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
面,以一个奇怪的姿势瞪大了眼睛死了。
季雨笙慌张的叫了一声,这座荒庙实在是太诡异了,空气中甚至都能闻到血腥味,她站起来就想推着杜远昕离开这里,哪怕是在外头淋雨,也比在这里强。
这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季雨笙,把她一拖就拉到了轮椅上。
杜远昕把惊慌的季雨笙抱进怀里抚摸她的头发,无奈道,“都说了,不要乱看。”
“我看到,”她太过惊慌,声音都不稳了,此时杜远昕的怀抱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让她终于能说出话来,“那里,那里有个人……”
杜远昕点点头,表示知道她说什么,手掌抚上她的后脑勺,将人按在自己肩膀,“闭眼睡一觉,没什么的。”
杜远昕的声音太过沉稳,慌乱的季雨笙鸵鸟的闭着眼窝在他怀里,再也不敢随便看了。
杜远昕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头发,直到怀里人一直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才冷眼一扫那边还在纠缠的几个人。
他本来是没心情管他们之间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他们今天吓到季雨笙了,这让他很不爽。
不过此刻他抱着季雨笙也十分享受,就勉强先不处理他们了。
而那厢莫天龙就有些狼狈了,他的手下刚才就折损了不少,如今应付起来颇有些困难,尤其是对上娑阿婆竺阿公这两个难缠的老家伙,“我莫天龙做过就是做过,没做就是没做,杀人不过头点地,何至于不承认?不过莫某倒是好奇,到底是谁告诉你们,是我动的手?”
“多说无益,先送你去地下,我再告诉你。”竺阿公枯柴般的手指插石如泥,他矮小的身体几乎融进佛像里,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从佛像的底座出现在了头上,双眼凶光毕露,出手即是杀招。
“你们这是被人利用了知道吗?”莫天龙堪堪避过娑阿婆袭来的暗器,气急败坏道,“你们倒是说说有什么证据?”
娑阿婆又解决掉一个赤刀门的人,“证据就是,我儿身上的致命伤乃刀伤,伤口宽二指,深三寸,除了你们赤刀门的刀还能是谁,而当时赤刀门在春谷的,也只有你,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莫天龙听罢面色有些凝重。
这种伤口的确只有赤刀门的刀才能砍出来,因为赤刀门的刀是特质的,一刀下去伤口宽且深,不宜愈合,即使不致命,也会因流血过多丧命。
当初在春谷的那个时间,的确只有他和他的两个手下,而他却真的没有下手杀这个人,那么这只能是栽赃陷害了。
这件事已经过了三年了,就是因为这件事,他躲在赤刀门三年没在江湖上走动,最近也是因为大哥出事,他才出来。
却没想到,他刚出现,就又被这二老盯上了。
莫天龙直道晦气,天知道他从未这么真诚,“天可明鉴,真不是我干的。”
娑阿婆根本不想听他解释,正要动手,季雨笙突然插嘴说,“婆婆等等,我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三人一愣,都把视线移向那边毫无存在感的季雨笙。
“婆婆,请问您儿子会武功吗?”杜远昕的镇定仿佛也给了她莫大的安定,听了他们对话后,她从杜远昕怀里探出头来,问道。
娑阿婆犹豫了一下,回答,“不会。”
因为她怀孕时没注意,导致胎气不足,儿子生来便身体柔弱,不适练武。
但尽管如此,她和竺阿公依然特别宠爱他,只要他能平安健康就好,却没想到最后竟然会落个惨死的下场。
“莫堂主看起来武功很高,他杀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季雨笙分析,“为什么要留下一个让别人怀疑自己的罪证呢?”
莫天龙连忙道,“对啊,我杀人为什么要留下罪证呢?”
竺阿公道,“你太过自负,路边随意遇到个人,还会动脑筋想想怎么杀?”
娑阿婆点点头,“确实如此。”
莫天龙,“……”他再次沉默了,好像还真是这样。
娑阿婆和竺阿公对视一眼,正待继续动手,季雨笙却又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