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视 VI | 一不逝去之夜

又过了几个月，霞夕阳继续与姑姑修炼。。学如何以霞光造武器，幻觉，瞎了人，或者突变体。偶尔一次，他想着鬱夜曲在干什麼，她否是在子夜时看同星星，可很快会将这些念头甩掉了。

有了一次，霞夕阳问到了： “您觉突变体还为人吗？”

霞珇水笑着了。 “ ‘人’ 只不过是个标题儿。大多数人都不为人呢。”

霞夕阳： “大多数？”

霞珇水： “嗯。你没见社会，所以你未知，可大多数 ‘人’……连一丝理智都不见。” 她眼神暗了，似她在看个很黑暗的地方。霞夕阳欲问，可最终停止了自己，觉不想侵入她，无论她去何处。

那一时刻过去了后，霞珇水眨了眨眼，似回到了此刻。 “……”

霞夕阳未知她简直到底经历了什麼，可像姑姑说的，总有一天会告诉他的。

在附近，一金苹果从树根上摇摇欲坠。

‘堕落’，霞夕阳略狠地心想，似低语声，劝那光华的苹果堕落。 ‘堕落。’

……

霞夕阳满十六岁时，夕照时在冷静的前院与霞珇水站着（一般有霞珇水的地方将如此），他说了， “我总觉在霞照下怎麼不属。”

霞珇水： “啊……我理解你所说的。”

两人虽是霞室的，霞袓她自己的后代，叁界最高之位（除了神的位置，当然，似霞袓），可两人因经历了心裡之缺，却觉霞为他们太亮了。

多麼个反话。

霞珇水嘖了。 “你可知为何我恨蛾子吗？”

霞夕阳摇了头。

霞珇水： “因为它们如此爱光。”

啊，可惜。霞夕阳倒是挺喜欢蛾子的。

霞夕阳： “可姑姑，我挺喜欢蛾子的。”

霞珇水： “为何？”

霞夕阳咧嘴： “因它们寻火。”

霞珇水将他头髮弄得有点乱了： “你喜欢，那是因为你是个小纵火犯。我恨，因我是个恨神的人。”

霞夕阳： “啊，那一夕，我们便一起下地狱得了。”

霞珇水这次也略咧嘴。

霞夕阳突然想起了昨晚的梦。

……

那夜晚上，似一生日礼物，他做了一场烧宫的梦。

而火是明绿的。

醒来了，霞夕阳立刻去告诉姑姑了。

霞珇水眼神裡有了一不吉利的闪。

……

一会儿，霞珇水说了， “我今日去五世，会待一星期。我会把我的东西与我一起带着，因此不必担心着。” 耳语， “内环粉在最左，中间的抽屉裡。别杀死霞室夫妇，我有所需。”

霞夕阳咧嘴了。

她没说 ‘别折磨他们’。

……

内心孩子：父亲的声音， “ ‘我想做’，都是 ‘我想做’！那你责任在哪儿？”——在霞夕阳脑海裡回响。

‘不可做我喜欢的事情，必得做我该做的事情，是不是？’ 霞夕阳心想着。

‘为何呢？凭什麼？便因为你没做上你喜欢的事情，你想要的事情，因你必得当皇帝，便等於我得与你同样？’

‘扔到下水道裡，’ 霞夕阳狠毒地想， ‘我便做我想要的。’

策划，一年待时的策划，就是此：

点打火机，将内环粉洒了在上面。以内环火，因更强，而霞夕阳愿玩在那歪曲的末日中。迈过残骸，餘烬。

以打火机上的小小内环火威胁父母。

杀死父亲，否则死。

（死去了，在九环里玩耍？与鬼做□□？）

此策划，可以随时开始。

霞夕阳诡笑着了；那便明天吧。

可他那夜晚做了一怪梦。他平常做怪梦，毕竟夕夕想着怪思想会有如此后果，可是此梦……如何说呢？比平常的更暖和许多。此是为何更怪。

梦中之悬：

梦中之深渊。

霞夕阳看见两玉眼，可就是看不见脸容是什么样的，只有个模糊空白脸。那人裂开了嘴，一诡笑。他看着那些玉眼，觉得心里遇到了语言之限，这些感情根本表达不出来。只像灵魂有什么要说的，可是他一张开嘴，只有白光线出来了，不是语。

……

隐约地，还感觉好像有一组人站在他身边，又有一瞬一闪，他们便在包围他，抱着他。

先是玉。

随后，好机钻石，全碎了，全裂了，便怀抱他自己碎金了。

不平常的安，可奇怪地很温暖。

……

……

……

醒来了，怎能当梦一样？

……

……

梦后，霞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