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只jojo
知道自己的观点毫无根据,却始终难以静下一颗心去正确思考。
而这点,偏偏被最不想看破的人看破了。
“怎么。”稳健的脚步声停在身边,说话的声音也拉近了,偏头正好对上黑衣少年垂头瞥过来的眼,在感觉被其锐利的眼神直接看透时,他终于眯了眯眼,随即微启薄唇:“一脸纠结准备选柴刀还是军工铲去杀人的表情。”
如果说荷莉妈妈细致入微的温柔是只要让人想起就会让人心头一软。
那么空条承太郎这家伙便是在有些事上敏锐到有点让人讨厌的程度。
我决定避免与他对视这种事,因此回过头,眺望向一望无际的海界线,选择上前走了两步,“你多想——唔?!”
在毫无防备的状态被人搂着脑袋猛地拉过去的时候,我甚至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顺着力道侧身撞在对方胸膛上后,脸颊被飞溅过来的温热液体沾染,我才意识到眼下所发生的问题。
以半弧线路落在我刚才所站位置的,正是半颗人类的头颅,这血肉模糊的场景一下便让安尖叫了起来。
在吃力挣脱承太郎按在我脑后的大掌后,我信手将安的双眼蒙住,把小姑娘一举推向船舱的位置。
之后,顺着一路延续的血迹,我看着已经挂上「货物」的起重机慢慢攥紧了拳。
未干涸的血混着粉白的酱状物一点点从高处落下,水手的尸身迎风招展,最终不堪重负地被铁钩割穿了舌头,咚得一声摔了下来。
“钩子!钩子突然自己动了起来!”被尸身吓得后退几步,余下的水手们先后发出惊恐的声音。
“F**K!”显然是目睹了全程,乔瑟夫直接国骂了一句,赶紧扬手指挥道:“不想死的人都去船舱!在我同意前哪也别去!”
“呀咧呀咧。”
背对着惊慌失措逃进船舱的人员,承太郎露在帽檐外的半张脸却是面色阴沉,“看来有人专门准备了这样的欢迎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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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承太郎所说。
藏在这船上的替身使者,在初见时直接送了如此一份大礼。
但如此明目张胆的行动,在乔瑟夫询问时,我们之中却无一人有见到对方的替身。
“抱歉,我当时离得最近。但…什么也没感受到。”虽然远离了起重机,皮肤黝黑的占卜师却仍然忍不住看了眼死去的那位无辜者,似乎为自己没能救下他而深感愧疚。
然而他本也不需要为这事感到愧疚,毕竟事发突然,谁也没想到钩子会自行………等等。
我重新看向已经没有动静的铁钩。
“如果说,根本不需要出面呢。”
这一发言让波鲁纳雷夫睁大眼应声看了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相处的时间并不长,这位银发骑士对我的替身自然是了解最少的。
而承太郎已经反应了过来,“原来如此。”
尽管目前并没有任何动静,他还是蹙眉环顾了一遍周身的环境。
阿布德尔也明白了,作为亲手挖掘并探视过我能力本质的人,他脸色微变,与至交好友乔瑟夫对视了一眼。
就如同我可以控制动态物体坐标一样,如果刚刚操作起重机的敌人,也是早便满足了他能力必要的条件——
“那么,我们或许…要面对的敌人就极为可怕了。”因为担忧而微微拔高的声音来自花京院,红发绿衣的少年视线下移,似乎是觉得脚下的船板都烫脚起来。
最为棘手的是不知道敌人能力的极限。
比如,他到底还能控制这船上的多少东西。
“…不好!”乔瑟夫一拍脑袋,顿时醒悟过来刚才自己的命令可能酿成大错。
他直接动身便想闯入船舱的动作被我直接拦住了,而被这么一打断,他表情微变,从要救人的热血上头中清醒了。
当然。
现在的情况不能全员出动。
按最坏的情况打算,所有人都进入了船舱就容易被一锅端起。
虽然也要救人,但是也必须要有人留在外面。
在快速做出了决策后,乔瑟夫眉头紧皱着看了过来,郑重的神色中夹着不忍。
我知道他在顾虑什么。
进入船舱后,也就只有我拥有最大程度牵制对手的可能性。
这个决定无比正确,是引导者该有的风范。
狭小的船舱空间不适合阿布德尔先生的火焰发挥,乔瑟夫的替身也本不是战斗型,而万一发生了最坏的情况,花京院的远距离替身也最好是在开阔的地方接应。
综合以上再排除负伤状态的承太郎。
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
“川濑,波鲁纳雷夫。交给你们了。”老者表情肃穆,尤其重点看了我一眼。“不要恋战。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早带着他们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