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愉快地再见
向鹤桐着急地回草庐,就看到陈天眷拿着个盆子在周围草地里鬼鬼祟祟地时不时铲一下,而吴倩被他捆在屋外的柱子上,嘴里骂骂咧咧。
“再骂就把你捆太阳底下!”陈天眷被吵地心烦,然后脚底感知到什么东西滑过,手疾眼快地用脸盆一捞,一条蛇就被捞了起来。
向鹤桐看着那盆有点眼熟,凑近一看,立刻就炸了,大声道:“这是我洗脸盆!”
随即他看到盆里的蛇,又看看陈天眷和吴倩,像是心灵感应般,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抬腿往后院跑。
后院里大多的蛇都被抓了回来,都在笼子里老老实实待着,但装八脚蛇的笼子空了,向鹤桐感到一阵血气上涌,看着前来道歉的陈天眷,朝着对方的后背就是一巴掌。
那声音清脆地连庭院里的吴倩都听到了,陈天眷被这一掌扇地趔趄,疼地龇牙咧嘴,心想这向鹤桐不会是断掌手吧,下手也太黑了。
“我蛇呢?”对方脸色阴沉。
“别,别急嘛,这不是在找着呢吗。”陈天眷苦笑着,示意他要是还生气可以再给他来一拳。
向鹤桐没心情跟他闹,单手叉腰,看向他:“你找有什么用,红红呢,让红红帮忙啊。”
这时陈天眷才想起红红来,刚才他又气又急,把她忘了,便赶忙朝天发出一声难听的鸟叫,这鸟鸣声是他和红红的暗语,意思是让她赶紧回来。
两人在草丛树底找寻着八脚蛇的踪迹,向鹤桐就询问丟蛇的原因,对方苦着脸一五一十说了,向鹤桐就停下脚步看着远处院子里被绑着的吴倩,发出疑惑:“这女孩是不是有心理疾病啊。”
“你是医生,你问我?”陈天眷表情扭曲:“我听吴菁菁说她快回来了,到时候就让这小妮子赶紧滚回去,只有她姐能让她老实。”
向鹤桐想了想,便把找蛇的竹竿放在树旁,表示今天送周舍下山的时候见到了省城来的黎医生,好像是精神心理方面的专家。
陈天眷问:“嗯?什么意思?你想让人家给你看病啊?”
对方白了他一眼,指指吴倩:“给她看,这么闹下去,迟早一天得出事,”
山中的微风吹动了后院房檐下挂着的铜铃铛,陈天眷看着装蛇的竹笼,他印象里向鹤桐说过八脚蛇能治疗精神心理疾病。
“现在还没有验证,没有做实验,一切都还停留在传说上边。”向鹤桐叹气:“所以你赶快把我的八脚蛇找出来!”
两人闹了一会,红红慢腾腾地飞了回来。
陈天眷说明诉求,给她喂了一大块肉,让她快去寻找。可红红表情复杂,在树上站着没动。
“祖宗。”红红歪歪脑袋:“我和那个小老虎谁在你的心里更重要?”
陈天眷:“啊?”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你们物种都不一样怎么比较?
“当然是你更重要。”陈天眷面露微笑,拍拍红红的脑袋:“好了,快去找八脚蛇吧。”
“那以后食物我要比它先吃,要比它吃的多,然后我也得有个窝,要比它的暖和,什么都要比它好。”红红飞到更高的树杈上:“祖宗,你答应吗?”
向鹤桐在旁边又着急又好笑地看着这一人一鸟,陈天眷则表情扭曲,心想我不是你祖宗,你是我祖宗,于是赶紧点头同意,让它去把八脚蛇找回来。
红红得到肯定地答复,欢天喜地地飞走了,这时陈天眷又想起来,那只小兽还被自己套在铁桶里,这么久了不会被闷死吧!于是赶紧两步并三步地跑回草庐。
后院的铁桶并不在原位,而是挪到了草地上,把铜打开一看,小兽四脚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眼睛闭了起来。
看样子刚才它是挣扎着挪到草地上吃了点东西,嘴边还沾着小草,陈天眷心疼坏了,赶紧把它抱起来放进草庐的坐垫上,然后拿来铁盆装了些牛奶,放到它面前,这样它醒了就能喝到奶。
“想好取什么名字了吗?”向鹤桐抱手问。
陈天眷:“就叫小乖吧。”
对方上前把小乖提起来,看了看,对陈天眷道:“这是个公的。”
陈天眷赶紧从他手里接过小乖,轻轻给它放回垫子上:“那有什么关系,真的很乖啊。”
两人聊着,就听有人在敲草庐的院门。
只见黎?带着周舍站在门外,门一打开,二人见到被绑在柱子上的吴倩,顿时一愣。
从黎?的角度来说,他当即就想拽着周舍离开,他之前看了很多新闻和纪录片,感觉大山里太复杂了,大白天把年纪轻轻的姑娘绑着在太阳底下暴晒,周舍和这种人玩在一起不得被带坏啊,但后退的脚步又一顿,他走进院门,看见默默看着他流泪的吴倩,决定给警察打电话。他感觉自己应该是撞见了恶性案件,如果村里的、镇里的人不管,那他就闹到市里去,太猖狂了!
向鹤桐见他不说话,又看看一旁沉默但是眼睛亮亮的周舍,问他们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