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怎的这副表情？”尉迟砚屈指敲敲她的额头。

戚瑶萱躲开他作乱的手，不客气道：“成吧，既然这样，就先放到我这里，我帮你保管。”她拍拍包裹。

随后二人把包裹交给扒在外面的唐周，吩咐今晚带回宫内后，结伴去了坊市。

“走，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带你去逛逛。”尉迟砚言罢又熟练地拉起戚瑶萱的手，往外面走。

还未至午时，街上人愈发多了起来，有的小摊附近甚至高歌曼舞，百姓们均热情洋溢，伴随着欢快轻巧的小鼓声拍打着节奏，嘴里时不时唱着，或呼喊一声。

不时的有少女被拉出来翩然起舞，戚瑶萱的心情伴随着舞声变得好了起来，人群中早有不少百姓注意到了他们二人，男俊女美，刚结束一舞的少女踏着轻快的步伐来到戚瑶萱身边，在她瞪大的眼神里，拉起她的手，欲把她推向舞群的中央。

戚瑶萱吓一跳，忙摆摆手，求助的目光看着尉迟砚，她还从未这么被大胆的对待过。

尉迟砚装作没看到的样子，跟着一起起哄。

无奈，她只得随着少女被牵引到中央，男女老少的百姓围在她周围，给她空出一大片的空地。

随着悠悠筚篥泛音响起，苍韵松古，似是风云惊变的节奏，戚瑶萱闻音而动，并不似中原柔美婉约的姿态，旋转间衣摆散若莲花，动作轻盈流畅，一个倒踢紫金冠随着琵琶声的转变，踩在了磅礴大气的鼓声上，动作变得更加张弛有力，撩动的裙摆，自信雍容的气势。

鼓声渐变，豪迈的弹布尔，灵动的琵琶，潇洒的筚篥相揉杂达到高潮，再次随着戚瑶萱的一个大跳，百姓的欢呼声响起，掌声热烈到掩盖住了尖叫声。

一舞毕，戚瑶萱被许多少女围了上来，漂亮的花环带在头上，深邃的鼻目不似西域少女的奔放，反而带了一些艳丽婉约，含羞姿态让在场少年人蠢蠢欲动。

蓦地戚瑶萱被尉迟砚拉住了手腕，拽了出去，人群的呼唤达到了高潮。

手腕上的力度有些大，大到有些发疼。

“嘶，轻点儿。”她忍无可忍出声提醒。

手掌登时松了开来，尉迟砚面色有些别扭，隐隐发冷，却又带了些懊悔，干嘛抬起她的手腕细细查看：“没事吧！”

戚瑶萱抽出手，摇了摇头，头上花环的花瓣随着她脑袋晃动落了几瓣下来。

“跳的很好看，没想到你还会跳舞呢！”尉迟砚捻起她肩膀上的花瓣，语气有些夸赞的说。

戚瑶萱闻言也没有多想他方才的失态，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谢谢，我会的多着呢。”

“只是这样太引人注目了，我们身份不便，还是低调为好。”

“你还说呢，那为何方长无视我的眼神，任由那姑娘拉走我，你不会是想看我出丑吧？”戚瑶萱指控他。

尉迟砚有些无言，说不出话来。

戚瑶萱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如墨似的黑发在空中甩起漂亮利落的弧度。

尉迟砚忙跟上去，小心翼翼的觑她的脸色，发觉并没有生气时松了口气，他抬头突然看到了什么东西，匆匆叮嘱她在原地等自己，就跑远了。

戚瑶萱摸不着头脑，但也没有乱跑，在原地原地看一旁的小摊贩逗猴子玩。

不多时，眼前出现了一串糖葫芦，晶莹剔透的糖衣裹着红润欲滴的山楂，散发着阵阵酸甜的气息。

尉迟砚用手拿着直接送到她嘴边：“吃，听说你们中原的女儿家都喜欢街上的糖葫芦。”

戚瑶萱有些发愣的看了糖葫芦一眼，随即小心翼翼的咬了半个，酸甜的滋味充斥在口腔，刺激着味蕾，粘牙的糖衣和爽脆的山楂刚好中和。

“你又是从哪里看来的中原女子喜欢吃糖葫芦？”戚瑶萱一侧脸颊微微鼓起，颇有些打趣的问。

“话本子上。”尉迟砚有些无所谓道。

戚瑶萱有些想笑，接过糖葫芦开始吃，却拼拼接收到对方投递过来的眼神。

她意会，六颗山楂球她吃掉了三颗，然后熟练的递给尉迟砚，干脆道：“不想吃了！”

尉迟砚虽然面带傲娇，却控制不住般的伸手拿过来咔嚓咔嚓的咬。

关于这个行为戚瑶萱很严肃的和他探讨过一番，得到的解释是据说别人手里的东西吃起来最香。

日目西斜，二人逛逛买买的，尉迟砚手里已经提了一堆东西，饶是武功高强如他，这会儿也不禁脚酸腿疼，却见戚瑶萱丝毫没有倦怠的样子。

不由砸舌，他故作无意关心道：“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会儿。”

谁料戚瑶萱干脆道：“不累，逛街怎么会累，别说这瞿萨好玩的地方还挺多。”说完看了他一样：“怎么？你累了？累的话我们可以休息一会儿。”

“不累，我怎么会累，我是担心你。”他嘴硬道。

戚瑶萱哪会听不出他的意思，只是暗自发笑，觉得这人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