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只jojo
”
208
完全没有考虑过矜持为何物,满脸堆笑的银发青年用手掌抹了一下自己的发型,拿捏奇怪的腔调开始说话。
“行吧行吧,那首先就从我的初恋说起。”夜色下,他端着柠檬汁豪爽喝了口,脸庞被火光描绘出了一层阴影,“大概是在我十岁的时候,对方是邻居家的女孩,比我要大上两岁。”
这就让人有点意外了。
显然花京院跟我也是同样的想法,眸光微闪,难掩惊讶。
“十岁就开悟了,是有够早的。”
这是花京院的点评。
“……我知道西方人开放,但也没想到这么开放。”
这是我的点评。
“爱这种东西到来可是不挑时机哦,有时候来得很慢,有时候又会全力冲刺。”
这是波鲁纳雷夫的经验之道。
对此,花京院单手捏着饮料罐,追问了一句:“波鲁纳雷夫就属于后者?”
“当然,每个法国人天生都该沦为爱的信徒。”波鲁纳雷夫洋洋得意地放言,他把没喝完的灌装柠檬汁放在脚边,摸着下巴就继续说道:“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她约我出门,我们摇着木筏,沿着小河顺流而下。嗯,那时候我的胆子还挺小的,本来是想站起来看看旁边的景色,结果没站稳。”
他用一种怀念,还稍许有点不好意思的语气描述着。
“出于本能,我就反射性扑进她的怀里。她也很大方地张开双臂,接住我的身体,忽然闷声笑起来。”
“而我抬头稍微瞄了她的笑脸,只感觉自己都傻了。当时觉得心底最柔软的一块像是被人不经意地种下了玫瑰,它迅速地破土成长,舒展花瓣,完全绽开的那一刻,心灵已经充满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情感。”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爱上她了。”
这些在国文课文上没有的大胆用词,由银发骑士面对篝火亲口说出来,热情又浪漫,连听众也能切身察觉到其中的感受,我装作没有被感染的样子,捧着暖烘烘的玉米汤,热度却早已从指间偷偷溜到心口的位置,分外温暖。
波鲁纳雷夫的感情历史恐怕是我们之中最为丰富的,他大大方方,毫不掩饰地提到自己年少时一共有四次坠入爱河的经历,尽管更多是还未开始就结束了,但他仍然不会吝啬美好的词汇,并将它们赠予自己曾经有好感的那些女性。
整个过程我都安静听着,因为我不知道要怎样迅速地表达自己在面对这些闪闪光光的好东西的感受,因此很敬佩在这种时刻总能说上两句的花京院。
在逐字逐句听完波鲁纳雷夫的心得后,他甚至还能发出轻声的叹息,怀揣着几分敬慕的口吻,开口道:“人生能有几回这样的经历,那是真的再好不过了。”
波鲁纳雷夫举起手中的易拉罐,与他碰碰了杯。
“你还这么年轻,肯定是没问题的啦。”骑士断言道。
面对这种直白的祝福,花京院的嘴角上扬,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轻轻摇摇头。
“如果是更早以前的我,大概会否认波鲁纳雷夫你的说法吧。”
“喂喂,别开玩笑,更早以前你也不过才十几岁吧。”波鲁纳雷夫调笑起来,“莫非年纪轻轻对浪漫过敏吗?”
“没错,你说对了。”花京院说。
我:“?”
波鲁纳雷夫:“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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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用不可思议眼神盯住的当事人用手指绕了绕自己打卷的那缕额发,显然有点不知从何说起,一时说话的声音也稍微压低了些。
“更早以前的我,或者说,还没遭到DIO控制时的我,本质上是个和谁都不算亲近的人。”
“按阿布德尔先生的说法,我是那种与生俱来就有了这份力量的幸运儿。可在整个童年时期,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幸运。”
说着,他伸出一只手,法皇应声而现,青绿的触手滑过他的手掌,调皮地在半空里圈圈点点。
“我是家里的独生子,很受父母宠爱。上学时遇见的人大多也很好,都是善良温和的人。但长大点意识到他们之中没有一个能看见法皇之绿后,我就察觉到,出了问题的人是我。”
讲述这段过往的人连声线都是清脆温和,不带任何厌恨或者其他的负面情绪,更像是单纯在提到一段故事。
“替身与我共享着一颗心,它是我的伴生,我的本质写照,几乎就说是另一面的我也不为过。”
“但……就是这么奇妙,觉醒了替身的我,很长时间没有遇见过第二个和我一样。”
“于是,我开始疏远所有人。”
“在父母的眼中,我是从来不用操心的好孩子,在同学的眼中,我是脾气最好的那个人。我选择把自己最正常最理性的那一面交给了他们,年岁见长,却觉得自己没有一个真正能够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