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友
“那要看个人理解了,”耗子淡然一笑,问道:“我有一事还不甚懂,为何我赢了,你妻子便不会离开你?”
“她有心结,心高气傲的一个女人,你若赢了,我相信她就不好意思再见刘孝余,所以才有这一说。”
耗子对孙兴奇的回答不置可否,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二人离开咖啡馆,孙兴奇客气,执意要将耗子送抵停车地方,一大一小边走边说,孙兴奇心情还算不错,自然而然提到画展里的字画,由于他对字画古言颇有研究,其中门道皆可娓娓道来,耗子受益匪浅,怎奈路短,二人聊的意犹未尽,到了停车场突然从墙柱子后面窜出二人,动作很快,一人把耗子摁在车上,另一人上来在他身上一通搜寻,搜到小包裹起身就跑。
前后也就半分来钟,孙兴奇出手去拦对方,却被一把推开,好在手脚灵活,没叫人家给撞翻倒地,耗子起身就追冲搜身的人喊道:“谢彬,你给我站住。”
谢彬回头冲耗子做鬼脸,此人原是耗子狱友,二人谈不上什么交情,但是耗子知道他这个人,不仅知道,还了解他,在监狱有特殊能耐的人总会在圈子里传开,而且还传的津津有味,只因监狱里的日子实在太过枯燥。
很少人会叫谢斌的名字,他有个绰号,大名鼎鼎的绰号,鬼手!
通常被人喊鬼手的人,一定说明这个人的手异于常人,肯定特别灵活,耗子丝毫不怀疑鬼手的双手,因为他亲眼看过对方削苹果,而工具仅仅只是一条普通的针线。
他比耗子出来的早,想不到竟然以这种方式再次相遇。
谢彬意图明显,不用说也是王絮玫指使的人,耗子意外此人是如何成了王絮玫的帮手,尽管很想上去问个明白,双腿却停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不想追,也自知追不上对方,通常双手特别灵巧的人两条腿也笨拙不到哪里去。
回到车旁,孙兴奇得知被抢的是摄影机,安慰道:“只要你把我的话传到刘孝余那头,即使输了赌注,刘先生定也不会再找我夫妻二人麻烦。”
耗子不知孙兴奇哪来的信心,恐怕是直爽人的思维逻辑,他没这么乐观,刘孝余何许人,若孙兴奇认为凭一个项目就能笼络住他,那他跟一般市井之人就没多少区别,却也不反驳,嘿嘿一笑,“没事,拿走的是假的,你老婆这是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呀,这已是今天被盗取的第三个摄像机了。”说罢走到刚才谢彬躲藏的柱子旁边,从配电箱上方又取来一个被胶带缠绕严实的小袋子,对孙兴奇晃了晃,然后揣进兜里,揶揄道:“多几手准备总是不会错的,对吧?”
孙兴奇见状欣喜不已:“我对你越来越有信心了,仿佛已能看到我与絮玫相拥夕阳下的美好晚景。”
百尺钢化为绕指柔,也对,人间唯爱永恒,唯爱值得牺牲,耗子很羡慕他经历半世风云,却依旧向往美好的脾性,两位一大一小的痴男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孙兴奇对耗子印象不错,这小伙子看似年轻,却很沉稳,跟他讲话又很舒服,该说的不一定会说,但是不该说的绝对不说,有点遇到知音人的味道,拍了拍耗子胸口,“拜托了!”
“会的,”耗子笑道,“这里头可有大笔佣金哩。”
说实在,耗子也想给点点和家人一个体面的生活,这没什么好忌讳的。
孙兴奇笑笑,问他还要去哪里,耗子也不隐瞒,对方能够专门在这里等他,自然也知道他接下来的行程,问一声无非是一种礼貌。
下一站去邻省眉山市,需要在拍卖会现场买一件东西,耗子如实回答。
孙兴奇一听乐了,表示自己知道这场拍卖会,还蛮有兴趣,既如此,明儿个也过去凑个热闹。
耗子笑了笑。
孙兴奇当场拿出电话让眉山市的朋友给他弄一张拍卖会的入场券,在耗子面前露了一手小能耐,二人交换联系方式后就此别过,耗子望着孙兴奇离去的背影,莫名的怔怔发呆。
惆怅过后,耗子进去车里查看自己留在里面的记号,记号已变,说明车内已进过外人,不禁苦笑,心想自己这般小心翼翼却还是没能躲过王絮玫,她心思的谨密与超前的预知力还真不好应付,不亏为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人,一次次的较量受益匪浅,在这样的女人面前,便是地位身份如孙兴奇,痴迷深陷亦不为奇。
启动汽车继续往下一站,约莫开了一个来小时胖子打来电话问耗子在干吗?耗子回他说自己要去眉山市办点事,现在正在去往眉山市的路上,胖子一听不乐意,直怪耗子没人性,直言自己也要来,尤其听到耗子说参加什么拍卖会,更是一心要过来凑热闹,还说明天正好是五一假期,把许建峥也给拉上,平日里各忙各的,趁这几天休假三兄弟也该好好聚一下。
时间过得真快,耗子都想不起日子了,他扭不过胖子,想到还需入场券便告诉胖子自己来搞入场券,二人约定时间耗子继续加大马力往眉山市行驶。
马不停蹄开了将近六个小时才抵达眉山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