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深处《》上部八十二,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振武替他们说出了当地人们口头常挂的一句精神胜利法的话语:“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爷回家去种田!怕什么?现在什么年代了,全国各地,尤其是南方那些地方,民营企业不知道涌出多少家,而好多民营企业比当地同行业中的那些县办市办,甚至国有企业搞得还要大。反正不管怎么说,对于国家来说都是一个解决就业问题的事情和上交财政利税的事情。你们何必要给他们打工,受他们的窝囊气呢?为什么不自己开一个砖瓦厂呢?” 是啊,为什么不呢?不要说别处,就是市里和县里,一个个小规模的企业,也如雨后春笋一般不知道涌出多少,为什么不自己办一个砖瓦厂呢? 在此之前鲍明祥和那些骨干们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但是他们给别人干了一辈子,早已经习惯了安安稳稳每个月挣那一点死工资的事情,压根儿就没有自己闯一番天地的勇气和胆量。何况,即使你其他的都具备,唯一的也是一个最难以逾越的资金问题,怎么解决? 刘振武豪气冲天的说:“怕什么?需要多少,有我啊!” 是啊,这时人们才想到,原来人家在金矿上呆了那么多年,难道说手头没有点硬通货吗? 鲍明祥和身后的骨干们激动不已地说,只要能给他们解决资金的问题,他们会用最少的投资,最快的速度,另外建起一个砖瓦厂,而且他们有信心在很短的时间之内,生产规模和生产量,都要超过县办砖瓦厂! 这时刘振武想到了张跃麟和兰黛佳两个人,曾经分别给他说的那些话语。为此他说:“资金方面不用考虑,保证一分钱不差能给你们解决。不过……也许你们不着急自己建这么个砖瓦厂,可能你们忍耐三五个月,县办砖瓦厂就干不下去了,到时候自然而然就会让你们承包这个砖瓦厂。副厂长那个熊样,一个十足的外行,管理人没有一套,对生产技术一点也不懂,不要说咱们这边一些掌握技术的弟兄们,就是他认为自己培植起来的那些人,也不一定就能为他所用。这种货…色,你们说他能带领这个砖瓦厂走几天呢?” 鲍明祥说:“如果现有留下的这些老工人能够一心一意为砖瓦厂服务的话,砖瓦厂即使生产量有些下降,质量差一些,也能继续维持生产;但是如果把剩余的那些老工人要是都开了的话,我确定很快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质量问题。那么勉勉强强维持几个月生产,把现有的土坯稀里糊涂烧完,砖瓦厂的寿命也就走到头了。” 张跃麟和兰黛佳从刘喜柱和另外五个弟兄被开…除,差不多就能够举一反三的推断出,随即砖瓦厂就要出问题,包括后续相关的一些事情他们两个人也有预测。虽然好多没有发生的事情,刘振武在没有看到结果前当然也未必相信,但是既然他们两个人已经预测到了而且都给他做了叮嘱,刘振武只能按照他们两个人的吩咐办。为此他劝告鲍明祥和这些弟兄们,不要着急,好好的休息一下,观察一下再开始准备开砖瓦厂的事情。 但是鲍明祥和身后的这些弟兄们,既受不了那个副厂长的窝囊气想争口气,又不是那种想坐下来的人。他们现在最大的一个心愿就是立刻能够合力重新开一个砖瓦厂,把这个砖瓦厂顶的关门歇业,让那个副厂长明白他们这些人的重要性。 看到这些人这么急迫又这么坚决,何况从他的内心来说也没有不支持人家赶紧把这个砖瓦厂开起来的理由,所以刘振武就说好吧,干就干吧,立即干!需要多少钱,和他吱一声就可以了。他会全面支持弟兄们把这个砖瓦厂开起来的。 随即,刘振武就与鲍明祥和身后的那些弟兄们找到了靳解放厂长。 在今年过年以后,靳解放厂长就辞掉了水泥厂那个主管维修的副厂长职务,自己干起了烧红炉打铁和白铁匠的活计。一个既能设计又能因陋就简的生产和加工各种机械,对于机械这一套绝对是一个杠杠的土专家,本身从机械厂的厂长调到水泥厂当了一个副厂长,就是上面某些人对他的排挤和打压,可是就是在那个位置上,不仅不受人家重视,还要更进一步的被排挤,为此他干脆一气之下好坏自己做主,出来给自己干了。 由于没有机床,甚至手头都没有起码的一些工具,只能开红炉打铁,卷洋铁皮。好在之前经他手制造和销售出去的那些选铁粉的球磨设备,不知道卖出去多少套,那些设备就是正常情况下也是需要定期维修和维护的,而那些厂矿的老板都知道靳解放厂长的手艺,为此这以后,实际上他在维修业务方面也是忙不过来的。 靳解放厂长手下的那些得力干将,其实在他被调去水泥厂的同时,也都被打压不受重用。 类似刘大顺这些当初入厂与张跃麟只要有丝毫关系的人,更是被人家收拾得暗无天日。他们的工资福利奖金一降再降,最后降到就连街上那种搬砖溜瓦小工工资都不如的地步。 刘大顺他们心里明白了,实际上人家就是要用这种办法把他们挤走,只不过不方便把让他们滚…蛋的一句话对他们说出来而已。刘大顺多次和靳解放厂长说不想干了,真的一天也在机械厂待不下去了。 后来刘大顺已经成为了靳解放厂长的一个好徒弟,他们也处成了那种关系非常好的忘年交。 当时的靳解放厂长对刘大顺说,不急,一定要耐着性子等一等,等他稍稍想好了该怎么办的时候,再组织他们大干。 靳解放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