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深处《》上部三,
那两个小子。 好在,公安人员心知肚明,别人告刘银柱真正的目的,就是看这小子是一个勾引良家妇女的恶徒,想借着公安的手,好好的收拾收拾他。至于说苏满金嘛,什么也不存在,无非就是刘银柱的一个受害者。 当然这六七天的关押,这俩个小子也吃尽了苦头。他们每一天被关押在一个黑屋子里,就给点凉水和饼干,包括屎尿也在这里解决。晚上睡觉也是躺在一堆麦草里。 时间赶得非常巧。这天他们来到公社的时候,也正是人家准备放掉这俩个小子的日子。 当张国虎他们三个人与这俩小子见面的时候,这两个人整个有一种脱相的感觉。 什么也不要说,赶紧回他们临时住宿的村庄。沙金嘛,自然被没收掉了,想也不要想。 回到临时出租屋的时候,张跃麟主动自告奋勇,做了一顿这俩小子在路上嘈嘈嚷嚷要吃的面片。 按照这俩小子的说法,这一顿面片,是他们这一生吃过的最香的一顿面片。 只是在一大锅面片即将吃完的时候,整个面汤越来越黄,面片也黄得有些吓人。 这是为什么? 这种颜色实在是太黄了,根本就不是正常的颜色。 在几个人的惊奇中,刘银柱无意中用勺子在盆里不拉着,突然找到一大块东西。 大家爬到盆上一看,原来是一大块洗衣服的老碱! 直到这个时候,那两个吃货,才感觉到胃里和嘴里整个不对劲儿,他们说嘴里越来越苦越来越涩,原来就是这个原因啊。 当时刘银柱立起一双吓人的眼睛瞪着张跃麟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是不是要害死我们两个人!”说话间,他居然猫腰顺手操起地角的一根镐把,要修理张跃麟。 张国虎嚯地一下跳起来,手指刘银柱的眼睛骂道:“你小子给我动动!你给我动动!别看这里离你们村子不太远,你要敢把他动一动,我能把你们家抄了。这么小的娃娃,跟我们出来吃苦受罪,辛辛苦苦的主动给你们做饭,你还能这么对待他?这道理很简单,我们吃的那种大块颗粒盐,和老碱差不多,最多也是他无意中放错了。你们吃了我们也吃了!何况在你们不在的这几天,他还不断担心的问我你们的情况。这几天我们一天也没歇着,每天就是澄金子,现在澄了二十多克金子。这两个娃娃还和我说,这都有你们的份儿!所以,哼,你小子要再有其他的想法,第一个饶不了你的就是我!” 尽管本质上刘银柱不是一个好东西,坏人往往就往坏的方面想,但是毕竟张国虎是一个长辈,何况刘银柱知道张国虎也不是吃素的,为此只好偃旗息鼓。 何况苏满金也在旁边不住的劝架,为此这件事情很快也就过去了。 苏满金不是一个坏人,只是一个非常小气的人。张跃麟主动给他们做饭,他又听说这几天他们吃牢饭的时候,人家不仅辛苦淘金,淘了金还有他们的份,就深受感动,甚至说话的声音也有一些变声变调。 直到后来在三爹的一再询问下,张跃麟才藏头露尾给三爹说了当时的情景。他做好面片的时候,给他和三爹跃堂哥每人用大碗盛了一大碗,他估计以他们的饭量这一大碗也够了,剩余的那一大盆就归那俩小子了。趁他们不注意,他把那一块老碱放到了面条盆里。哈哈,就是这么个情况。 当时三爹盛赞道:“你小子做得好!以后只要有机会,就这么做。两个小子不是俩个好东西,尤其是刘银柱那个王八蛋,吃喝嫖赌,真不是好东西!”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们就是在之前的那道河槽里,不断地打洞子淘金……但是总的来说,只是能够得到一些辛苦后的普通回报:好的时候一天能得到三五克,七八克金子,但是打洞子的时候或者在淘金子的过程中,三五天放空也是常有的事。像之前张跃麟他们三个人一下子能够打到那么一窝金沙的好运,再也没有出现。 张跃麟多次试图有意的在大脑里臆想如何听到脑语,如何得到一些启示,但是多次试尝之后都失败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的大脑里没有出现一声脑语。 他们就这样断断续续忙乱了一个多月,最终也没有多少收获。毕竟多一半时间是白忙活或放空,另外还要吃喝拉撒,还要给人家交管理费。 当然按照苏满金那种庄稼人小门小户人家精打细算的算账法,只要不窝在家里,出来每天能在这里淘金,怎么算下来也比待在家里划算。按照他掰着手指头给他们几个人的说法就是:首先嘴和屁股不能缝住,在家也得吃喝,在这里也是吃喝,家里和在这里待下,消费差不多,只要把自己管控住,不去村里的小卖部随便买烟酒,在这里除了租房花点钱,开支也不大。待在家里一年三百六十天,无非也就是忙乎地里的那些营生。其实一年四季,从春天犁地到种地和锄地,到秋天收割,总共加起来有一个半月,差不多也忙完了。其他的时间,待在家里就是当一个“温家鬼子”。 按照苏满金的说法,即使他们现在出来淘金子,隔一段时间也不耽误回家里忙地里的营生。 因此按照苏满金的意思,哪怕每个人平均三到四天能够淘到一克金子,也如同赚了。 是啊,难怪苏满金说开支也不大,他既不抽烟也不喝酒,出来外面没有一点开支。当然准确的说,他是只喝别人买的酒,自己从来不会买一瓶酒。 就是在他们两个人被放出来的那天晚上吃完面片之后,在三爹的挖苦带讽刺下,包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