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
袭来,俞瑾风被揽入那人怀里,随之后背有一只手轻抚,他在冈介次看不到的地方露出狡黠的笑容。
自己这个高价玩具,在冈介次的心中分量不轻。
***
套房里灯光昏暗,冈介次加重了手臂的力气,本是轻揽变成了拥抱。直到怀里人咳嗽渐好,伏在自己肩头微微喘息,放在他后背轻拍的手还未停止,冈介次自己都惊觉自己可以温柔到如此地步。
“好点了?”
“嗯。”咳嗽是好了,就是一股一股恶心从胃里翻滚,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连戎洛舟都没有过。他的身体都还没有留下戎洛舟的味道,就已经染上了古龙水的浓香。
冈介次还算绅士的放开了俞瑾风,领着他到床边坐下,又倒了杯热水给他。俞瑾风接过水杯,滴溜溜的眼睛蒙着一层雾气,抬眸略带茫然又不安的看着冈介次,有些踌躇。
当然,这细微踌躇尽收冈介次眼底。换做旁人他会疑虑重重,再强行让其喝下去。但是面对眼前这个人,总是错乱他的节奏,撩动他的心绪。
他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掉入了爱河。
拿过俞瑾风手中的水杯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又重新递到俞瑾风手中:“乖,喝吧。”
这语气简直和戎洛舟一个模子,眼神却更加□□无疑。
冈介次是真的爱上自己了?
俞瑾风小口小口的啜着手中的水,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不是怕……”
“我知道,上次的事把你吓到了,本来想第二天向你道歉,结果就听到你去昆山的消息。你对我有芥蒂是应该的,是我不对。”
果然还是提到了昆山。俞瑾风有一种引狼入室的快感和兴奋,他披着井山熏的皮囊,楚楚可怜,又时而娇美动人,纯真可爱。他的率真是蛊惑冈介次的利器。
“其实……昆山是我男……我朋友。”
“你那个男朋友?”
俞瑾风点了点头,捂着嘴又是半声轻咳。
冈介次直白的问道:“你们和好了?”
俞瑾风摇摇头,余角瞥了一眼冈介次的反应。见他微微松了口气,心里的窃喜淹没了之前的恶心。他哼哼凄凄的说:“多野曾经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抛弃了故乡,不顾父母的反对跟着他来到陌生的国家,我以为他会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依靠。”
冈介次听得认真,这是他认识井山熏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他说起他和他的男朋友,虽然他已经派人暗中调查过。
他那个男朋友纪多野是伪政府里情报科的干事,比上不足,前途堪忧。就凭他那点微薄的工资收入,竟然也能在外面玩男人。冈介次确实替井山熏不值。起初他只是爱慕井山熏的美色,人之常情,美色居之。直到那天他顶着高涨的情意戛然而止的替他找胸针,他才恍然自己对井山熏的用心已经超过了预想。
放肆和克制之间,一念之间。
井山熏的委屈是致命的武器,俞瑾风稳稳的握着这把利器慢慢的将眼前这只被爱情冲昏了头的老虎细细困住。
“当初分手的是他,在外面找人的是他,现在又回来求我,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真的不知道……咳咳……”
俞瑾风越说越激动,自己都被自己的演戏感动了。流两滴眼泪来以表赞扬,足以挑起身旁这个夷国男人的妒火和保护欲。
冈介次伸手拭去他眼角的泪,安慰:“不哭,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还有我,凡事都有我在。”
似曾相似的对白,却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对不起,这本来就是我的事,先生没必要为我这么费心。”
冈介次挑起井山熏的下巴,好让他正视自己:“你值得我为你费心。”
“可是,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多野他,我不想骗您,我还不能完全忘了多野……我,啊!”俞瑾风话音未落,冈介次就霸道的将他抱住,身体失去重心双双往后倒去,慌乱中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清脆的瓷器破碎声。
正是放在床柜上的那盏突兀的青花瓷盖碗。
碎的真是时候。可又不是自己预想的,俞瑾风有点彷徨。
他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的戏还没做足,不知道会不会有预料的结果。
果然,一秒后,门外心腹的声音响起:“先生,楼下有人闹事,现在已经围满了人。”
冈介次眉头一皱,自有肃杀的寒气,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妒火中烧,再加上自己似乎又唐突的让感性占了上峰,怕又惊吓了那柔柔弱弱的小美人。沉着嗓子道:“怎么回事?”
“听说是叫纪多野的,他说他的人在您手上,说您是,是第三者。”
俞瑾风听在耳里,甚是有趣。
面上还得做戏,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走到冈介次身侧扯了扯他的衣袖:“对不起,还是连累先生了。”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正好,我也想会会这个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