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
季雨笙奇怪,“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们?”
“姑娘好,我姓刘,您喊我刘子就行。”刘奎说着,瞥了一眼坐在轮椅上其貌不扬的男子,此时的他完全感觉不到有任何武功的样子,仿佛是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人。
如果不是经历过昨晚仿佛死过一回一样的经历,他是完全没办法想象这个瘫子竟是那样一个高手。
仔细想来,似乎曾经与这二位有过一面之缘,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那间破庙。
当时那么多高手在破庙里,竟无一人发现此人身怀绝世武功,他究竟是如何做到这般收放自如的?又或者用了什么掩人耳目的秘药?
季雨笙惊讶,“你看出我不是男的了?”
刘奎,“……”不是他吹,没点识人本事,怎么在江湖上混,更何况季雨笙的装扮这么糊弄,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吧?
正在赶路的周湘芷突然打了个喷嚏。
同行的周湘奇看她一眼,“你没事吧?”从早上起她就一直沉着一张脸,问发生了什么也不说。
“没事。”周湘芷简明扼要的回道,脸色却完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周湘奇,“……”完了,肯定是有事了,说话都这么简短了,他骑马上前与她并行,“有事情就说出来,有什么大家可以一起解决啊?”
周湘芷却说,“如今我们的任务只是帮公子拿下血琅蚖,其他不要多事。”
于是周湘奇闭了嘴巴。
这边,杜远昕向季雨笙解释,“看你太辛苦,雇了个仆人。”
刘奎,“……”
季雨笙说,“哎呀,那得多少钱,我不辛苦的。”而且瘤子……这名字起的,可真不怎么样,一听就不健康。
杜远昕说,“不要钱。”
季雨笙惊讶,“免费给我们打工?”
杜远昕点了点头。
季雨笙狐疑的看了一眼刘奎,“你是闲着没事干吗?”
刘奎,“……”他能说什么?只得转移了话题,“我听大家好像都在议论什么事。”
季雨笙侧耳听了听,好像是今早有人在郊外的小树林里发现了好几具尸体,死状凄惨,是什么风月门的,便皱眉道,“天天打打杀杀,真是不拿人命当回事。”
刘奎,“?”听这口气,这位姑娘似乎不知道那件事就是她面前这位所为?
季雨笙随口说了一句,也没放心上,这些都习惯了,她转头对刘奎说,“既然你跟我们一路,那你就推我哥吧,推的时候注意点,他身上有伤,仔细着不能磕到了。”
“?”刘奎惊讶的听着季雨笙的话,有伤?昨晚上不还十分利索的杀人吗?丝毫看不出有伤的样子啊?
他将疑惑的视线落在了杜远昕身上。
原本刚来时看到他坐轮椅时都有点怀疑了,现在更是怀疑,他是不是认错人了。
季雨笙嘱咐完刘奎,便说,“你们等一下,我去买点干粮。”
说完就走了。
等季雨笙走了,刘奎舔了舔干燥的唇面,问杜远昕,“季姑娘她怎么……”他记性好,记得当晚她说自己姓季。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当时他对季雨笙的自我介绍,印象十分深刻。
“她什么都不知道,”杜远昕警告的扫了一眼刘奎,“你不要多嘴。”
这眼神与昨晚如出一辙,绝对没认错人,刘奎慌忙点了点头。
不过他显然对二人的关系开始好奇,他记得他们似乎是兄妹,可为什么那季姑娘会以为她哥哥得了重病?他哥又为什么瞒着她?
而且……他又看了一眼杜远昕。
他果真不是他所想的那个人么?
季雨笙准备好了干粮,三人一起上路。越是靠近嵩县,遇到的江湖人也越多,还好再没遇到过打打杀杀的情况,不仅没有,每个人脸上还都是一副凝重的样子。
毕竟还没出一个月,接二连三的世家门派的人被杀,天涯阁的甚至被灭了门,任谁都不能轻松的面对。
这些门派要说有什么共同点,那便是参与了当初围剿杜远昕。
难道真的是杜远昕卷土重来了?这,这也太恐怖了。
没参与的门派庆幸,参与的门派人心惶惶,这个武林大会注定不太平。
两天后,三人到达了嵩县。
这两天季雨笙也听说了,嵩县将会召开一个武林大会,就在三天后。
此时整个嵩县人来人往,客栈爆满,幸好刘奎有先见之明,提前在福来客栈定了三间房子,才让他们不至于露宿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