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总是如初见——
些恶梦肯定会将别人早就吓跑了,他只能靠自己了,即使他精神崩溃了,若有一恶梦受不了了,到最后只会有恶梦来陪伴他。
这全给了他一种快感。
似乎在这裡,整界是某人的内环。
似乎已经是地狱了。
霞夕阳奇怪着,为何派不来观察一下此地呢?可能是因为被恶梦吓跑了,可是成熟的修者不应该就被一些恶梦吓跑了吧?
可是他没足够时间去想这事儿——下一个恶梦已来了。哦,又来了一个——看上去霞夕阳越走近峰,越会受到更多的恶梦。最后会像是末日吗?
左侧的恶梦像是在断层山进入了他自己的洞,曲曲折折地穿过了山,最后从另一端冒出来时,不像是人了。阿弥壳断层之怪兽会,只是这次不是蛇,而是似寄生虫的怪物。
右侧的呢,个高而浑身披着红袍带着兜帽,脸上戴上了白白的面具,上面用黑漆稍微涂上了貌相,而右手把着满血的尖刀。
“嗨。” 霞夕阳便伸出了胳膊似乎在欢迎他们。 “来。杀了我吧。”
两恶梦便冲了,试图杀了他,消失了。
霞夕阳喘着气,便继续进军。
一个又一个试图了杀了他。似恶梦是恐怖得不可说出它们的名字。霞夕阳若可以将这些恶梦画出来了就好了。
一两头的母亲。
一黑黑暗影人,两手是巨长的爪子。
一少女,全身皮肤里长着豆芽菜。
一皮肤灰灰的……人?不是了。反正四肢长长的,无头发,牙齿尖锐,飞快地在地上爬。(此恶梦居然试图吃了他了。)
那峰几乎在他面前了——霞夕阳越靠近,恶梦越像是专门为了吓唬他的,一个又一个恶梦来杀了他而让他理智变得越来越不稳,觉得自己似更变态了——
直到一玉虹彩的眼球来了,而霞夕阳呢,觉得他达到了理智的极限。
对别人可能不会可怕,可对霞夕阳呢,是一私人恐惧。
所以此景才刺穿透了他的精神。
在他眼前,那玉眼的光渐渐灭了。
霞夕阳这就闭上了眼,他的阴暗好奇心终于灭了,他终于愿逃了,可是一闭上了眼,似什么都没变,恶梦还在视野中,森林和闭眼的黑暗不分。
……
过了一会,或是一永恒,玉眼消失了。
霞夕阳不想要他走。
……
霞夕阳感觉不像是人了。连愿死的气力都没有了。
……
他解离地坐在地上了,一直往地瞪着,发怔,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像灵魂被破碎了,而碎片正合在一起,变成个变态的核心,合起而七扭八歪了。
……
重排他的灵魂。
霞夕阳解离地站起来了。
怎么还有腿呢?怎么还能动呢?隐约地觉自己了不起。
他的最后一丝理智便是离他九步的那峰,他妈的那峰,下水道尽头的光,终于,终于到了——
——可是叁步后,又来了一恶梦。
霞夕阳愿死。
他瘫倒在地。
活着是什么?
那恶梦便走到了他眼前——是他自己孩子的样子,只是十分变态了,嘴裂了成异常地宽笑,巨大的眼睛早就疯狂了。
到最后,最怕的还是自己,是吗?
他放弃了内心,便等着魂被刺穿过去了,去他妈的。
感觉好像他不存在了。
小夕阳的右手握着日血刀,冲了,便高高地举起了手而把刃刺进了霞夕阳的心上,便消失了。
便自己杀自己了。
……
……
……
他在那儿蹲了一会儿,单膝跪。
……
……
……
好吧,这次便真的毁了他了。
霞夕阳在那里跪了半个时辰。
……
“黎明前的夜晚是最黑的。” ——一声音在脑海说。
霞夕阳一下隐约地烦了,而没有理会。
他听了此句多少遍了,从小时候一直到此刻,芍跟天说了,而多少次黎明没来,他生命仍然那麼无希望?
哈,哈哈,算了吧。霞夕阳不等黎明来救他了。黎明,他是再也不会信了。
仍然,一次又一次,他便得自己救自己。
……
……
霞夕阳渐渐从恍惚中走了出来,可是脑海里还有无思。
一步又一步,他走近了那峰。
为何……好像有光呢?是子夜。
……
面前,在峰侧,便是一洞穴。
……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