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吧？其实这些东西我可以不要。”京狸把储物袋推向他。说真的，还好叶听眠跟她一样是天狐族，不然他们的灵力也没法产生那么大的共鸣。一个筑基期的灵力平日看是不值一提，到了救命的时刻那还是至关重要的。“只要你能帮我从灵月幻境出去。”

她为什么非出去不可？叶听眠微微蹙起了眉头。

“叶听眠，我不属于这里。你干嘛不帮我出去？有什么顾虑吗？”或者说，需要利用她做些什么吗？眼见叶听眠沉默，京狸不免也耷拉了嘴角。

“你不属于这里，就属于外面了吗？”叶听眠回问京狸。

“······”

“你在外面过得好吗？他们对你好吗？如果他们对你好，为什么你处处小心翼翼，又为什么总是忧思重重？留在这里，至少我会护你周全。这里灵气适合你，你也能够得到更好的成长。”

京狸大惑不解地听着叶听眠的话，她真的很难理解叶听眠，在她看来他的问题都无关紧要，她在外面过得怎么样跟他有什么关系，她并不需要谁的庇佑，要怎么过，要在哪里成长都应该是她自己应该思考的问题，这些和叶听眠有什么关系？“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京狸真的觉得她跟叶听眠的脑电波根本对不到一起，彼此间的对话老是驴唇不对马嘴。

“我希望你能过好些。”叶听眠揉了揉眉心，可能也是对她无法交流的程度有些绝望。

“我被囚禁在秘境中，这怎么能叫过得好？”

她遭遇过背叛，那是因为她一开始选择了信任，像现在她选择相信叶听眠一样；她遭遇过冷落，那是因为她选择了留在原地。可能她的选择并不怎么样，可能有的时候她也没得选，但既然是她的人生，她理所当然为了自己的各种选择，为了自己的人生，背负起各种各样的后果。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平凡，她并不漂亮实力也不够强劲，过得小心翼翼又卑微落寞。这世上瞧不起她的，比她厉害的人海了去。

即便是这样的自己，也仍旧想要幸福地活着。于是她才踏上寻找幸福的旅程。在路途中她看见了和她一样在世间苦苦挣扎着，想要追寻幸福的凡人。在帮助他们的同时，她自己也在获得幸福。

如若她被困于此地，连自由都被剥夺，那她不如在救叶听眠的时候死了算了。

“我并不是想要囚禁你。你先在此处修习，等到足够强大，没人能够随意欺凌你时再出去，不好么？”

“叶听眠，你自己看看我几条尾巴。等到足够强大？要等多久才能足够强？多强才是足够强？”好像在另一个时空中她就常常这么想，等到她足够漂亮，足够聪明，足够优秀，足够强大，她就能够获得幸福。很奇怪耶，普通人没有办法得到幸福的世界，一辈子都在追，都在等，却一辈子都因为没等到，没追上而不幸福的世界。再等下去，世界就要毁灭啦，她就要死啦。“而且，叶听眠，我做什么，过得怎么样，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你没有关系。你为什么关心这些？坦白讲，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才想给我一点好处，那我想告诉你，你能给我最大的好处就是放我出去，我愿意帮助你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如果你想要我的性命，那便不用假惺惺地宽慰我，取我性命便是。如果你想要我心甘情愿，感恩戴德地被你囚禁于此，那我做不到，如果你想要更好地操纵我，让我对你俯首称臣，除非我京狸只剩这具空壳，否则我绝不可能做一个任人驱使的傀儡。”

“如果我是真心实意，不带任何目的地希望你快乐呢？”

“那你可真是世间罕有的大善人。”这世间哪有这种人，还想再讽刺叶听眠做作，可叶听眠看她的眼神真是无比真挚，京狸把快要吐出来的一系列讽刺又吞了回去。她从未遇见过这种人。可京狸现在愿意相信他。

他们还在谈话间，外面结界似乎又被轰炸，这次产生的震动比京狸此前体会到过的更为强烈。

“你好好休息。”叶听眠神色严峻地嘱托道。

“我也去看看。”这一周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京狸能够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息。这大概是动物天性里自带的直觉。

“不行，很危险。”叶听眠拒绝了京狸，转身便要走，还没飞出去就因为被京狸抱柱僵在原地，“？京狸，放开。”

“我不会连累你的，拜托你了。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不是生死之交吗？凭什么出事了不让我知道？”她实在是想知道现在到底怎么个情况，这灵月秘境本来就疑点重重，现在还这么不太平，她真的会谢。

叶听眠闻言一咬牙，真把京狸带上了。

他这么一带，便把京狸带出了结界。终于出了结界，京狸没来得及高兴便因为眼前的一切惊呆了。结界内看着晴朗无虞的天空此刻像是乌云密布，月光在厚重的云层的遮挡下，仅余下极其微弱的光芒。原本青蓝色的森林现下黑压压的一片，鹅黄色的光点已然消失不见，余下些烟灰般的尘埃飘荡在空气中。灵河近乎干涸。叶听眠带她站在他的灵剑上，不断向月亮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