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只jojo(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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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水路的旅程在之后的两天中,最终快要结束靠岸。
不过,我也快「结束」就是了。
“将军。”
花京院微笑地执棋落定,在脸被马克笔画上对称猫须的情况下,他屈指绕了绕鬓边落下的一缕卷发,悠然自得看过来的样子像极了胜券在握的猫科动物。如果没猜错,他正在思考怎么在我这个输家脸上动笔。
……所以,到底是谁提得下西洋棋。
盯着越靠越近的发黑笔尖,我最终想起来提出这个提议的人好像是自己。
花京院典明对得起自己长久以来的知性人设,眼眸弯弯的红发少年自然不像我画画那样随意——他用黑笔在我脸上画了几个樱桃——总觉得像是用黑笔写红字的这种冷笑话一样。
旁边围观了全程的波鲁纳雷夫以头伏桌狂笑地拍打桌面,我觉得应该是这几天船上生活过于无聊,以至于他的笑点放低到了一个不可理喻的程度。
“哈哈哈哈樱桃!哈哈哈哈你是樱桃树吗川濑哈哈哈哈哈——呃!”
“这是天罚。”我望着捂住脑袋连连叫痛从而蹲下去的人,再接住回到自己手上的镜子,“作为骑士嘲笑淑女的天罚。”
话音未落,有人在身后吐槽:“啊,这可一点都不好笑,你哪里有半点淑女的样子。”
听见有点牙酸的声音同时,我回过头,看见一位站在门外穿着的老者,他一手撑着门,一手叉着腰,在看到我转过来的时候扬了扬手,再向其他人一并开了口:“喂,别玩了,快收拾收拾,要下船了。”
能够这么安稳的结束水路旅程,有点意外。
亏得我还特意为此买了份人身险,但是没有生效总归是好事。
虽然买保险的这件事被抓包了。
乔瑟夫板着一张脸直接把已经没用的保险单撕掉,煞有其事地告诉我要相信科学。
“交通工具怎么可能单纯因为一个人损坏,又不是诅咒。”
叉腰教训我的老者嗤之以鼻。
说得替身和吸血鬼就科学了一样。
我没有把心里所想说出来,只是点点头表示他说得对,但是之后就开始考虑印度哪家保险更值得选择了。
下船的地点。
在印度的加尔各答。
而印度这个国家,由于国外对其负面的风评挺多,所以一行人在下船前充满担忧,但是都被阿布德尔的权威发言摁了回去。
“相信我。这是个很棒的国家。”
红衣的占卜师笑了笑,是这么说的。
我信了。
…暂时信了。
一到港口。
只要是从船只下来的游客就被人群密度瞬间吞没,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纠缠过来讨要小费的人有青壮也有老人,但是更难摆脱的是会揪着你衣服的小孩子。一群人操着口音奇怪的英语,有的话重复了半天我才能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
“五十卢币!带你们去酒店!”
“谢谢。没两百卢币请别和我说话。”
我决绝地推开凑过来的男性。
“给我小费吧,给了能去天堂哦,女士——啊疼疼。”
“我现在倒是可以送你去。”
我拧住了摸向我钱包的小偷。
高举着行李的波鲁纳雷夫一脸惶恐,要我说他与其说是疲于面对,不如说是避之不及,整个人像是受惊的少女那样几乎把大半身子都紧贴到神色无奈的花京院身上,直接把另一头的乔瑟夫差点挤了个踉跄,好在下一秒就被面不改色的承太郎稳住。
被自家外孙扶好的老者扭头朝波鲁纳雷夫怒斥了一句,接着在得到对方讪笑的致歉后,他这才罢休。
乔瑟夫捂着头上差点滑落的牛仔帽,拧着眉头看向自己的挚友。
“这就是…你说的很棒的国家?”
最后那几个形容词在几乎是异常艰难地挤出来。
“啊。”阿布德尔显然对这里适应良好,在随手拍了拍刚给过小费的孩童头顶后,他回头对我们笑道:“看,是个好地方吧。”
如果仅仅只是论奇妙的生命力,那的确如阿布德尔先生说得那样够好的。
我这样想着。
以往对印度的了解,全是平面的课本知识。
亲眼所见起来,还是颇有冲击力。加尔各答这座城市有着被英国殖民过的影子,在跃过那些人墙,离开普通的民宿区,不仅主干道的两侧维多利亚风格建筑逐渐多了起来,现代化城市该有的影子也多了起来。
在选择好住宿的酒店后,我眼见着几个最不适应的人的松了口气。
不过之后去餐馆,貌似才是异地文化挑战的开始。
“嗯,yogurt…酸奶空心球?JOJO,川濑,你们想要尝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