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榄
“你结婚了吗?”这是耗子见到点点时问的第一句话,而且显得是那么的温暖柔和,牵挂的人此时就在跟前,又如何让他不激动,除了有那些一点憔悴,她看上去依旧是那么迷人,像极了掉落在尘世的天使,令人心生怜爱,也只需这一眼,他就能无比坚定的慰告自己,纵使死去依旧不能阻隔想念她的心。
“我……”点点硬是说不出话,于是选择摇摇头。
耗子笑的很开心,对他来说别的压根不重要,这个回答足以,只要点点愿意留在自己身边,他什么都不在乎。
“那你就不许赖皮,你要做我这个坏蛋的新娘。”耗子把心底最想说的话说了出来。这话是那一年耗子戴上手铐时点点曾对他说过的,世上有万种甜言蜜语,却没有比这话更叫好听的了,耗子从来不曾忘记。他从兜里掏出一袋子生橄榄,轻轻的抓住点点的手,将橄榄一颗一颗的放在她手掌上,橄榄青涩翠绿,生机盎然,点点的眼泪一颗一颗滴在橄榄上滑落,这是她最爱吃的,耗子还曾跟他说过,橄榄代表着复苏和希望。
耗子见点点不做声,又拉过她另一只手,把它放在自己脸上,满怀歉意道:“对不起,我消失的时间太长了,别生我的气好吗?”
两句话,就两句话,曾经的回忆再次涌现点点心头,她的倔强与痛苦在这一刻破防,幸福将她瘦弱的身躯撞击的颤颤巍巍,站都站不住,耗子伸手揽她入怀,同时耳畔传来低泣哭声,不知道是喜极而泣还是思念泪花。
耗子拉着点点的手往回走,孩子在母亲怀里酣酣睡觉,一进门耗子就大声呼喊邓水昕,只是屋内空荡无一人,桌上的碗筷已经清洗干净,这也是邓水昕第一次洗碗,只是这些她都没告诉耗子,她留给耗子的只是那个弃婴的故事,一个未曾讲完故事。
第二日耗子带着点点回到长平县,长平县位于力县东面,两地相距约莫三十五公里,选择来此处采纳自点点主意,耗子并无异议,也不跟任何人提及,在县城宾馆住了几日,他们租下一套小面积的屋子,房子在县城西边,与力县靠近,不敢离的太远,因为母亲与哥哥还需要耗子照顾。
租下房子后耗子立马着手打造婴儿房,那不是一项简单的体力活,他本可以购买成品以逸代劳,最后却选择动手打造。
耗子以前跟在哥哥身边,张童生的双手是出了名的能巧,他虽不如兄长,却还是有些本领。
很久没有把日子过得这般有生机,点点有点恍如隔世般的错觉,尽管还很短暂,却已使她受宠若惊,她想过重回耗子身边的可能性,也做好被指责甚至受辱的准备,唯独没想到的是耗子的欣然接受,不仅接受了她,对孩子的呵护与疼爱显露无遗。
点点是忐忑不安的,从始至终耗子都没有向她问及孩子的父亲是谁,可跟她又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哪怕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听着却又那么叫人温馨喜悦。
等婴儿房打造完毕,耗子又去买了一辆价值十万出头的轿车,现在没车对他确实很不方便,而且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还需两地奔跑,他已然断绝回上腾上班的念头,索性就跟点点说买车既为代步也为工作,提车后就挂靠上网约车平台,身上的钱所剩不多,后面用钱的地方定然不少,只出不进肯定不行,何况他现在要求点点留在家中一心照顾孩子,网约车眼下对他来说的确是个不错的营生。
耗子前前后后在家中陪了点点半个来月,既忙碌又快乐,既有广阔慈爱的一面,又有温柔如春的一面,时而露出承载风霜雨雪的沉着与坚定,时而展现男人特有的细腻与柔情,这半个来月里他每时每刻都在努力营造家的温馨,这个家还存在很多伤口,他没想躲避,只是去掀开它不值当,这些伤口需要时间来慢慢缝合,需要一双智慧宽阔的双手去抚平。
点点睡觉时总喜欢拽着耗子的手,或者卷曲在他怀里,那种感觉特别踏实,她是女人,女人总是依赖多过独立,尤其当依赖变成一种习惯,就更怕失去。
然而实际上耗子更怕点点突然有一天会不辞而别,他也怕失去,如今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更明白自己需要什么。
于是,他突然想到发疯的哥哥,想到宁愿投河自尽也不苟全偷生的杨艳,还有她留给哥哥的那封信,然后,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耗子驱车去看望母亲与哥哥,顺便找姚菲雨把房子给退了。而此时许建峥兄弟二人,胖子,姚晴和姚菲雨几人正坐在公司的会议厅,气氛一点都不好。
许建峥指着桌上的股权转让书坚定道:“不用再说什么,已经生效,接下来我们应该讨论的是什么时候选个时间将此事公布,并通知集团公司。”
姚晴早已怒不可歇,拍打着桌子:“为何你非要一意孤行,你到底有没有顾及我的感受?”她失望的看着许建峥,又失望的看着许町维。
姚菲雨依旧面色平淡,说道:“如何决定你们几个拿主意,我需要汇报的就是以下几点,第一次我故意骗他自己去拿钥匙叫他去房子门口等我,他见无法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