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动咯
由于已经收了礼物,一不好退回,二不能当作没发生,阮珩也只好准许衙门里午休一时辰了。
反正种稻的事已经商议得差不多了,阮珩亲自上报给知州大人,给所有愿意开荒种稻的农户免三年徭税,并且由官府派人送稻种去,指点农法,手把手地让乡民种上稻子。
这么一安排,县衙里的事情便又少了,而且琼州午间炎热,也的确容易中暑,最好回家睡觉。
于是,虽然不合朝廷理法,但却还挺合情理的,阮珩虽然无奈,但既然答应了,自己便也一同午休起来,每天午间都回家吃饭。
这日,阮珩又在午时回了家。
松云最近经常饿得突然,一刻也等不得,因此没等到阮珩就先吃了饭,而他又孕中嗜睡,已然在歇午觉,睡得正香。
松云睡相本是不好,也就是跟阮珩一起时才稍微老实一点,此时一个人午睡便原形毕露,像个八爪鱼一样霸占了整个床。
因为热,他的被子也被缠在了身下,看着并不舒服。
花衫还蹲在他头顶上,那小猫抄家的时候不知跑到哪里去躲着了,后来家中安定,松云到晴雪斋去找了半天,才在角落里发现了它。
一路带着到了琼州来,也是不容易的。
那猫儿是狮子猫,如今长得个头大得很,又是蓬松的一个,成日跟松云依偎在一起,连睡觉时也不离开。
它也不嫌热。
松云的脸上热得都是汗,阮珩连忙把花衫端走了,又给松云擦了汗,重新给他调整到舒适的睡姿。
“官人,你回来了……”松云感觉到阮珩来了抱着他,便在睡梦中咕咕哝哝地说。
他惦记着阮珩要吃点心,便说,“桌子上有鲜椰,井水湃过冰凉的,还有……呼……”
琼州虽然水果众多,可是也要看时节的,他们刚刚来时初入冬,有不少种果子可吃,如今快到年关,也就是椰子四季收成,还能喝上鲜的果汁。
“还有什么?”阮珩贪听他那迷迷糊糊的说话声,轻声问。
“还有,绿豆汤,我娘熬的,甜……呼……”松云说不了几个字,就又睡过去了。
白嬷嬷是姑苏人,会用薄荷水煮绿豆汤,配上果脯和糯米,阮珩和松云都很爱这一口,因此,虽然有了厨娘,白嬷嬷还是经常亲自煮绿豆汤给他们喝。
阮珩笑了笑,却没在意有什么吃的喝的,只是抱着松云,看着他的睡颜便怎么都看不够。
松云的脸颊软乎乎的,靠在阮珩肩头有些挤得变形,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阮珩便趁机捏了捏他的脸,很开心。
厨娘听说他回来,便连忙端了午饭来,阮珩只叫她别出声,自己悄悄地用了饭,过后,便回床上去,与松云同卧。
午间悠长,阮珩也困了,便与松云一同入睡。
长日深静,竟像仲夏一般安宁,外间只有虫语阵阵,令人心中安适,阮珩想到怀里的松云和孩子,就觉得稳当,睡得很香。
过了不知多久,阮珩醒来,松云却还依偎着他睡着。他睡着热,中衣都掀起来了,光滑圆溜的肚子露在了外面。
阮珩忍不住摸了两把,看里面鼓鼓囊囊的,便又轻轻拍了两下。
松云扭了扭身子,哼唧了一声,不愿意让他拍,不过他在梦中也知道是阮珩在身边,便也没醒。
阮珩看着觉得好玩,但怕他着凉,正准备给他衣服重新盖好,却突然发现,松云的肚子里面好像有些动静。
起初,他怕是自己看错,便又看了半天,又用手像方才那般轻轻拍了拍松云的肚子。
这回再错不了了,阮珩把手心贴在他肚子上,便感觉到里面好像有条小鱼似的,咕噜地动弹了一下。
松云的肚子里面已经有胎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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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珩没把这事告诉松云,他只想等着松云什么时候自己能发现,到时才有趣。
谁知,松云竟过了三五日,才发现。
那天阮珩一回家,松云就小跑着扑到他怀里,一脸的兴奋。
阮珩忙叫他慢些,生怕他颠腾到了肚子,松云高兴地说:“官人!”
他正准备说后面的话,又顾及着周围都是人,便叫他附耳过去,可阮珩都准备好听了,他又变卦了。
他只是笑嘻嘻地拉着阮珩往屋子里走。
阮珩跟着他进去,到了内室里坐下,松云才让阮珩把手放在他的肚子上面。
阮珩抚着他的肚子,却没感觉到什么。
“咦?”松云自己也在那纳闷起来,“怎么不动了呢?”
阮珩早知道他想给自己看什么,笑了起来,故意问他:“什么要动?”
“官人你不懂,是……”松云急着要给他看,便用手戳了戳他自己的肚子。
左戳了戳,右戳了戳,阮珩怕他戳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