“借口。我怎么可能买芒果蛋糕,你吃了过敏又要怪我。”
徐期白听了就浅浅笑开来。
“你笑什么,很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