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要跟他儿子一样的待遇。
很可惜,张思恩并不想领这个情,可是他去张世忠那里又被关心了一顿,可实际问题并没有解决。幸好张世忠不只是嘴上关心,他给钱也给的很大方。
张思恩来到了金甲城的踏歌行,踏歌行里的吃食相比于其他酒楼,没有自己的特色,就是一般普通的好吃。
但踏歌行却是金甲城最大的酒楼,不为什么,来踏歌行的大部分不是为了吃食而来的,而是为了一个人,名叫褚先生。
褚先生来之前的踏歌行,生意只能说有点惨淡,虽倒闭不了,但也是平平无奇。
褚先生一来,踏歌行在金甲城所有的酒楼里面脱颖而出。踏歌行对所有酒楼形成差异化竞争,不为什么就因为褚先生说书说的特别好。
哪怕其他酒楼反应过来了,也请了一些说书人,可大众就是喜欢到踏歌行来听。
“褚先生你前面讲的狐女夜遇书生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书生有没有在狐女的帮助下考上状元。”一位身穿青色衣衫的白面书生迫不及待的问。
一个手提大刀的满脸胡须壮汉,不屑的说:“文人就是矫情,怎么这么多情情爱爱,小家子气,要我说褚先生,你就讲周将军的故事收复失地,封妻荫子的故事。这才是男人该听的。”
白面书生瞪着满脸不屑的壮汉,壮汉回了一个挑衅的眼神,然后晃了晃手边的大刀,书生缩了缩脖子。
一派书生之气,面露和善的褚先生抱了抱拳,对周围说:“对不住了大家,我相信狐女夜遇书生,周将军收复失地,洗冤录等等大家都已经听了无数次了,谢谢大家的抬爱。让我凭借这些故事混了一口饭吃。今天我就给大家来一点不一样的。”
白面书生听到这个眼前一亮:“褚先生,你又有新故事了,其他地都没有你讲得精彩,每次我去另外的酒楼,都是讲你嚼碎了的故事,换个名字就是不同的故事了。每次想找点新鲜的,就只有来你这儿。”
褚先生笑了一下,拿起醒堂木这么一拍:“金甲城原不是金甲,名夏台县,至不城,以边周壤,虽风宪悍,时两方皆聚焉。
两者不以己为地,并受二方之掊克,固穷矣,安所受。金甲城何名?故事当自远者大乾首,张家为人所诬,举家屠灭……”
白面书生和周围的听众都没有想到褚先生竟然在说他们地界的故事,竖起了耳朵,兴致勃勃的听着。
张思恩很缺了解事物的渠道,没想到踏歌行这个酒楼给了自己一个这么大的惊喜,自从知道踏歌行有褚先生的说书,每天准时准点出现。
褚先生的说书既包含一个地方的地质风貌,又包含着一个地方的风土人情。
她听出来了,褚先生说的故事的原型其实是自己原身父亲张世忠。
张世忠的一生可以说是绝地翻盘,绝境逢生。
张世忠举家屠灭时,他也应该随着张家人一起被推上刑场的,可大乾有一条律令,就是身不高过车轮可留一命,然后张世忠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儿子着想,把他的腿打断了。
张世忠躲过了死劫,结果是被发配流放三千里,没想到张世忠的命这么大,他不仅活下来了,恰巧遇大赦天下,然后诬陷张家的政敌也被斗倒了。
不过皇帝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只念在张家世代忠臣,封了一个边境上的地盘。可边境上地盘是一种模糊地带,就是一笔糊涂账,大乾的皇帝摆明了是想空手套白狼了。
那时候张世忠没人没钱,除了名义,什么都没有,还带了一个累赘,也就是张思恩。
就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仅把夏台县发展成金甲城,而且成了边境数一数二的大城。
张世忠最大的幸运就是发现了金甲矿,是一种很适合锻造兵器和鳞甲的矿石。
纵观张世忠的经历,可以说是每到绝境时,总能绝地翻盘,逢凶化吉。
张思恩听完了这令人酸爽的故事之后,又重新认识了一下张世忠,虽然从故事里感觉他运气好,可他每次都能撑到事情出现转机,把握机会一朝翻盘,很像起点的男主。
她的第一感觉没错。是一个很麻烦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