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深处《》上部七,跑腿费
受伤,刘银柱去医院看望,也是空手去的,相比之下这次他掉在了洞子里,他们这边又是误工啊,又是从他的分成扣款给他疗伤啊,他感觉给的太多了。 张国虎实在被苏满金气的受不了,手指眼睛破口大骂苏满金,说他的眼睛太小,太小气,就连基本的人情世故也不懂。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他要是这么做,就连个人也不是了。 被张国虎骂的实在受不了了,苏满金脸红脖子粗的哼哧了半天说:“三爹,不是我说你,其实在这方面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是你这段时间淘了点金子,腰粗了,说话做事也不一样了,哼!” 张跃麟已经看出来了,对于这种把钱看得比脸面和性命都重要的人,和他讲这些道理又有什么用呢?最好使的还是钱。为此他二话不说噌的一下掏出十块钱递给苏满金说:“姐夫,没什么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这么说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我给你再拿十块钱,你去了医院想给他就把这十块钱给他留下,不想给,你就把这十块钱揣起来当做路费。我们要是专门跑一趟医院,耽误时间吃喝的费用,十块钱还打不住。你就代我们辛劳一趟吧。” 让张跃堂万分难过的是,就这种钱,苏满金居然大喇喇的接住了! 苏满金走过之后,张跃堂难过不已,将他的祖宗三代都骂了个遍。 更加让人对苏满金恼恨和瞧不起的是,以后通过刘银柱的口证明,这十元钱他居然真的没给刘银柱,真的就当做了“跑腿费”。 之前凭着苏满金庄稼人的那种精明强干,来到金矿很短的时间之内,他自认为就是打洞和下面寻找金脉和金窝的一个行家里手了,所以事实上在新明壕那边打洞,和横穿寻找金脉,以及后来来到李四壕寻找金脉和金窝的时候,主要是以苏满金的认知为主,他想从哪里开挖和推进都由他。 张国虎和刘银柱自认为在这方面比他差了很多,所以也不过多的瞎指挥。而张跃麟尽管好多的时候似乎先知先觉,可是一者他知道在淘金方面他还是一个小毛孩子不该瞎叨叨,再者他担心泄露天机,所以什么也不说,随便苏满金向哪里打洞淘金都由他。 苏满金走过的第二天,张跃麟和三爹下到洞子下面,用强光手电,把整个洞子从头到尾彻彻底底的查看了一遍。完事以后他的心里笑了。在打洞受苦方面,不得不说苏满金真的是一把好手,非常辛苦,兢兢业业,把洞子下面凡是他认为没用的那些废渣废料,全部吊到上面,将洞子下面清理得利利索索。 张跃麟下来仔细观察的过程中,他的大脑里又一次冒出了脑语,指令他向哪里开挖,在哪里淘金。而脑语指挥的方向,实际上离苏满金挖掉废沙废料的其中一处地方很近,而苏满金却一无所获。也许他要再往前推进一两尺,就掉在了金窝里。 张跃麟的脑语情况,现在将来,无论如何不能给三爹和任何人说,这是他的底线。他给三爹胡谝海吹了一通,说上次三爹不在的时候,他们在这周围转悠和很多有经验的淘金人打听学习,人家给他们说,尤其是东壕周围这一带,洞子下面遇到哪些沙石就离金脉和金窝不远了;遇到哪些沙石和胶泥的时候,再怎么辛苦也没有一点金子。 在三爹愣愣地望着他,审视他的时候,张跃麟也不管那么多,挥起一把铁镐,向着洞子东面的一片沙石就打开了掘进。 张跃麟仅仅向着前面刨了一尺多深,就得到一窝含金量非常大的金沙。这一窝金沙,拿强光手电照着用手指不拉着,随便都能捡到一粒粒如同豌豆或者大豆瓣大小的金块。 张国虎惊得差一点喊出声来。 张跃麟多次给三爹说,让他淡定,甚至一再给三爹说了“露白”的危害,甚至性命都不保的话语之后,才让张国虎把狂喜的情绪稳定下来。 这一天他们给外人的说法,几乎是放空。事实上包括张跃堂也认为放了空,因为一白天多次从洞子下面吊上来的那些沙子,经过陶洗仅仅得到了一两克金子。 为了不要让别人感觉出什么,这一天张跃麟他们两个人,连张跃堂也隐瞒了。 直到晚上夜深人静关起门,他们像之前那样,用瓢淘洗一桶驮回来的金沙的时候,张跃堂才知道了整个今天一白天的真相。 接下来六七天的时间,他们都像这一天一样,白天忙乎半天,对外都是淘到了三五克金子的模样,三个人都是愁眉苦脸骂骂咧咧的样子。每天傍晚,趁别人都忙忙碌碌收工,谁也顾不上谁的时候,他们悄悄的装一桶金沙,然后用那条破水库包裹住,驮回到出租屋。 为了不要引起房东的注意,几天以后他们借故在村里租了一个独门独院的窑洞。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关起门来在窑洞的里屋,悄悄咪咪用瓢操作淘金,神不知鬼不觉。而他们这么几天操作下来,获取到的黄金都是用斤论的,是一个非常庞大而吓人的数字。 二十多天以后,等到他们这窝沙金淘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每天也只能出一二十克金子的时候,他们非常巧妙的让别人给苏满金捎话,让他赶紧来淘金吧,他们这边淘到了“狂金”。 是啊,对于苏满金来说,每天能出一二十克金子,真的可以称为“狂金”了。 当然等到苏满金再一次来到李四壕,得知他离开的这段时间,人家三个人每天掏十克八克,甚至一二十克金子是常事儿的时候,当时苏满金又急又悔,脸色都变了。 张国虎故意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