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云的情汛到了
阮珩在傍晚时分回到了晴雪斋。
他今天觉得自己终于好多了,早上便照常去给太太请了安,之后也去了学堂。只是两三天没在晴雪斋住,他就觉得外书房的确不能跟舒服宽敞的晴雪斋比。
更重要的是,这里有一个他朝思暮想的小家伙。
其实阮珩这几天也几乎后悔了,独处的日子比他想象的难熬许多,但同时也很庆幸,毕竟如果松云在他身边的话,照他那个娇滴滴的样子,此时还不知会变成怎样呢。
可是松云好像不在家。
空气中都没有他那种甜甜的桃杏味儿了,明显是离开了不止一天。原来在他独自忍受折磨的这几天里,松云自己都不知道跑到那里玩去了,就连他的猫都带走了。
阮珩便随口叫了一个小丫头来,有些不快地问:“松云呢?”
那小丫头说:“松云哥哥这几天在贮月轩住着呢。”
怪不得,松云果然是几天都没回来了。
“去把他给我逮回来。”阮珩道。
小丫头答应着去了,松云很快就连人带猫被逮回来了。
阮珩坐在书房里生闷气,松云好像知道阮珩情绪不太好,有点害怕,抱着猫咪躲在屏风后头,探头探脑地不敢进去。
松云这几天在贮月轩的确过得很好,在魏月融那里还吃到了他亲自下厨做的菜,每天不是出去串门玩,就是跟小姐们一起到学堂去,小姐们上的学堂比公子们的家塾里面有趣多了,没有那么多枯燥的讲学,松云可谓玩得乐不思蜀。
也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松云才会觉得有点想阮珩,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刚才小丫头去叫他的时候,松云正跟小姐们在院子里玩得欢,忽然听说阮珩叫把他逮回去,听着话头就有点不对劲,因此便心中忐忑着、急匆匆地赶回来了。
阮珩看见他了,便冲他招了招手:“过来。”
“把猫放下。”阮珩又说。
松云捧着猫,好像拿它当个挡箭牌似的,阮珩看着就想起上次在书房,他跟松云说话的时候他还一直抱着猫不撒手的事,不知怎么的更来气了。
松云只好放了猫,像个做错了事,但又不知道错在哪的小孩,一步一蹭地过去,先给他请了个安。
“少爷万安。”他怯生生地说。
松云知道乾元在易感期总会容易情绪不好,阮珩的信香闻起来都跟以前不一样了,不像平常那种温柔的感觉,变得让人有点害怕。
松云眨巴了眨巴眼睛,看了看阮珩的表情,又不敢一直盯着他看,很快就垂下了目光,浓密的睫毛也下垂着,整个人显得乖乖软软的。
阮珩看他这样子,又很心软,觉得他毕竟没做错什么,便拉他起来了,让他贴着自己站着。
松云整个人都甜滋滋的,闻起来看起来都像一只刚剥了皮儿的桃子,水灵灵的,明显是过了几天很滋润的日子,在魏月融那里吃得好,玩得好,让人不由得又恶向胆边生。
“这几天上哪玩去了,嗯?”阮珩故作严肃地问。
“在贮月轩……我一个人在这里,没有少爷,我害怕。”松云老实地说,因为阮珩有点凶,他都快憋出泪花来了。
原来是这样,阮珩心里一下又温柔了不少。
不过松云没看出来阮珩情绪的缓和,还觉得阮珩生气呢,虽然他也不知道阮珩为啥生气,但能隐约地知道是因为自己不在而不高兴,便说:“我错了,少爷。”
阮珩虽然已经消气,但既然他都主动认错了,阮珩自然还是不会放过这个欺负他的机会,便问:“你错哪了?”
松云也不知道,他抿着嘴,紧张地绞了一会脑汁,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条罪名,说:“因为我没请示你就到别的地方住了。”
阮珩觉得他想的还挺合理,看他给自己找罪名的样子实在傻得不行,又可爱得不行,便忍不住亲了他一口,又用温柔的声音问:“那你准备好受罚了吗?”
松云不知道为什么阮珩明明在生气,却亲了他一下,听见要受罚,又很紧张,但还是点了点头,小声说准备好了。
阮珩实在受不了他这副样子了,便很不客气地开始解他上衣的扣子。
松云像只惊慌失措的小白兔,上衣很快就被解开了,被阮珩扔在了书桌上,天气暖和了,松云里面是一个肚兜,后背就觉得凉凉的,他连忙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周围倒是没人,可是……
“少爷,这里可是书房……”他慌张无助地说。
上回在书房里松云也说了这句话,不过这回阮珩觉得有些好笑。
“书房怎么了?”他手上动作不停,信香也铺天盖地地朝松云压去,松云被问得张口结舌。
“书房……书房里,有,有孔圣人看着呢……”松云眼泪都出来了,说话也染上了绝望的哭腔,让人看了却更想欺负。
“哦,孔圣人,在哪?”阮珩问。