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药”难寻
后台一处爬梯边。
李荀伊拿上手电筒爬了上去。
爬梯的尽头是一块封板,他用手撑开,进入前厅演播室天花吊顶内。
轻钢龙骨石膏板吊顶,他庆幸建国时期用的都是真材实料,这田格子的钢架,禁得动他的身体。
每呼吸一口袭进大口灰尘,他打开手电,里面盘根错节的三色电线。用手刮开蜘蛛网,双脚双手像个壁虎一样,趴在方管上爬行。
本以为隋馨是他的救命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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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馨来家的前一天,安定医院
蒲医生:“指标稳定,下次来再试一次脱敏。”
李荀伊不情不愿低声道:“嗯。”
蒲医生脱下他的白大褂:“荀伊,我下班了。陪我在这吃个饭吧。”
蒲医生休息室,吃着油焖茄子盖浇饭的两人。
蒲医生扒拉着茄子,道:“荀伊,你毛病真多,点两菜,一起吃怎么了?”
李荀伊闷头吃饭,回道:“脏。”
薄医生吐出一粒花椒,咂巴嘴道“切,毛病真多。荀伊,现在不是正式治疗,我接下来说的你不能来医院投诉。”他观察李荀伊没有抵触的表情,继续:“试着和某个陌生人长时间社交。”
李荀伊瞟了一眼,没理继续吃饭。
薄医生:“你现在简单日常社交没问题,只是熟人会不安。但陌生人你也只是短时间接触,我们把时间拉长,陌生人变熟悉人,这个过程,也许会给你带来好的影响,有助于治疗。”
李荀伊:“哼,我马路捡个陌生人?”
薄医生:“信息化时代,社交软件嘛。现撩!说不定找到了良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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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药隋馨事实做到,就是现在有些矫枉过正了,不仅不抑郁了,上房揭瓦飞檐走壁,干起特工的活。
能怎么办?刑侦片看多就这毛病,一听人消失了,什么天井,下水井,杀人分尸,不停的在眼前晃。
隋馨说他悲观主义,他也差不多。
手电筒那一簇光在这黑漆漆的天花上,只能朦胧照个影。
“隋馨!隋馨!”他边爬边喊:“你在吗?”
剧院挑高60米天花,台下观众是完全听不到他的喊声。
手上粘膜一样液体触感,腥臭的气味,他心脏咚咚的直响,他屏住呼吸,用手电朝手上一照,黑红掺杂黄色组织液。
“荀哥!”
李荀伊回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