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并不好打听

已经是傍晚了，叶浩初从那栋房子里走出来，手里拿了一块木头。这就是那种很普通的木柴，不过他用手里的柴刀切削几下，就变成了相对平整的牌子，他将牌子挂在了房前门廊外。

上面用红色的油漆笔写了几个字：空房出租、旧物修理。

伊森惊讶，上午在监控者协会见到的那位年轻漂亮的女士居然就是谢尔曼夫人？她会修理“旧物”？

这太不可思议了啊，旧日遗物只有污染区里才有，能被探索队带出来的没有坏掉的十分稀少，更大量的都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有钱有身份的人会收藏一些看起来价值高的，还有就是科学院、学校以及旧日学会对旧物感兴趣。

这位年轻的女士居然敢挂牌子写“旧物”修理，难道她说的旧物指的是寻常物品用旧了之后她会修么？

他闪身走出，来到叶浩初身旁，问道：“原来你是谢尔曼夫人的仆人。”

叶浩初礼貌地回答：“是的，先生，您是租房还是有物品需要修理？”

“咳咳，我就是路过。”伊森努力掩饰尴尬表情，“我听亲戚说谢尔曼先生是城中很有名望的监控者，本来要拜访的，后来得知他去世了。”

“所以，先生您想拜访我的主人？”

“我就不能是与你这个熟人说两句话么？”伊森反问，十分真诚道，“如果你想，我可以和你现在的主人商量，购买或者租借你到我的探索队。我已经是联邦排名第一的队长了，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加入我的小队……”

叶浩初安静听着，忙完了手头的事情，恭敬道：“先生抱歉，在下要回去给主人做晚餐了。如果您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找在下的主人商议。”

伊森试图抓叶浩初的手腕，想挽留他多说一会儿话。刚才他光顾着吹嘘自己的成就，忘了正事，他那个任务啊，正好通过这个熟人打听一下那位女士的喜好。

没想到叶浩初比他反应快，速度也很快，躲开了他的动作。伊森好胜心上来，用出了擒拿技巧，并且佩刀出鞘拦在了叶浩初必须要经过的那个位置。

这么多年出生入死，他的武技进境飞速，尤其擅长应变。他手持利刃，异变者不用异能是不可能逃脱他的擒拿的。

叶浩初看出了这一点，放弃了抵抗，由着伊森一下子将他的手臂拽住，翻折到背后，身体被压在了墙边，他眉头微蹙。

伊森也闻到了血腥味。他的刀没有出鞘，不是他弄伤的，小叶身上原本就有伤。他撩开了小叶单薄的衣衫，看到了那清瘦脊背上触目惊心的伤口。

伊森惊愕地收手，问道：“你这些刑伤是怎么来的？”

伊森当然能分辨哪些是刑伤，哪些是因为与别人打斗留下的伤口。叶浩初后背那些绽裂的伤口，以及层层叠叠的旧伤，大多数是被鞭打造成的。那种混着铁刺的鞭子会豁开皮肉，深可见白骨，即使是异变者在戴着项环的情况下，没有三五天都不太容易愈合。

时光仿佛一下子倒回很多年前，伊森的格斗师傅也经常用那种歹毒的鞭子抽打小叶，那时小叶更瘦一些，还是少年。他今天也依然是伤痕累累不得休息，忍着痛去完成那些繁重的家务活。

叶浩初显然并不想解释，也不会给对方更多挽留的机会，趁着伊森失神，他疾走几步回到了门内，熟练地关上了那两重大门。

虽然主人吩咐他做这个营业用的招牌，不过主人说今天已经晚了，从明天再开张就好。接下来他的任务是给主人做晚餐，没有义务与别的什么人纠缠，包括回答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早点做完那些事情，他还要做日常的晚打扫，然后他才能休息。他才不想浪费时间。

伊森识趣的没有追上去敲门。他没有随身携带那个贵重的“旧日遗物”，原本的计划是先观察几天，了解了谢尔曼夫人平时的行动范围，运气好能找什么人打听几句，然后再正式来拜访的。

他漫无目的沿着街道往前，看到了一家杂货铺。

这种看起来已经开了很久的老牌杂货铺一定知道这条街上的各种故事。他花钱从杂货铺里买了一颗昂贵的苹果，看着女店员眉开眼笑估计心情不错，才打听起了谢尔曼家的事情。

很快他就知道了，谢尔曼先生去世前两个月就离开了白石城，他的仆人据说是被租借给克瑞尔矿场了。至于这位谢尔曼夫人，应该就是在那段时间与谢尔曼完婚，昨天才从城外返回。

“那么，你认识他们家那个仆人么？”

“您是问小叶吗？认识啊，我以前经常给他们家送货，昨天也送过一次。”冬雪如实回答。

“那个仆人是不是经常挨打？”

冬雪看了一眼这个英俊的白发青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打听一个异变者仆人。听说有钱人家的少爷都有怪癖，比如玩腻了女人，就会找眉目清秀的男人寻刺激。还有一些，可能只是用异变者仆人当出气筒，比如谢尔曼先生。

冬雪想起了昨天那位年轻美丽的夫人突然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