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舒适放松的感觉席卷了全身,厚重的毯子盖在身上也不觉得冷,她掀开帐子下床,岑原济等在门外:“王后,今日宫中家宴,君上递了话头让您醒了赶紧去。”
家宴?何时有家宴,尉迟砚怎么没跟她说。
“知道了。”她淡淡道。
平日里白天岑原济一般都立在殿门口,晚上就让闻昭守在屋顶,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禀告他。
幸而闻昭是戚瑶萱的人,有他遮掩,她好歹还能喘口气,得赶紧想法子把这阉狗给解决掉。
她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玛依给她上妆,红唇轻抿,口脂晕染开来,眉心一点红色花钿,眸如苍穹星空,整个人粉腮红润,醉颜微陀。
家宴上人不多,除了王君王后还有阿依曼夫人、摄政王以及些旁系亲族。
戚瑶萱刚进来就看到让她火冒三丈的一幕,“尉迟砚”坐在上首,衣襟大敞,露出麦色的壮硕胸膛,脖子及胸膛处星星点点的吻痕。
他把着酒杯与阿依曼旁若无人的调笑,身上还穿着俗不可耐的桃红色外衫。
呸,像只公孔雀,油腻!
戚瑶萱趁着别人不注意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眼光似刀子一般嗖嗖扎过去。
“王后来了,快来做这边。”
“尉迟砚”神色迷离的看着她,顺手拍了拍他左边的位置,阿依曼靠在他的右边。
戚瑶萱收起挎着的脸,摆出笑容,款款走上前。
在他的胳膊落在她肩膀上的前一秒,哎呀了一声,矮下身去找掉落的香囊。
胳膊落了个空。
“王后怎的来的这般迟,瞧孤的叔叔们都等急了,来的迟得自罚三杯。”
戚瑶萱不紧不慢:“妾身身子不大好,有些乏,不似君上,身强体壮,你说是吧阿依曼夫人。”
阿依曼似是没想到戚瑶萱突然提她。
“尉迟砚”脸色一僵,随后快速恢复,拿起酒杯给她倒,淡红色的酒液嘀嗒流入其中。
酒杯被举到戚瑶萱跟前,她皱着眉看了“尉迟砚”一眼,到底还是拿过仰头喝了下去。
酒液入喉,辛辣感并不多,只有淡淡的酒味,还有些葡萄发酵的味道。
“王后爽快,微臣敬您一杯。”摄政王突然拿起酒杯站起身,冲她举杯。
戚瑶萱皱眉,这老狐狸卖的什么关子。
家宴上她到底不能不给面子,淡淡的举杯,算作回应,喝了下去。
耳边一只是聒噪的男女混杂的嬉笑,因着喝了些酒,也上了脸,戚瑶萱感觉莫名的烦躁。
“自王后来此,瞿萨与大祁的关系日益交好,过些日子玉石宫采后便要前往中原进贡,有王后在,此番行程定能顺利。”
某位世族意有所指,戚瑶萱怎会听不出来,大祁的公主都嫁过来了,若是能从中周旋,让瞿萨成为得离的一方再好不过了。
呵,她心中冷笑。
“这位…大人说的是,俗话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瞿萨真乃我第二个家,长月真是三生有幸。”
大堂一时静默无声,在场人面面相觑。
旁边的“尉迟砚”一愣,阿依曼脸色一僵。
这鸡和狗二字,实乃用的……粗俗。
屋顶上的某人脚一崴,差点掉下去。
“哈哈…哈哈,公主真是会说笑。”下面的世家子弟打着圆场。
殿外的唐周望天望地。
家宴在一顿各怀心思中度过,戚瑶萱依旧端庄淡然,看不出方长骂一国之君鸡狗的样子。
宴会散去,旁边的阿依曼和“尉迟砚”嘀嘀咕咕,蓦地尉迟砚低头轻吻在了阿依曼娇嫩的脸颊上。
戚瑶萱忽然觉得眼前的桌子很好劈的样子,她有些手痒,若是不能劈这桌子,也许会劈到别的地方。
也许是这狗男女的脸上。
嗯,甚好。
“啪”的一声,酒杯放置在桌子上,旁边的狗男女被吓了一跳,阿依曼勉强抚着胸口娇嗔:“姐姐今晚怎的这般吓人。”
戚瑶萱淡淡道:“沙漠气候干燥,上火了。”
言罢起身离开,在她走出殿门后,桌子上的酒杯突然碎成了渣。
“尉迟砚”一脸凝重。
戚瑶萱一个人往回走,闻昭不远不近的跟着,突然一只手掌捂上了她的嘴。
她瞪大眼睛,使劲掰,脚下往后狠狠一踩。
“唔”闷哼声响起,有些熟悉。
大掌松开后,她转头看去,身着藏蓝色窄袖衣袍的尉迟砚抱着脚在旁边呲牙咧嘴。
“下脚太狠了。”他痛呼道。
戚瑶萱看了眼他身上的衣服,眼神阴森森。
尉迟砚蓦然感觉有些凉意。
暗卫营
唐周一脸奸笑的凑到暗卫堆里:“你们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