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评
去。
他满脑子在想不给刘亭水喝的事情。
为什么要下意识地便不肯给呢?
无非是一袋水而已。
却让人落个难相与的口舌,多不好啊。
张照有些气馁,腮帮子缓缓鼓了起来。
“刘、刘亭?”张照侧身看了刘亭一眼,想主动求和,身侧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刘亭正一脸紧张地紧盯着擂台,满眼如痴如醉。
“刘……”
“哇!”众人齐齐惊呼了起来。
张照连忙把视线放回擂台上,便见张平起御剑悬于空中,两掌撑起一个盖住整个演武场的金色阵法。
阵法飞速旋转着,时不时炸出一簇又一簇的火星子。
是……火系阵法。
紧接着,便见被张平起的阵法压了一头的阳湖不甘示弱,闭目掐诀,嘴里念念有词。
恍惚间,张照仿佛瞧见七根蓝色的细线自阳湖头顶起,在他体内飞速游走着,将周身游走了一遍后,汇入了腹部。
紧接着,阳湖额间溢出一道蓝色光束,包裹住他举在额前的指间。
那道光飞速旋转着,一瞬之间便幻化成了一道阵法。
“酉质六十四,扩!”随着洪亮的口号喊出,阳湖便又飞速掐了一诀,那阵法在众人注视下飞速张大,几乎与张平起的一般大。
阳湖掐诀举起阵法,御剑朝头顶的张平起杀去。
便听‘轰——’一声巨响,两道阵法不可避免地狠狠撞到一起。
一瞬之间,蒸汽笼罩住整个演武场上空,伴随着阵阵‘滋滋’声,滚烫的瓢泼大雨哗啦啦洒落下来。
若是被这烫雨淋到,岂不是要被烫熟了?
张照一时有些焦灼,起身朝四下看了一圈,却未见息仪踪影。
师父们仿佛也未发现危险在逼近。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便只能靠自己了。
可师父还没讲过防御系的阵法啊。
以张照如今掌握的知识来说,便也只是一些初阶阵法了。
有什么阵法能挡下这些水呢?
思忖着,张照脑内便闪过一个念头——
土克水。
却也只是这么一想,还未掐诀念咒,一道巴掌大小的阵法便已浮在了眼前。
这是……
便未做多想,张照学着方才阳湖扩大阵法时的手法,屏息聚神,掐诀念出了一个脱口而出的、自己都未听说过的咒语,眼前的阵法便迅速变大。
阵法疾速升空,截住灼热的雨点,激起漫天尘土。
“不错嘛。”张照尚且还在恍惚着,身后便响起息仪的声音:“悟性很好。”
“你……”
“哦,对了,险些忘了。”见张照的小圆脸又皱作一团,息仪忙道:“张照,我来啦!”
“好吧。”那一点点的不悦立马消散,张照还仿佛等到援兵般叹了一口气:“方才是怎么回事?那咒法我从未学过。”
“是你出生前便已掌握了的。”息仪倒是笑得一脸轻松:“正巧到激发出来的时候了。”
“好吧。”张照瘪了瘪嘴,算是妥协:“照你这个说法,我会变得很厉害喽?”
“当然。”息仪点点头。
张照故作不屑的眼神便倏地亮了起来,喜笑道:“有多厉害?”
“天下无敌。”
“切。”包子脸又瘪下去:“就知道你在忽悠我。”
“嗯,也有忽悠的成分吧。”息仪倒是坦然,“不过,方才你化出这道阵法的时候看起来还是挺自豪的。想来也是,拯救别人这种事,最能自我满足了。”
话语一落,本安静的四周又嘈杂了起来,张照知道,息仪这是又要走了。
“我走了。”
“知道了。”张照只专注于自己的杰作,漫不经心地朝息仪招了招手。
“这土系阵法是谁化的?”裁判席那处传来了掌门的声音。
张照闻声,慌忙坐下。
张平岭交代过,张照在家里再怎么淘气都行,但出门在外一定要收敛些,决不能太出风头,不然会挨打的。
更糟糕些,还会被人牙子盯上,趁张照独身在外时将他捉起来,卖去那个大洋彼岸的大平国做奴隶。
总之后果非常恐怖。
入学以来,张照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可不敢有半分张扬。
“是张照!”身侧却忽然炸起刘亭的声音。
张照心跳骤然被吓漏了一拍,满脸惊恐地扭头朝刘亭看去,便见刘亭变本加厉地一把捉起自己的手,激动地朝裁判席摇了摇:“掌门!弟子亲眼所见!”
“别——”
却为时已晚。
掌门早已闪现至张照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