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拔赛
的认为,不会再受R-N7的袭扰,没想到随着他灵核慢慢恢复,那病毒便又卷土重来了。
疼痛时不时在不同的部落袭来,迟牧川蜷曲着身子窝在草席上,分明已是深秋,他却硬是出了一身的汗。
他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鲜血从唇边缓缓流下,血珠子滞在苍白的脸上,衬得他似一朵残败的玫瑰。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虽然来人有意控制的极轻,但还是被迟牧川敏锐的捕捉到了。
他不清楚来人是谁,此刻他只能狼狈的在心底祈祷对方千万不要进来,他连出口喝止都做不到。
来人轻轻揭开了门帘,一阵冷风趁机溜进来,吹得迟牧川不自觉的颤抖两下。
那人很快的放下帘子,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那人几步便到了迟牧川跟前,“祭司。”
冷气夹杂着草木的味道,迟牧川敏锐的察觉出了来人,只是星的声音听上去比平日里低沉成熟许多。
迟牧川心里紧绷的弦在得知来人的一刹那,终于松了一瞬。
“祭司。”星又叫了一声,缓缓坐在他的身侧,星身上那股清新的味道让他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虽然刺骨的疼痛仍然不断的侵袭着他的经脉,但他的心却不如先前浮躁了。
星在他身后缓缓躺下,从身后虚虚的抱着他,双手握着他的手腕,制止他进一步的自残行为。
二人的身体之间留着一条不宽不细的缝,迟牧川感受着身后人平缓的呼吸声,经脉处的痛楚似乎也在慢慢消减。
“祭司,别怕,我在。”
在他深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的蛊惑下,迟牧川感觉一股温热的气流缓缓涤荡着他的经脉,一股深切的疲惫感从他的大脑深处袭来,迟牧川终于感受到了困意,渐渐阖上了眼睛。
翌日,待迟牧川再次睁开眼睛时,身边已是空无一人。
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不切实际的幻梦。
迟牧川眨眨眼,将手举在阳光下晃了晃。
正在他疑惑之时,星揭开帘子,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如往常的笑容:“祭司,该走了。”
迟牧川站起身,问:“星,昨晚你来过了吗?”
星转过头,一双眼眸中满是疑惑,“没有啊,怎么了,祭司?”
迟牧川眼眸中多了些审视的意味,他仔仔细细的揣摩着星表情中每一点细微的变化,但却没从对方脸上发现一点端倪。
“昨晚似乎有人进到我的房间来了。”
迟牧川继续说着,想看星的变化。
星闻言,两条剑眉紧紧的拧在了一起,“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祭司?”
迟牧川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摇摇头,“没有。”
星仍然是眉头紧蹙,“这怎么行呢,祭司,从今晚开始,让我在你门口站岗吧。”
是了,这反应正如迟牧川所愿。
“快要入冬了,你每日都在我门口站岗?”
星坚定无比的点点头。
“每日都站。”
“不嫌冷?”
“不冷。”
“好,那你站吧。”
迟牧川心中几乎确定了昨晚的来人就是星,也确定了星的确是和他来自同一个时空的事实,一时之间,粉面含笑。
一行人背着物资,浩浩荡荡的向着雷部落的驻扎地进发,木部落这次只想换一点肉和兽皮,并不缺盐一类的。
一行人才刚刚翻过乌头山,行至一瀑布处,狼风和星交换了一个眼色,默契的将队伍一分为二。
星一把握住迟牧川的手腕,眉眼凛冽,眼神中带着浓重的杀意,他言简意赅,“祭司,我们被人跟踪了。”
迟牧川刚要开口,星抬起一根手指,示意迟牧川不要说话。
迟牧川五感也很敏锐,静心一听便敏锐的捕捉到了那刻意压抑着的脚步声。
要想个法子诱他们现身。
迟牧川如此想着,向四周一番审视,目光最终定格在山崖那层层叠叠的尖刺藤上。
他集中念力,暗自发动异能,尖刺藤像是听到了什么召唤一般,如蛇般蜿蜒爬行着像着一处溜去。
“pia——”
石柱后面登时响起了一阵哀嚎声,一群不知哪个部落的人从石柱中间窜了出来。
于此同时,星紧紧的握住了迟牧川的手,抑制他继续施用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