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夜读时,几人拿着书站在走廊上,几人在讨论选什么科。
夕阳逐渐沉陷,夜色袭来,一半明亮,一半昏明。云朵染上色彩。奇形怪状,有的云像马,有的云像花,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丘比特射爱心。爱心染上夕阳的颜色,变得有生命了。在远处,明蓝的天空有别的浅的颜色,微微混入。
林惊鹿率先说:“你们选什么科?”
段元嘉:“物化生……吧,也有可能是物化地。”
苏予怀:“应该选物理方面。”
赵忆烟:“我不知道。”
林惊鹿:“我想选文又想选理……我都不知道我要选什么,我以后干什么都不知道。”
赵忆烟:“那应该就选理,选择广。”
“可是理……”林惊鹿无奈叹息:“理科听得懂,但题你都不会做,尤其是考试的时候。”
段元嘉提建议:“多刷题。”
“我不知道刷题啊,我要是自律点还能在这儿。”
赵忆烟略微悲伤的说:“都说选科可以根据兴趣,可我哪科都不喜欢;你说按成绩,一个不如一个;为以后发展,时过境迁……”赵忆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思来想去也没有多少个选择,我们连以后干什么都不知道。”语气变得沉重,她想了一下,继续说:“等我们步入社会,我们连搬砖都没人要。”
“那我们以后干嘛。”林惊鹿勉强扯出一抹笑,略微轻快地说。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赵忆烟傻笑道:“去喝西北风。”
这句话仿佛戳中了他们的笑点,几人艰难一笑。
眼中的迷雾迟迟不肯散去,但很快,他们就忘记了自身处在迷雾中,自玩自乐。
天暗了,漆黑的空中没有一颗明星。
许是光太微弱了吧;许是,距离太远了吧;许是,他藏了起来,以至于我们看不到他。
“哎,要不要我们选历地生。”赵忆烟这样说,语气不那么沉重、压抑。
“为什么?”段元嘉问。
“盗墓三组合啊!”她解释:“实在不行我们去采矿吧。”
苏予怀开玩笑的说:“我们跑八百一干就累成那个样子,又懒,恐怕第一天去就开了。”
“不行!我必须去采矿!”赵忆烟坚定的说:“我去买保险,哪天我采矿……”赵忆烟想了一想:“不行!那是死了,我什么都没分到。”
她说的断断续续,可他们却能听得明白。
林惊鹿向她说:“你叫你爸妈,你弟多烧点纸钱给你,让你在下面过好一点。”
几人开怀一笑。
段元嘉把手握住,像赵忆烟伸去,做出采访的样子,带着笑意说:“采访一下赵小姐,你在下面感觉如何?”
“Very good。”
“那你下辈子要投胎成什么?”
“我要投胎成国宝!”
这么一说,引得他们轰然大笑,他们意识到还有其他人便笑不出声。
段元嘉低头扶额,苏予怀转身,赵忆烟背靠墙,憋笑,四处张望,林惊鹿把头埋在她的肩头。
“其实我有点想去殡仪馆。”
“工资高,懂。”林惊鹿这样说。
“没办法,高。”赵忆烟把手放在背后拉伸一下,说:“我还有点想去当法医。”
“为什么?”苏予怀问。
“嗯……”赵忆烟嘴做出吃饭时的样子,想着,说:“不知道,就是想嘛。我还想去当医生,用刀去捅我弟,最后什么事都没有。”
“哦!——”几人笑着,明白的发出这个声音。
赵忆烟接着说:“其实我也想当会计。”
“哦!——懂!懂!”
“无可替代。”赵忆烟这样说。
在学校举行足球比赛的后几天,下了一场冰雹雨。
冰雹之前吹了好大一阵风,无文采的我只能感慨一句:真凉快。
他们刚回来,外面就下起了冰雹。晶莹般水珠,又如同瀑布那样倾泻而下,他们顽皮的跳到走廊上。
起初我们还以为是下雨,从教室内往外看,他们聚而不散的,下的细而密。我们都在调侃:“高二那边要被淹了。”
有人发现了不对劲,出去,接着很多人都出去了。
在这个不可能下冰雹的地方,下起了冰雹。
不圆滑的冰雹摔在墙台上,碎成了两半。
赵忆烟们从后门出去,地面全湿了。冰雹打在墙台上,碎片溅在他们身上,点点凉意。
有人去捡落在墙台上的冰雹。已有水积在上面。
有人从左边抹到右边,把那一小段的冰雹全拿了去。
下星期的星期一班会课上,并没有事通知。
姜瑶坐在讲台上说:“是谁要唱歌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